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突然插播進歌曲的新聞,連續播報了兩遍。
一串阿拉伯語,葉蕭完全聽不懂這則插播新聞的內容是什麼。
而在新聞播報結束後,出租車司機的臉色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用眼角餘光不斷地打量着坐在旁邊副駕駛座的葉蕭,接着眼神飄向放在汽車控臺下置物格的手機。
自己是沒有聽懂剛纔那則插播新聞的內容,可是從身邊出租車司機,在新聞前後的反應變化,還是猜出了些東西。
葉蕭不動聲色的坐在副駕駛座,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個阿拉伯人和四個亞洲人,語言的阻礙,註定了這是趟沉悶的旅途。
出租車逐漸往城區外駛去,天空暗了下來,汽車微黃的車燈將前面凹凸不平的路給照亮。
在離開城區差不多兩三公里後,出租車司機突然把車停了下來,用阿拉伯語配合着雙手,連劃帶說的向葉蕭表達着自己不願意再繼續前行的意思。
“抱歉。”
葉蕭拔出腰間的p226手q-ia:ng,指着出租車司機,用英對他說道:“你的車,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現在馬下車。”
看着指着自己腦門的槍口,出租車司機舉着雙手瑟瑟發抖,推開車門,走下了出租車。
“幽凰!”
葉蕭對着坐在後排的龍婧芸招呼了一聲,直接爬到了旁邊的駕駛座,看了眼站在出租車外的司機,從口袋拿出一沓巴勒國貨幣扔到他腳邊,也算是彌補了一下對方的損失。
在出租車司機驚慌的目光,葉蕭駕駛着出租車揚長而去。
等到出租車駛遠後,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出租車司機才緩過神來,想起了要報警。
可是一摸口袋纔想到,自己的手機在出租車沒有拿下來。
……
葉蕭駕駛着出租車往大理石廠的方向駛去,瞥眼看到放在置物格的手機,拿起手機,直接甩手從車窗扔了出去。
如果把這個手機留着,不排除巴勒國的警察部隊會利用**技術,追蹤到自己的位置。
夜間,大理石廠的工人已經全都下班,只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工廠。
旁邊空地堆放着已經裁切好、還有正在裁切,以及沒有裁切的大理石。
出租車廠區,車尾後揚起一大團沙塵,連汽車紅色的尾燈都被塵土遮蔽的有些黯淡。
“風狼。”
葉蕭放慢車速,對着坐在自己後面的唐風招呼了一聲。
唐風會意的點了點頭,推開車門,抱着17自動步槍跳下了出租車,迅速隱入到黑暗。
把出租車在空地停下後,葉蕭擡手看了眼手錶的時間,距離跟摩薩德那邊碰面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葉蕭把一個耳麥塞入到耳朵,說道:“‘暗焱’,耳麥試音。風狼?”
“清晰,完畢!”
一堆還沒有經過切割加工的大理石石材,唐風右腿跪在地,左腿屈起,左手支在左腿,託着17自動步槍,右手拇指將快慢機扳倒半自動模式,校準了瞄準鏡後,對着耳麥說道:“我看到你們了,很清楚。”
“留意四周情況。”
葉蕭退出p226手q-ia:ng的彈匣,再次確認了彈匣的子彈情況後,把彈匣塞回到手,說道:“一會兒我和幽凰去跟摩薩德的人見面,毒牙你留在車裡,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明白。”
何子銘點頭應下。
在大理石廠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唐風看到遠處有汽車燈光掃來,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快速朝着空地的方向駛來。
“蟄龍,一輛黑色寶馬正在向你們靠近。”唐風按住耳麥說道。
“明白。”
葉蕭鬆開耳麥,跟龍婧芸兩個人推門下車。
“嗤——!”
黑色寶馬車車輪在空地,搽出兩道剎車拖痕。
三道人影走下黑色寶馬車,向葉蕭和龍婧芸兩人走來。
令葉蕭有些意外地是這三個人,居然還有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有着明星級相貌和傲人身材的女人。
金色的卷長髮披散在肩膀,白皙的皮膚像是用了美顏相機的磨皮效果,藍色的眼睛如同幽藍的寶石。
黑色的西裝很職業化,女人胸前那對傲人的資本將西服下的襯衫繃得很緊,大有要把釦子都給崩開的架勢。
這個女人有着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是一個極容易引起男人犯罪的存在。
只是,在這個女人身,葉蕭卻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個女人像是y-in“s:u花,豔麗但卻暗藏着危險。
跟在女人身後的兩名男子,在距離自己和龍婧芸還有四五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女人一人向前走來。
不管這個女人在摩薩德是什麼級別,在這次抓捕尤列?本?哈薩瑪的行動,這個女人有着很大的權限。
“我是這次行動的主管拉薇爾。”
女人高傲的進行自我介紹後,打量着葉蕭和龍婧芸。
拉薇爾的眼睛停留在龍婧芸的身,女人,尤其是出色的女人會去跟同樣出色的女人去較。
顯然,在拉薇爾看來,龍婧芸是這麼個優秀的女人。
在心把自己跟龍婧芸做了一番較後,拉薇爾的目光移向了葉蕭。
這個時候,拉薇爾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沒想到鬼王做事這麼不靠譜。”
拉薇爾冷聲說道:“居然讓你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執行這次行動。”
“我們沒有很‘深入’的交流過,你又怎麼知道我毛有沒有長齊?”
葉蕭用輕挑的話語對着拉薇爾挑釁了一句,前一步,說道:“什麼時候年紀成了評判能力的標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豈不是要跟七老八十歲的男人結婚?年齡越大,能力越強。”
混跡在“黑水國際”那兩年,葉蕭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聽到的、學會的垃圾話,可以用“噸”來計算。
拉薇爾胸口快速起伏着,拳頭緊握,顯然是被葉蕭這兩句垃圾話氣得不輕。
不過很快,拉薇爾平復下自己的心緒,嘴角噙着不屑地冷笑,說道:“我也不想用年紀這個標準來評判你們的能力,只是你們的表現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