魯騰將生死契摺疊起來放進了胸前,看着姜無憂道。
姜無憂看了眼葉晨,微微點頭,隨即逐影被葉晨給推了出來。
“吶,就她了。”
全場一片寂靜,幾位家主連同魯騰等十幾個人均是像看腦殘一樣看着葉晨。
這傢伙瘋了吧,居然真的派一個小孩子上場,他想幹嘛,難不成他覺得自己派這樣一個小姑娘上場,自己這邊就會手下留情不成?
鍾離雨在一旁觀察着雙方,之前葉晨出現的時候,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原本已經趨於平靜的火龍勁再次沸騰了起來了,這讓鍾離雨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叫沈萬三的傢伙,絕對不是普通人!
但對於現在對方的舉動,鍾離雨也是十分不解,要說這麼小的孩子習武自己倒是相信,但能比肩他們這些年輕一輩中公認的高手,這鐘離雨絕對不相信。
畢竟他們都是十數年如一日地苦修,才能從同輩之中脫穎而出,這個小女孩撐死十歲的樣子,若是比他們還強,那他們這些人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天才是有的,但也不可能突破肉身的限制,畢竟年齡在那擺着,一個十歲小姑娘的肉身怎麼可能撐得住一個二十多歲成年人的攻擊?
但如果不是這樣,那對方又想要幹嘛,難道真的是想博取同情?
鍾離雨相信對方會蠢到這種程度。
不過鍾離雨明白一件事,這比賽的結果不論如何,魯家等幾大家族都要被武界用另類的眼光看待了。
很明顯不止鍾離雨一個人想到了這個問題,但這些人卻不在魯騰等人之列,魯騰等人此刻的反應只有四個字——圍觀腦殘。
陣陣笑聲從這些人嘴中傳來,生氣比鬥派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上場,饒是以這些家主的閱歷,也從沒聽說過這種奇聞。
“你確定?”
魯騰本打算是置葉晨等人於死地,但看到葉晨推出來的逐影之後,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當然,就是她了。”
葉晨拍了拍逐影的肩膀,換來逐影的一個白眼,不由得訕訕一笑。
“好,既然是你們自己決定的,那可別怪老夫不給你機會了!”
魯騰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自己一邊:
“這局你們誰上?”
魯英目光灼灼地盯着逐影,他還從沒有殺過小孩子,這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但若是自己上場,那自己就要錯過沈萬三那傢伙了,思慮再三,魯英還是決定放棄這次機會。
畢竟相比於嚐鮮,魯英還是覺得爲家族的臉面更爲重要,而那個險些讓魯家顏面掃地的傢伙,必須由他魯家的人親手解決!
想到這,魯英看向了一旁的關千仞,關千仞心領神會,立刻站了出來:
“那這第一場,就由在下來吧!”
魯騰點點頭:
“好,那就有勞關小友了。”
雙方確定了第一局的人選,也就沒有再交流什麼,直接在籃球場上畫了個圈。
比賽規則已經明確了,凡是出圈、認輸、一方死亡,比武都將結束,而認輸這句話,則必須由場上的比武者自己開口,但關千仞卻沒有打算給對方那個小丫頭開口的機會。
雙方站在場上,靜靜等待着魯騰宣佈開始,關千仞看着眼前的逐影,心裡沒有一絲憐憫之意。
他不在乎事後其他人會怎麼說自己,他在乎的是魯家答應自己的兵器,只要有了實力,誰還敢瞧不起自己?
要想成爲強者,就不能有憐憫之心,擋在自己成爲強者路上的所有人,都將成爲自己的踏腳石,即便她只是一個小孩子也是一樣!
想到這,關千仞深呼一口氣,從自己的背後將一個比他還要高一頭的袋子放到身前,拉開拉鍊,一個帶着紅纓的槍頭從裡面露了出來,緊接着便是通體漆黑的槍身,赫然是一柄紅纓槍!
這柄槍是關千仞從家族的兵器庫裡拿的,也頗有些年代,槍身是精鐵所鑄,頗有些分量,也是一柄難得的長槍。
但這柄紅纓槍也不是屬於自己的,事實上,要不是這次的行動,這柄紅纓槍也不會到自己手裡,只是等任務結束,自己還要將其還回去。
看着這柄紅纓槍,關千仞有些感慨。
自己難得能拿到這柄槍,總不能讓它白跟自己走這一趟,是時候讓它沾點血了!
想到這,關千仞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逐影身上,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冷笑:
“小丫頭,我不管是你自願還是對方逼迫,但只要進了這個圈,咱們兩個就只能有一人活着走出去,所以你只好死在這裡了!”
“比武開始!”
恰好在這個時候,魯騰的話音也剛好響起,關千仞雙手剛握緊槍柄,就感覺眼前一花,緊接着就感覺胸口處一陣空虛的感覺。
低頭一看,一隻小手從自己胸口穿了出來,上面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一陣劇痛襲來,關千仞瞪大了雙眼準備回頭看一眼,但腦袋剛轉了一半就渾身一軟,徹底沒了氣息。
寂靜,全場死一般的寂靜,魯騰等幾位家主和年輕一輩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也猜測過這場比武持續不了多久,但這也太快了吧,連兩秒鐘都沒到就結束了。
而且獲勝的居然是那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娃娃,一擊就將關家年輕一輩最強的關千仞給擊殺,手段還如此的血腥,這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小小年紀居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實力,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啊。
不只是魯騰等人,就連姜無憂他們也都是眉頭緊皺,雖說簽了生死契,但這個小丫頭的手段也未免太過血腥了些,而且這份實力,恐怕比之霍鈞都不遑多讓。
果然沈萬三身邊就沒有一個普通人。
旁邊的葛芸冰則是臉色有些蒼白,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這種血腥的場面她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