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弟別誤會,這些小子只是我們的外圍成員罷了,甚至說外圍成員都算不上,不過是些閒散人員,想要加入我們而已,他們的職責,也就是在這些校園紛爭裡賺點小錢罷了,否則任由他們在外面遊蕩,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呢。”
“這麼說,你們幫派這麼做還是爲了東南市的穩定發展了?”
陳飛淡淡一笑。
“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的幫派是青狼,東南市市中心的地盤,便是我們青狼的。”
陳飛說到這,突然話鋒一轉:
“就連城南的阿豹,也得給我們老大幾分薄面,只要你願意加入我們青狼,我保證那阿豹不會,也不敢再來找你的麻煩。”
這最後一句話說的饒有深意,也讓葉晨的瞳孔瞬間一縮。
“你們調查我?”
對於阿豹,葉晨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之前他和虎子在酒吧一條街因爲錢的事和阿豹發生過沖突,自己給了對方一刀,現在還被阿豹的人追殺。
陳飛突然提起這個,顯然是知道自己和阿豹之間的情況,這讓葉晨怎麼能不警惕。
“別誤會,其實這件事,我們在接了劉明這個單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畢竟阿豹在東南市地下也算是有點名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捅傷,我們自然是要注意一下的。”
陳飛臉上依舊帶着笑意:
“其實今天本來是沒有我的,只不過聽說劉明對付的人是你,我才特意趕過來,就是想看看有膽量給阿豹一刀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你見到了。”
葉晨冷冷地看着陳飛。
“不錯,我見到了一顆好苗子,處變不驚,有勇有謀,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立刻將你推薦給我們老大,保證你能夠立刻得到重用。”
陳飛拍拍葉晨的肩膀:
“你放心,我們幫派不是你想象中那種整天打打殺殺的混混羣,你不會失望的,錢的方面,也絕對少不了你的,怎麼樣?”
葉晨陷入了沉思。
陳飛的這個條件無疑是誘人的,但葉晨卻總覺得哪裡不對,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些什麼。
自己和阿豹因爲錢的原因產生了衝突,在葉晨的腦海裡,那天是自己揣了一包鈔票,遭到了阿豹的覬覦,因此自己纔給了阿豹一刀。
但自己一個從小父母雙亡的傢伙,哪兒來的這一包錢?
這個葉晨完全沒有了印象,彷彿自己的記憶就是從這個地方產生了一條分界線,這件事之前的記憶,葉晨一點都不記得了。
陳飛見葉晨不說話,似乎在思考着,也沒有生氣:
“嗯,這也不是件小事,我的確是不應該太逼你,這樣好了,今天的事就先這樣,你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三天後,我讓劉明給你設宴賠罪,到時候你再給我答覆,如何?”
葉晨聞言,默然地點點頭,隨即也不說話,轉身離開了小樹林。
“飛哥,他......”
見葉晨要走,劉明下意識地開口,卻被陳飛一眼給瞪的閉了嘴。
“他是孫老大看重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劉明聞言,忙不迭地點頭:
“飛哥,我...我是想問,那賠禮設宴的事什麼時候辦啊?”
也是劉明腦子轉的快,將話給圓了過去,但他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孫老大是誰,青狼的首領,別看他只是個幫派老大,但他說話的分量可是不輕,在東南市,除非程俊龍和沈滄海二人出面,否則沒人敢不給孫老大面子。
就算是沈滄海二人,也多少得給孫老大幾分薄面,他劉明算個屁啊。
陳飛斜了劉明一眼,輕哼了一聲,雖然沒有說話,可以看出他對劉明的急智也算勉強滿意。
“三天後,在哪兒辦你心裡有數吧?”
“明白,三天後雙子星酒店,最高規格。”
劉明點頭道。
雙子酒店,東南市最高規格的五星級酒店,其主人,就是劉明的老爸劉燁。
而最主要的是,這雙子星酒店所處的位置,就是在最爲繁華的市中心,也就是青狼的地盤。
選在這裡設宴,就算到時候阿豹他們得到了什麼消息,也不敢來這撒野,除非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嗯,不錯,看你還算聰明,我也給你一句忠告,這葉晨以後不管是不是加入了我們青狼,他都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要是想活命,以後最好不要再招惹他,更不要妄想再找其他人對付這傢伙,否則,倒黴的只能是你自己。”
陳飛淡漠地看了劉明一眼,隨即不再管他,招呼着那幫混混也離開了樹林。
劉明苦笑一聲,就算陳飛今天不警告他,他以後也不敢再去招惹葉晨了,他還年輕,沒有陳飛那種慧眼獨具,但他知道一件事,那葉晨就特麼是個瘋子!
就算是劉明,也只是想找人來教訓一下葉晨而已,至於殺人,他想都沒想過,他畢竟只是個學生,殺人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太遙遠了。
但葉晨不同,那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劉明在剛纔可是在死亡線邊緣走了一遭,那種感覺,簡直讓他感覺無助,要不是他還算堅強,恐怕早就被嚇尿了褲子了。
“特麼的,以後葉晨這傢伙出現的地方,老子絕對去!”
劉明小聲罵了一句,這才捂着嘴也緊跟着離開了小樹林,他的嘴被桌腿邊緣割傷了好多小口子,剛纔因爲太過於恐懼,並沒有感覺,現在緩過神來了,嘴上火辣辣的疼。
直到劉明消失在黑暗之中,不遠處的樹林後,葉晨緩緩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唯一的表情就是疑惑和深深的不解。
他總覺得自己周圍這些看似正常的事,有着一種莫名的詭異。
就像之前自己將桌腿塞進劉明嘴裡,不知爲何,他總是下意識地對劉明無法下手,否則劉明就算不死,也不會只是嘴上被割了幾道口子那麼簡單。
可自己和劉明分明是敵對的關係,爲什麼他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身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