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土御門涼介的話,自己還有賬沒跟這傢伙算呢,小青和離的傷勢自己也察覺到了,要不是自己帶着崇德趕來的及時,恐怕二人的結局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呢。
自己當初可是和離說好了是趕來保護他們一行的,現在卻因爲自己的原因差點害了對方,葉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他纔不管土御門涼介揹負着怎樣的命運,他只知道離和小青二人差點出事,要不是因爲自己的降妖幡裝不下,他早就將這些傢伙都給收進去了。
“涼介別和這傢伙吵了,看他的樣子應該和奇門組的傢伙有些關係,咱們先靜觀其變,未必就不能成爲這場戰鬥的贏家。”
玉藻前輕聲在土御門涼介的耳邊說道。
玉藻前和土御門涼介不同,她活了太久太久,曾經身居高位的她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能夠做出任何事,就像剛纔她就打算讓整個陰陽師協會的人留在這送死,僅僅只是爲了讓土御門涼介能夠安然離開這。
她不在乎什麼流言蜚語,更不怕其他人的指責,對於一個當年曾經制作炮烙之刑和蠆盆之刑等一系列令人髮指的殘酷刑罰了。
原本的玉藻前是放浪形骸、無拘無束的,她專以玩弄男人爲樂,事後再將其挖心掏肝食之,可以說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妖怪,但在遇到土御門涼介後,她變了,她感覺自己有了真正的依靠,有了能夠讓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爲了土御門涼介,她願意放棄一切,只要敢對其不利的人,都將成爲她玉藻前的敵人。
她也早已打定主意,等葉晨解決了崇德,她便是拼個再搭進去一條尾巴,也要將此子滅殺在這裡,這傢伙要是不除,遲早是個巨大的隱患。
而且他手中那古怪的旗幡似乎對妖怪有着天生的剋制,如果土御門涼介能夠得到它,實力必然大增,屆時陰陽師協會在r國的地位將不可撼動,自己的愛人也將成爲真正的天下第一!
“呵...玉藻前,你真是打的如意算盤啊,這傢伙憑藉着手中那古怪的旗幡解決我之後,你們肯定是會對他出手的吧,至於你的傷勢...哼,就算不用式神,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的實力也足以將之擒下了對吧。”
崇德見事不妙,冷笑着開口道。
他還真怕葉晨輕易聽信了對方的話先把自己給解決掉,那自己麻煩可就大了。
“你這傢伙在胡說些什麼!”
玉藻前見崇德拆穿了自己的想法,蒼白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羞惱之意:
“小子快解決掉他,否則時間拖久了對你沒好處的!”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清楚,這旗幡要是到了你身邊那個傢伙的手裡,恐怕整個r國的妖怪都要臣服於陰陽師協會了吧,當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崇德一邊說着,眼角卻時不時地瞥向葉晨,悄悄地查看着葉晨的反應。
但出乎意料的是,葉晨卻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表現出什麼驚疑之色,反而是站在那裡拄着旗幡,饒有興趣地看着雙方的表演。
“你們互相也咬的差不多了吧,既然如此,也該輪到我說兩句了。”
葉晨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伸手指向玉藻前和土御門涼介二人,目光卻是看向了崇德的方向。
“你放心好了,他們對我不會產生絲毫的威脅。”
聽到葉晨這麼說,玉藻前心中不由得一喜,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衝葉晨說幾句好話,卻聽葉晨接着說道。
“我朋友剛剛傳來消息,陰陽師協會的總部此刻已經被神道教五位神官率領大批的教衆圍困起來了,二十分鐘內就能攻進去,到時候裡面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你說什麼!?”
沒等葉晨說完,土御門涼介便從地上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怒之色,周圍的陰陽師協會成員也均是臉色大變。
這次的行動,雖然只是調動了一小部分的陰陽師協會成員,但長老級別的高手卻是盡數到場,此刻的陰陽師協會總部,只有幾位特使鎮守,而神道教卻是趕過去了五位堪比自己的神官,如果這件事屬實,那陰陽師協會總部恐怕真的要有大麻煩了。
陰陽師協會的總部坐落於雪山之中,與其說是總部,倒不如說是一個城鎮,在其中生活的不止是陰陽師,還有他們的家人也居與此。
生活在這裡,有着諸多強大的陰陽師隨時守護在周圍,按理說這裡應該是r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但此刻的陰陽師協會總部,恐怕就沒想象中的那麼安全了。
“會長!”
“會長......”
“我們的家人還在總部啊!”
土御門涼介臉色陰晴不定,周圍的陰陽師們就率先忍不住紛紛開口道。
“都別吵!”
土御門涼介大喝一聲,懾於會長平素的威嚴,所有人均是噤若寒蟬,但此刻躁動已起,只靠那點會長的威懾根本鎮不住眼前的這些人太久,時間一長,人心散了可就徹底聚不起來了。
土御門涼介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所有人立刻返回總部馳援!”
命令一下,衆多陰陽師們均是大喜過望,紛紛召喚出各自的式神,開始往總部奔襲而去。
今晚的橫刀註定是百鬼夜行的一夜,無論是駕車行駛在路上的司機,還是行走在城市間的行人,均是目睹了大批御鬼而行的陰陽師,這個在世人眼中隱藏了數百年的神秘組織,終於是再次重回到了普通人的視野之中。
“今晚的是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陰陽師協會都承你一個情,後會有期!”
土御門涼介攙扶起玉藻前,衝葉晨點點頭,隨即在幾位長老的簇擁下離開了伐木場。
對於土御門涼介突如其來的善意,葉晨並沒有驚訝,雖然他嘴上不饒人,但他還是變相的放了對方一條生路,否則的話葉晨大可以繼續隱匿,等崇德將在場的人殺個一乾二淨再現身,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