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沒關係,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既然來了,就得有個說法,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南宮戰,有人出兩百萬買我的命,這單活你接了,供出主使你殺我的人,給你一個體面的結局,否則,我滅你全家,信不信由你。”南宮戰冷冷的說道,一副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模樣。
大河幫幫主黃赫傻眼了,這還是正規軍嗎?這還是人民的仁義之師?怎麼跟土匪似地,不,比土匪還兇狠,滅全家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太囂張的,太可惡了,但黃赫氣歸氣,卻不敢亂來,動誰都可以,動軍隊就不行,那是找死,東方國幾百萬軍隊,誰敢惹?
黃赫自認爲惹不起軍隊,膽氣一泄,馬上有了決斷了,保命要緊,眼珠子一轉,有了計較,說道:“是有人要買你的命,晉城黃家黃海波,但我沒接,那幫混蛋肯定是偷聽到了前面,不知道後面,私自去找你麻煩的,跟我無關。”
那幫襲殺南宮戰的人一聽被老大賣了,都傻眼了,但黃赫說的是實情,一個個嚇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只是落在軍人手上可沒什麼客氣可言,自有旁邊的軍人幾巴掌煽過去,打的滿嘴都是鮮血,硬生生的將暈過去的人又煽醒過來,場面火爆血腥,看的大河幫衆目瞪口呆,什麼叫狠,這纔是啊。
南宮戰沒有管這些,見對方服軟,便說道:“你的手下我全部帶走,至於你,捐出家產,無期,這是我的底線。”
黃赫臉色鐵青,就要發作,身上的殺氣一現,前面的軍人馬上感覺到,都亮出了槍,在黑乎乎的幾十把槍口下,黃赫沒了脾氣,暗自嘆息一聲,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低下頭去。
大河幫衆一看幫主服軟了,不由大驚,但在槍口下,誰也不敢亂來,只剩下祈禱的份了。
這時,外面來了大量的警察,領頭的是地方父母官,南宮虎帶着南宮戰來到外面,看着走過來的人小聲說道:“這個人是地方首長,曾經跟過我爸,自己人,我特意叫來善後的,軍隊不能插手地方事務,這是鐵律。”
“自己人就好辦了。”南宮戰會意的笑了,這麼大功勞交給誰都是交,交給自己人最合適不過了。
“葉叔好。”南宮虎走上去客氣的說道。
“叫葉哥,你小子,非得把我叫老啊?”對方笑吟吟的說道,看向南宮戰,驚疑的說道:“有些面熟,你不會是南宮家老三吧?”
“是我,葉哥認識我?”南宮戰驚疑的笑道。
“認識,認識,還是老三會說話,這葉哥叫的,我聽着踏實,”對方笑呵呵的解釋道:“去年,老爺子生日,四合院的時候,我見過你一面,一年不見,你變化可真大啊,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是吧,是我失禮了,沒認出你來。”南宮戰很乾脆的道了歉,繼續說道:“到了你的地盤,還給你添亂,真是過意不去啊。”
“見外了不是,說起來我這個父母官做的不稱職啊,這幫人我早就想收拾了,只是條件不成熟,你們軍隊插手正好,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還一抹黑啊。”叫葉哥的人滿臉好奇的說道。
南宮戰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邊,並提到了自己剛纔說過的處理黃赫的辦法,特別咬死了這幫人謀害軍人,意圖反政府的行爲,葉領導也是個明白人,會意的笑了,說道:“我懂了,就按這個思路辦。”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南宮戰將後面的事情交給聞訊趕來的葉領導和警察,南宮虎留下一個排的部隊協助,葉領導現場辦公,老百姓有冤的伸冤,有仇的報仇,黃赫的財產全部充公,補償給了受苦的老百姓,至於黃赫,無期。
之所以這麼安排,南宮戰有自己的考慮,道理很簡單,如果黃赫知道必死,來個死磕,沒有黃赫的證詞,就無法找到主使的人,許多冤案就無法告破,定個無期,有個盼頭,黃赫自然不會死磕,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無期和死刑,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別了,這種人不可能再出來,但心理不一樣。
至於南宮戰和南宮虎兩兄弟,則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晉城黃家,黃家在晉城算是首富,名氣很大,沒有不知道的,一問就清清楚楚,軍隊開到黃家門口,將黃家的人直接嚇傻了,沒見過這陣勢啊。
黃家養了幾條狼狗,被保鏢牽着,保鏢一愣,狼狗就掙脫了束縛,朝前面兇悍的衝了過來,根本不用吩咐,自有人擡手就是幾槍,將狼狗直接擊斃,南宮戰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這下好了,又多了一條罪名。
槍聲一響,其他人更懵,南宮虎走了上去,喝道:“叫黃海波出來。”
黃家人反應過來,嚇得往裡屋躲,哪裡顧得上南宮虎的話,南宮虎眉頭一皺,大手一揮,軍隊衝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有人出來報告,說所有人都被集中到院子裡了,南宮虎帶着衆人衝了進去。
黃家的住宅很多啊,院子也不小,一大幫人被聚集在一起,老的小的都有,南宮戰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喝道:“誰是黃海波?”
“我是黃家當家人黃一平,黃海波是我兒子,你們是什麼人?”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說道,倒也有幾分氣勢。
“你兒子涉嫌謀殺軍人,讓他出來跟我走一趟,免得傷及無辜了不好。”南宮戰冷冷的說道,直接扣了一頂大帽子。
“不可能,我兒子不在家,這段時間在東南省,你們不會是搞錯了吧,我兒子膽子很小,不可能幹出這種事。”黃一平連忙說道,眼神閃爍起來。
“是嗎,但願我搞錯了,不過,大河幫的黃赫已經親口證實,提醒你一句,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去了大河幫,目光大河幫全部落網,葉領導正在現場辦公,清算大河幫的罪行,你兒子的事也在其中,你看着辦吧。”南宮戰冷冷的說道。
南宮戰之所以抓住這次事件不放,就是想搞清楚幕後的真正主使人,自己和黃家無冤無仇,根本不認識黃海波,所以,黃海波背後還有主使人,一天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南宮戰一天不舒服。
“我打電話問問,你看如何?要不,幾位跟我去客廳坐着等候。”黃一平馬上說道,隱晦的提出私了的意圖。
南宮戰從小就在紈絝圈長大,雖然經驗不夠,但也不是沒有見識,南宮虎就更加門清,知道黃海波這隻老狐狸想單獨面談,但南宮虎並不點破,而是等着老三自己抓主意,事情是老三的,南宮虎不想代替。
“不用了,就這裡吧,我的時間有限,你快點。”南宮戰冷冷的說道。
黃一平一聽,知道事情無法善了了,不由慌亂起來,有錢又能怎樣?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浮雲,心中很快有了決斷,摸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後說道:“海波,你是不是主使大河幫殺一個人?你爲什麼這麼幹?現在人已經找上門來了,還帶着軍隊。”
聽了一會兒,黃一平臉色鐵青的掛了電話,看着南宮戰和南宮虎,眼睛裡閃過一色猶豫,但更多的是慌亂和對兒子的憤怒。
到了黃一平這個高度,自然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很清楚京城世家的恐怖,更不敢得罪明目張膽帶部隊上來討要說法的人,敢這麼做,必然有所依仗,要知道部隊可不是輕易能夠調動的,心裡面權衡再三,不得不嘆息一聲,帶着商量和請求的語氣說道:“事情已經證實,確實是我兒子乾的,但這事和我家族沒關係,我兒子也是受一個叫李紀的指使,說只要幹成了這事,就讓我兒子參股李紀京城的一個地產項目開發。”
“李紀?”南宮戰一聽,沒想到還真是他乾的,臉色一寒,冷冷的沉思起來。
南宮虎一聽這事和李紀有關,當即撥通了一個號碼,南宮戰知道南宮虎這是要和家族通氣,馬上制止,搖搖頭,也不解釋,對黃一平說道:“不管怎樣,這事是你兒子乾的,你打算如何善了?”
黃一平原本已經打算拋棄自己兒子了,爲了保住家族,拋棄一個人算得了什麼,這也是大家族的慣例,一聽有迴旋的餘地,內心大喜,說道:“好說,你想怎樣都可以,咱們裡屋說話。”說着做了個請示。
南宮戰看了看南宮虎一眼,南宮虎知道南宮戰要談條件了,點點頭,兄弟倆一起走進客廳,黃一平馬上請兩二位上座後,客氣的小聲說道:“兩位,事情是我兒子做的,這個我認,只要你們不追擊此事,條件你開。”
“那就一個億吧。”南宮虎擔心南宮戰不知道黃一平的底細,條件開低了,便搶過話題說道,一邊隱蔽的丟給南宮戰一個眼神,南宮戰默契的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