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大帝可是他們妖族的剋星,雖然只是個虛影,未必能夠傷到自己,但那種恐懼還是深深烙印在鱉妖王的血脈之中。
但隨即鱉妖王卻是冷冷一笑,伸手抓向了符紙:
“小子,之前用過的招式也敢拿出來再用,看樣子你也是黔驢技窮了啊,既然如此,我現在殺...啊!”
鱉妖王話沒說完,卻是一聲慘叫,那抓向符紙的左手瞬間焦黑一片,葉晨甚至隱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肉味,顯然鱉妖王這一下傷的不輕。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那道符怎麼可能上得到我!”
鱉妖王痛苦到扭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並不知道這符咒是葉晨現畫的,還以爲是在雷峰塔下時的那種威力,因此想要將之徒手捏爆,給葉晨增加一些恐懼。
卻不想這符咒是葉晨以還虛境的真氣和精血所制,比煉氣境時所畫符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就算只有還虛境的威力,配合上真武大帝這位驅魔老祖的金字招牌,還是能夠傷到鱉妖王的。
“可惡,小子你敢陰我!”
鱉妖王大爲憤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人類給陰了,而且還是一個實力如此低微的人類,這讓他怒髮衝冠,再也顧不得和葉晨廢話,徑直朝葉晨衝了過去!
他要將這個敢傷到自己的人類,慢慢地扒皮抽筋,而後將其的靈魂囚禁在自己的妖丹火焰之中,讓他永世承受被妖火焚燒之苦!
看着朝自己衝過來的鱉妖王,葉晨手中又出現了一張符紙,最終默唸咒語,而後再次朝着鱉妖王扔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鱉妖王的心頭頓時一緊,衝向葉晨的動作停止,向身後的方向爆退!
這小子有些不對勁,扔出的明明是同一種符紙,威力卻是天差地別,誰知道他這次扔出來的符紙威力如何,如果這次召喚的是真武大帝的分身,那自己絕對是十死無生啊。
看和鱉妖王身形急退,葉晨也有些不解起來,自己的符咒威力雖然提升了不少,但也不至於讓這傢伙這麼害怕吧?
但想想這總歸不是壞事,說不定自己還真能夠靠剩下的這三張符紙拖到自己老爸趕過來的呢。
而對面的鱉妖王,在後退的同時,手中的禪杖便朝着那符紙扔了過去,禪杖乃是鱉妖王妖氣所化,灌注了他三成的妖力,即便遭到反噬,自己也餘力逃走。
感受到妖力的符紙瞬間便發動了,金甲鎖胄、腳踏五色靈龜的真武大帝形象再次出現,手中北方黑駞袞角斷魔雄劍朝着鱉妖王扔過來的禪杖一揮,兩者相撞間,均是化作了漫天晶瑩,漸漸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原來是徒有其表!”
鱉妖王眼前一亮,通過剛纔的那一擊,他發現這符咒的威力應該在還虛境左右,之所以能夠傷到自己,恐怕是因爲真武大帝所蘊含的特殊屬性。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不觸碰到那符咒,並用東西將之引爆,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危險。
想到這,鱉妖王臉上再次泛起了冷笑。
“呵呵,小子,這符咒應該是你在提升實力之後製作的吧,還虛境居然就能傷到我,不簡單啊,若是你能夠達到合道境,說不定我還真會懼你幾分,但現在,還是乖乖成爲我的美餐吧!”
鱉妖王臉色猙獰,朝着葉晨撲了過來,與此同時,他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柄禪杖,這玩意是他的妖力所化,他想變多少,就能變多少。
而另一邊的葉晨,則是一咬牙,再次祭出了一張真武大帝符咒,但這次他沒有再扔出去,對方顯然已經找到了應對之法,再扔出去的話,恐怕又會像之前那張符咒一般,被對方的禪杖毀壞在半空之中。
自己只剩三張符咒,用一張少一張,絕對不能浪費!
葉晨將符紙貼在手心,而後《翻雲腿》發動,速度頓時快了一個檔次,迎着鱉妖王便衝了過去。
看到葉晨不退反進,居然朝着自己衝了過來,鱉妖王先是一喜,但緊接着多疑的性格頓時發動,腦海中飛快運轉了起來。
依照這小子之前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那麼魯莽的人,現在卻突然朝自己衝過來,難不成是有着其他的底牌?
還是說着傢伙已經準備魚死網破了?
不對!
鱉妖王立刻否定了這個答案,他被封印在**塔下千年,讓他整個妖都感覺不好了,也養成了他多疑的性格,生怕一個不小心在被人給坑了封印起來。
因此當葉晨使出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時,他頓時起了疑心,沒有讓葉晨近身的打算,而是一揮禪杖,憑空捲起了一陣大風,將衝向他的葉晨捲起,甩進了西湖之中。
你身上符紙不是多嗎,我到要看看,溼透了的符紙,你怎麼用!
葉晨原本想要接近鱉妖王后,將符紙貼到他的身上,卻忘記了達到妖王境界,如同人族修士的地仙之境,是能夠操控五行之力的存在,所幸鱉妖王喜歡吃生的,否則一口妖火噴出來,葉晨絕對連骨頭渣都不剩。
但饒是如此,葉晨也沒有擋住鱉妖王的妖風,整個人被捲起來,狠狠地砸進了西湖之中!
一陣冰涼感席捲了葉晨,他整個人此時都已經落入了水中,手中的符紙也被徹底浸溼,失去了作用。
而他身上的那股妖風,卻依舊沒有消失,而是卷着葉晨往湖底沉去。
西湖並不算很深,葉晨被妖風裹挾着潛入五米左右,便已經到達了湖底。
雖然水不深,但對於沒有學過龜息術的葉晨來說,依舊是致命的,雖然葉晨從小在海邊長大,但最多也就能憋氣五六分鐘而已,超過了這個時間,那可就完蛋了。
想到這,葉晨立刻開始掙扎起來,企圖掙脫妖風的束縛。
但令葉晨失望的是,即便他用盡了全力,卻沒有掙脫一絲一毫,那妖風依舊僅僅束縛在自己身上,彷彿要將他活活淹死在這湖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