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晨和陳老已經將話題偏到天御神子這病能不能治的時候,天御神子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啊?哦...我們考慮好了,這賭我們打了。”
葉晨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
“你們?”
天御神子卻是從葉晨的話裡察覺到了一絲病句:
“這裡還有你的幫手?”
“額...口誤,我剛剛是口誤。”
葉晨臉色一僵,尷尬笑道,心裡卻是暗暗心驚,要是被這傢伙察覺到陳老的存在,他還真不敢肯定會發生什麼。
“口誤...嗎?”
天御神子瞥了葉晨一眼,似乎並沒有深究的打算: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賭約就算正式開始了,你想怎麼讓我哭?”
“這個先不急,等我先處理完其他的事再說。”
卻不料葉晨衝他擺了擺手:
“你先回去,等我什麼時候想讓你哭了,我就去找你。”
“嗯?”
天御神子聞言眼睛眯成了一個危險的弧度看着葉晨:
“什麼事比和一個神的賭約還要重要?”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剛剛和我打賭,只是說讓你哭就行,又沒有規定時間地點對吧。”
“你在跟我玩文字遊戲?”
天御神子畢竟是神,對於人世間的一些知識接受速度要比普通人快無數倍,在葉晨說完的瞬間,他就已經明白了葉晨打的如意算盤,當下那陰柔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慍色。
“你這話說的,這賭約從頭到尾都是你訂的規矩,我可一點都沒參與,更沒有提過意見,在我同意這個賭約之前,你可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那我這就不算違背賭約你說對吧。”
一邊說着葉晨從項鍊裡取出了一份合同,這是之前讓蘇西和狼人他們簽訂的合同,上面林林總總羅列了幾十條,包括內容、權利和義務、履約擔保和各種細節,一旦蘇西他們回國後變卦反悔,單靠這份合約也能讓他們傾家蕩產。
蘇家再強也不過是個家族而已,根本無法和國家機器對抗,更何況他們還收養了狼人一族,一旦被教會和獵魔者發現,整個家族都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這份合約存不存在都無所謂,葉晨純粹就是爲了給蘇家施加壓力而已。
“吶,這個合約給你看看,以後跟人打賭多動動腦子,我先走了。”
看着天御神子接過那份合約,葉晨燦然一笑,隨即轉身朝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你這臭小子敢跟這種存在耍小聰明,你就不怕他惱羞成怒嗎?”
陳老有些擔心的說道。
“所以要快跑啊。”
葉晨心跳的也是極快,同時祈禱着天御神子不會暴走,否則就只能拼命了。
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因爲他如今身在異國他鄉,身邊大敵環繞,眼下自己的最強助力小青也受了傷,自己要是再倒下,那可就麻煩了。
“站住!”
就在葉晨暗暗祈禱之際,身後卻是傳來了天御神子的聲音,聽到對方讓自己站住,葉晨心裡頓時就涼了一半。
靠,結果還是要打嗎?
葉晨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準備撂幾句狠話後開打,卻不料天御神子率先開口了。
“你說的沒錯,這次的賭約是我考慮不周才被你鑽了空子,我身爲神,說出的話絕對不會反悔,你什麼時候覺得可以讓我哭了,記得來找我,但如果你死了還沒有來,可是要視作你失敗了,到時候我就要從你的後代身上取得我的賭注,這個你沒意見吧?”
葉晨看着一本正經的天御神子,玩玩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被自己成功忽悠了,心裡不由得一喜。
“好,我沒意見。”
葉晨心裡哈哈大笑,根本用不了太久,撐死兩年半的時間,自己就要面臨一場浩劫,到時候自己要是能夠成長起來,那把這傢伙打哭絕對不是問題。
但自己要是失敗了......
不好意思,浩劫結束前,葉晨可不準備結婚生子,到時候自己要是死了,這傢伙上哪兒找自己後代去。
玩蛋去吧!
“好。”
天御神子點點頭,手中的那份合同憑空消失,倒是讓葉晨眼角一抽,顯然眼前的這位神子也是有些身家的,說不定他也有着某種類似於芥子袋的寶貝。
“你送我的這份合同我會好好研究,收了你的東西,我自然也是要回報與你,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說着就見其人影一閃,再次現身時,已經出現在了葉晨身側,只見他擡手朝葉晨一指,葉晨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飄了起來。
緊接着就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岡村和崇德二人慢慢升空,三人頭腳相連,呈等邊三角形狀環繞在天御神子身後,不斷地旋轉着,煞是好看。
“喂,你這傢伙真的是爲了送我嗎,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做就是爲了好玩?”
葉晨一邊轉着圈圈一邊問道。
“當然,神是不會因爲你騙了他就實施報復的。”
天御神子一本正經地道。
“餵你這傢伙說出了真心話吧!”
葉晨吼道:
“我剛剛說的是爲了好玩,可沒說你是爲了報復我啊!”
天御神子聞言輕咳一聲:
“怎麼可能,我也只是口誤而已。”
“口誤你個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晨話沒說完,三人旋轉的速度陡然加快了數倍,使得葉晨的驚呼都扯成了長長的一陣高音......
雪山之上,陰陽師協會總部。
這個地方,曾經是整個橫島最安全的地方之一,看似是一個城鎮,但其中居住的大都是陰陽師們的親屬,因此守護這裡的陰陽師們都格外的謹慎,可以說一隻蚊子進來都得先被檢查一遍才能放行。
但今晚卻是個例外,因爲他們面對的不是蚊子,而是無數帶着怒火的神道教高手。
猝不及防之下,僅僅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整個城鎮烈火熊熊,四面嚴防死守的圍牆只剩殘垣斷壁,城鎮內的所有人均是撤到了土御門涼介所居住的大堂之內,與外面的神道教教衆呈對峙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