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的話猶如驚雷一般在辦公室裡炸響。
那些剛剛把大島摧殘一遍的人,此刻紛紛轉過頭,目露兇光的盯着下左明夫。
下左明夫感覺後脊背瞬間變得無比冰涼,他能從這些下屬的眼裡看出,他們想要殺了自己。
“混賬,你們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難道真想我死嗎?”下左明夫胸中如同有無數火山噴發。
頓時忘記了此刻的危險,所有的怒火都對準了這些下屬。
“家主,我們都還年輕,將來的路還很長。爲了我們,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一個理事說道。
“是啊家主,您都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多少年好活了。爲了羅剎,爲了我們的將來,您就犧牲一下吧。”
“爸爸,我是您的兒子啊,您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吧。我活下去,家還有希望,您就安心上路吧。”
下左明夫被下屬和子孫氣的臉皮都發紫,野獸一般咆哮道:“你們能有今天,全都是我的功勞。我在羅剎已經三十多年,沒有我哪有你們。”
“家主,我們會感激您的恩德,永遠不會忘記您。您走了,我們一定會把羅剎發揚光大,比現在還要好。”
“爸爸,您的功績誰也不會忘掉。等您死了,我們一定將您的遺像高高掛在總部,讓所有後人瞻仰您,沒有您就沒有羅剎啊。”
“爺爺,您就去死吧,您一條命換我們這麼多人,太值了。”
二十多個理事緩緩向下左明夫靠攏,每個人的眼裡都透出了殺意。
不管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下屬,還是他至親的子孫,此刻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都很明確,就是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就是你說的羅剎?”林飛揚的冷笑在下左明夫耳邊迴盪:“這就是你們的核心成員嗎?爲了活命可以拋棄一切?真是可笑,可笑啊......”
下左明夫已經氣的雙眼一片赤紅,今天不但被所有部下背叛,還被一個華國人恥笑,他已經接近發瘋的邊緣。
林飛揚的手忽然鬆開,下左明夫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林飛揚抄着手向後退去,他知道好戲就要來,這種好戲絕對不容錯過。
下左明夫半坐在地上,像一隻年邁的老虎般看着他統治的帝國。
那些理事會成員被他的眼神一瞪,立馬不敢在向前走出哪怕一步。
下左明夫當了理事會會長這麼多年,殺伐由心,殘留的積威讓他們不敢說出一句話。
“沒想到,我這麼多年養出來的一幫精英,原來都是些白眼狼。”
下左明夫瘋狂的大笑,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自己的理事會成員開槍。
“砰砰砰.......”
一顆顆致命的子彈呼嘯着衝出槍膛,近距離將兩個理事會成員打成血人。
下左明夫瘋狂的咆哮,站起身一步步向前走去,手指不斷扣動扳機。
“啊......”
理事會成員嘶聲慘叫,抱着頭拼命想要躲避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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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辦公室就這麼大,加上下左明夫已經發瘋,下手絕不留情,不管是下屬還是親人,只要被他看見就立即送他們下地獄。
打完手槍裡的子彈,下左明夫直接從地上撿起金龍忍者留下的刀,咆哮着衝向他的手下。
一刀又一刀砍下,鮮血被刀鋒帶着飛上半空。
理事會成員們雖然都年輕,可下左明夫曾經也是殺手出身,出手狠辣至極,理事會成員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偌大的辦公室成了屠宰場,很快便血流成河,地上滿是屍體。
下左明夫一刀刺入他親生兒子的胸膛,看着兒子痛苦抱着他的腿掙扎,毫無憐憫的抽出刀鋒,任由鮮血狂噴。
“混賬,你們全都該死,你們全部該死。”下左明夫瘋狂的大叫。
他猛地轉過頭,突然發現林飛揚已經不見。
再看向角落,大島一郎也消失不見。
親手屠殺了羅剎核心成員的下左明夫已經發狂,衝着四周怒吼:“出來啊,死神,出來啊。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快來殺我啊。”
“砰砰砰.......”
突然,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碎裂,十幾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特警從天而降衝入了辦公室。
“把武器放下,立刻放下。”特警指揮官大吼。
下左明夫站在一堆死人中間,全身都被鮮血染紅,眼裡冒着嗜血的兇光。
“我是長崎株式會社會長,你們快去抓兇手,去抓兇手。”下左明夫怒吼。
“把武器放下,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你這個殺人魔王。”特警指揮官帶着人步步向前逼近。
下左明夫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個殺人魔王,任是誰看到這一幕都不會懷疑。
“八嘎,你們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讓你們去抓兇手,否則你們都要死。”下左明夫眼中兇光畢露。
“住手!”辦公室外忽然走進來一撥人,帶頭的是一名高級警司。
他看了眼下左明夫,對手下人低吼:“去檢查監控,找出殺人兇手的樣子。”
“哈伊......”一名警察掉頭就走。
但很快他便跑了回來,無奈的說道:“所有監控設施都被破壞了,找不到那個人。”
“那就請技術組過來修復硬盤,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那個人。”警司怒吼。
長崎大廈地下車庫裡,林飛揚將斷了手腳的大島一郎扔進後備箱,拖去滿身是血的衣服後鑽進了車裡。
小夏立刻讓司機開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等他們離開大廈後,大量警車從四面八方涌向長崎大廈。
小夏緊張的鬆了口氣,看向身旁的林飛揚,他居然已經閉上眼睡着。
車一直向大阪城外開去,路上多出了很多警察哨卡,盤查所有過往的車輛。
司機將車開到哨卡前,只是微微搖下車窗,將國會議員給的特別通行證遞給警察。
警察覈實一番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便放行。
持有國會議員通行證的車輛,這些警察還不敢去檢查。
奔馳車有驚無險的離開大阪,林飛揚居然靠着車窗睡着,他實在太累了.....
小夏好奇的看着林飛揚的側臉,看着那一條條分明的肌肉線條,以及肌肉線條上殘留的淡淡血跡。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不知何時開始讓她有些着迷,甚至就想永遠這般待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