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堅固的鋼化玻璃在鑽石的面前猛然碎裂,化作一地的碎渣。
隨着玻璃的碎裂,巨大的聲音立刻驚動了周圍的敵人,而那陣陣衝刺着海腥味的海風吹入房間,唐欣怡和詩詩也都愣住了。
難道說這個破洞就是凌天給她們準備的逃生跑道嘛,可她們又不會飛。
“有人來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讓剛剛還在樓上搜索的武裝分子紛紛跑來。
聽覺敏銳的唐欣怡立刻對着凌天說道。
“來就來吧!我們走!”
凌天回到兩女的面前,將戒指給詩詩戴上後,直接一邊一個拉住了她們的手。
“怎麼走?”
迎着海風,兩女疑惑的看着凌天,這可是七樓,難道說她們要跳下去嘛。
“相信我,跟我使勁跳!”
一把拉起兩女,凌天向着那破碎的玻璃衝了過去。
左右兩邊的詩詩和唐欣怡都驚呆了,可凌天的力量很大,扯着兩人猛跑,而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毫無選擇,她們唯有拼一下了,咬着牙和凌天衝出那破碎的洞口後,兩女只希望奇蹟可以降臨。
但是,從七樓躍出來的她們,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上升的力量,沒有逃脫地心引力的她們,迅速想着下方掉落。
“啊!”
本嫩的驚恐讓兩女一聲慘叫,自由下落的她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摔了下去。
大腦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們要活活摔死了。
可這念頭還沒有成行,一口涼水就灌入了她們的嘴裡。
原來,在她們的正下方,有一個泳池,足有兩米多深的深水區裡,凌天踩着水,拉着唐欣怡和詩詩衝出來水面。
詩詩會游泳,所以不需要凌天擔心,拉着那旱鴨子唐欣怡,三個人很快就游到了游泳池的邊緣。
“咳咳咳……”
嗆了一口水的唐欣怡,不斷劇烈的咳嗽着,可還不等他們有所喘息,七樓之上已經傳來了一陣叫喊。
“快走!”
來不及讓唐欣怡休息,爬上岸的凌天急忙拉起唐欣怡和詩詩向着遠處的黑暗跑去。
對方並沒有開槍,看樣子是準備抓活口了,這也給了她們一個不錯的逃生通道。
“噠噠噠……”
不過,雖然頂樓的人沒有立刻痛下殺手,但是樓下的武裝人員已經衝了過來。
子彈不斷在他們身邊炸裂,逼得他們根本無法鑽入叢林。
沒辦法,凌天只能調頭,拉着詩詩和唐欣怡,快速的向着海邊的方向跑去。
頂樓之上,之前和杜麗雅碰面的男子走了上來,跟在他身後的七八個人都是一身戎裝。
每個人的臉上都塗抹着迷彩油,走起路來風風火火,步履透着一股乾淨利索。
“怎麼樣了?”
步入會場的隊長面帶冷漠的掃過那些被抓住的人,同時也看了看那些被擊斃的賓客。
“報告,並沒有發現所要找的人!”
把手這裡的武裝人員,並非是跟隨着隊長走進來的人,身穿保安服的他們是提前滲透的。
舉手投足間,沒有那優良的軍人烙印,和那些人比起來,他們明顯弱了很多。
“報告,有人逃跑,目標一男兩女!”
話音未落,外邊跑進來一個武裝人員,來到男子身前把情況說了一遍。
“應該就是他了!”
男子微微皺眉,能夠在這種時候衝出去,恐怕也只有他可以完成,多年不見,他依舊那麼的勇猛。
“報告,發現種子的屍體,明顯是被刑訊逼供過,向日葵也消失了!”
另一個武裝人員跑了進來,一臉嚴肅的彙報着搜索的情報。
“你們的仇人出現了!”
隊長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臉來看着站在一旁的兩個頭戴兜裡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
如果凌天看到他們的話,一定相當熟悉,因爲他們正是被他幹掉了四個人的浪人團。
“交給我們了!”
兩人口氣冰冷的轉身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記住,我要活的!”
隊長開口叫住兩人,鑰匙沒有到手之前,凌天絕對不能死。
“知道了,不過事情完結,他的命必須交給我們!”
停住腳步的浪人團沒有回頭,只是冰冷的說道,口氣中帶着一股蕭瑟的殺氣。
“沒問題,不過他絕對不是一般人,對付他的時候要千萬小心,好在他帶着兩個女人,這就是他的弱點!”
隊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口氣中他非常瞭解凌天的品行。
浪人團沒有在搭話,如果讓一個沒有武器還帶着兩個女人的傢伙逃離了,他們也沒有臉回來了。
快步走出頂樓,兩個人坐上電梯,此時整個大樓全部被佔領,電力也恢復了。
“隊長,這些人質怎麼辦?”
浪人團離開,其餘的人則望着隊長,他的話就是行動命令。
“先留着吧,以防萬一!”
種子死亡,向日葵脫身,現在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出現,任何情況都可以發生。
隊長思考了一下,對着隊員們說道,原本想要直接全部抹殺,但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容易。
“是!”
所有人利卡行動,整齊劃一的行動乾淨利索,一看就是精銳力量。
而且這些人對於那些身穿比基尼的美女們卻絲毫的不爲所動,這纔是職業的傭兵,他們知道什麼時候是任務,什麼時候是享受。
同樣的,對於男女,他們也都會一視同仁的全部滅殺,根本不留任何的情面,也毫無憐香惜玉的感覺。
很快,整個酒店就被全部控制下來,零零星星被抓獲的人質也都全部驅趕到了頂層。
屍體被拖走,滿地都是鮮血,那些武裝分子根本不在乎那瀰漫着的血腥味道。
倒是那些人質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臉色慘白,作爲富豪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呢。
唯有那隊長,此時坐在一張桌子前,端着那上好的紅酒,臉色依舊是肅然。
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他的後背依舊筆直,根本沒有靠在椅背上的習慣,手中的紅酒猶如鮮血,被他輕輕的搖晃着。
“暗猙,多年不見,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