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學校,000號特種作戰訓練基地,國內規格最高的軍事學校。
學校坐落於茂密幽深,罕有人煙的原始叢林中。以紅旗學校爲圓心向外延伸數十公里全都處於屏蔽層之中,即便是使用軍用級近地軌道衛星,以最高分辨率進行偵察,捕捉到的畫面也只是一片綠色的林海。
紅旗學校周圍的原始叢林中佈置了雷區和紅外線警報裝置,而除了被動防禦的雷區和紅外線警報裝置,還有狙擊手潛伏其中,所以要想不被發現潛入到紅旗學校而不被發現,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總部,紅鷹報告,有未知車輛靠近。重複,有未知車輛靠近。”
原始叢林中,披着吉利服的狙擊手通過狙擊鏡發現趙天宇駕駛的汽車後,立刻向值班室進行報告。
“紅鷹,確認車輛身份。”
狙擊手放大狙擊鏡倍率,看清楚車型和車牌後,對着無線電說道:“不是我們的車,是輛民用車!”
“紅鷹,注意監控,巡邏隊正在過去。”
“明確!”
狙擊手鬆開無線電,盯着狙擊鏡目鏡,手指輕釦在扳機上。負責警戒的狙擊手在關鍵時刻是有權限直接對無視警告的車輛、以及人員開槍射擊,進行警告、甚至擊斃!
掛着軍牌的越野吉普朝着趙天宇駕駛的轎車迎面駛去,將趙天宇的車逼停下來後,一名穿着迷彩服,挎着自動步槍的中士走向駕駛室,示意趙天宇下車接受檢查。
趙天宇降下車窗,遞出自己的軍官證。
負責檢查的中士接過軍官證看了眼,確認了趙天宇身份後,立刻對着趙天宇敬禮示意,並且通知巡邏隊放行。
“總部,確認人員身份。”中士通過無線電向值班室做出彙報,說道:“是承影。”
等到趙天宇駕車遠去後,中士對自己身邊的上等兵問道:“承影怎麼一大早跑來了?‘混世大魔王’被人欺負了?”
“別開玩笑了。”上等兵苦笑着搖頭回答道:“他不去欺負別人都是好的,誰敢去欺負他?”
趙天宇駕駛着轎車進入紅旗學校,把車停好後,朝着紅旗學校後勤基地的方向走去。
訓練場上,穿着迷彩作訓服的紅旗學校學員已經開始全新一天的訓練。儘管他們的平均年齡只有十歲,可他們的檔案上已經有了至少五年的服役經歷,他們熟悉各種輕武器的拆卸、組裝、改裝,他們熟知在世界範圍內都屬於領先地位的特種作戰知識和技能,即便是個在偵察部隊服役十年的老兵,知識面都未必有他們寬廣。
未來這些學員在畢業後會進入軍隊繼續服役,如果在此期間沒有遇到意外,45歲之前,在他們肩膀上掛上將星,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沿着一條林蔭道走了十來分鐘,趙天宇來到一條小路前,小路口立着警告牌,“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所有紅旗學校的學員都知道這條小路,也知道小路口的警告牌,對於小路通向什麼地方,他們心中也是充滿着好奇,可是卻沒有人敢越過雷池一步,任何無視警告走進小路的學員都會遭到學校的重罰。
趙天宇在小路警告牌前駐足了一會兒,舉步走進了小路,沿着小路走了有十分鐘,來到一個菜園子前。
菜園子中,一個老人正在忙碌着。趙天宇眼前這個正在菜園子裡忙碌、少了一條腿的老人就是方牧南。
“琴魔”方牧南!
當之無愧的“狙擊戰術第一人”!
不僅是國內,就是在國外,方牧南也是被各**方情報部門所重點關注的對象,由他所開創出來的狙擊戰術不但被各大軍區特種部隊作爲狙擊教學必學科目,就連國外那些老牌特種部隊也是對此重點研究。
國內有太多人想要成爲方牧南的學生,可方牧南只收過兩個學生,一個是這一代“龍刺”趙天宇,另一個是已經遠赴海外的“夜鷹”秦飛揚。
明明只有五十多歲的年紀,可看上去,方牧南卻要比他的實際年齡老了十歲。這就是方牧南使用“禁忌”所付出的代價!
“你來了。”
方牧南拿着剛採摘下來的蔬菜,拄着柺杖,走進菜園子後面的那間五六十平米的屋子中,把籃子放下後,對跟着進來的趙天宇問道:“這麼早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別說是順路來看我。”
“我想讓你再收一個學生。”
趙天宇也知道在自己老師面前,拐彎抹角起不了任何作用,也就開門見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方牧南擡起頭,那雙依舊銳利的眼睛盯着趙天宇看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我只有你跟飛揚兩個學生,除了你們,我不會再收其他學生。如果他足夠優秀,完全你可以收他做學生。”
“我想過,但是比起我,您更適合當他的老師。”趙天宇看着方牧南,沉聲說道:“他開啓了‘禁忌’!”
方牧南原本垂下的眼眸,猛地擡起,雙眸中閃過兩道刺人的精光。
“也因爲‘禁忌’,他的身體遭到嚴重的損害,無法進行任何劇烈的運動。”趙天宇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蘇正瀧交給自己的藥劑,推到方牧南面前,說道:“這種藥能讓他的身體短時間內恢復到正常水平,可這並非是長久之計。在我所知道的人中,只有您開啓過‘禁忌’,也只有您瞭解‘禁忌’,我也知道您這麼多年一直在研究它,如何從它造成破壞中恢復,所以只有您才最適合做他的老師。”
“你說得那個孩子幾歲?”方牧南沉默了片刻對趙天宇問道。
“十五歲。”
“可惜了……”
方牧南聞言長嘆一口氣,說道:“本來應該會是個好苗子。你說得不錯,這麼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研究‘禁忌’,不但研究怎麼從它造成的破壞中把身體恢復,也研究怎麼掌握它。”
“‘禁忌’有兩種辦法可以開啓,第一種就是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打破桎梏;第二種,我通過翻閱大量的國內外資料和研究,知道有種人在特定的條件刺激下就能開啓‘禁忌’,你說得那個孩子應該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