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手機後,李龍虎纔想起用那個“打劫”來的手機打給上面的其中一個聯繫人,讓其轉告機主,到公安局取回自己的手機。
然後,李龍虎纔看着楚雪嬌,徵求她的意見:“先到公安局提審,下午再去找昨天晚上那個王八蛋算賬吧?”
楚雪嬌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李龍虎問:“什麼事?”
楚雪嬌說:“你那個朋友張甲丁受傷住院,他的手機也一起被搜了,他女朋友沒法聯繫得上,你不給他買部電話方便聯繫嗎?”
李龍虎一句話就砸了過去:“你既然想起來了,幹嘛剛纔不一起先把電話買了?”
楚雪嬌說:“因爲剛纔一起買得我付錢,現在買你賴不到我頭上來。”
李龍虎說:“他可也是爲了公事丟的手機。”
楚雪嬌故意:“不好意思,公事太多我管不過來。我本來不是在乎幾千塊錢的那種人,不過遇到你這種人了,學着無賴點也沒什麼不妥,反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龍虎只是嘆息了一聲,還是轉身去爲張甲丁買了一部新手機,在李龍虎刷卡輸密碼的時候,楚雪嬌還故意在那裡雪上加霜地說:“哎,我怎麼覺得我心裡在滴血呢?”
哪知道李龍虎來句更狠的:“心裡滴血沒關係,就怕下面滴血,第一次就不見了。”
楚雪嬌臉色瞬間就陰了下去。
沒想到傷人三分,卻自傷七分!
李龍虎開着法拉利,趕到了公安局,天龍、黑虎、妖狐和玉兔四個反恐精英早已經坐鎮那裡指揮接警出警了。
楚雪嬌直接到了黃國棟原來的局長辦公室,那是她在公安局的臨時辦公室。天龍等人跟着到辦公室,問有什麼任務。
楚雪嬌向李龍虎徵求意見:“你覺得當務之急要幹什麼?”
李龍虎說:“很簡單,當務之急需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提審;其二件,抓捕,或者說是搜捕。”
楚雪嬌就吩咐天龍:“你們和武警支隊的宋隊長聯繫,把江海給我再仔仔細細的來一個地毯式搜索,一定要寧可錯抓一千,不可放過一
個!”
天龍中氣十足地應了聲:“是。”
轉身欲走的時候,李龍虎提醒了一句:“記住是地毯式搜索,把地毯掀開了搜。”
天龍還有些迷糊,問:“什麼意思?”
李龍虎說:“意思就是罪犯也許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世界中,明白嗎?”
“地下世界?”天龍說:“城裡不比西山,能建造出那麼寬的空間來吧?如果建造的話,肯定會起大動靜,早就被警方知道了。”
李龍虎淡然一笑:“難道你忘記了這一切都跟警方本來就有關嗎?去吧,不會錯的,從朱皇城到黃國棟,咱們把江海搜了個從頭到尾,也沒發現大動靜。罪犯不可能像候鳥一樣集體南下了,肯定還留在江海的某些不爲人知的地方,極有可能就在地下世界裡!如果你們搜不出來的話,到時候我再搜!”
天龍半信半疑的去了。
李龍虎便跟着楚雪嬌一起去提審譚國柱。
在刑警大隊的重刑審訊室裡,裡面擺着各色刑具,屋裡裝有好幾種燈泡和燈管,有的看上去看着很暗,很陰森,有的開着卻是非常刺眼的強光。
李龍虎清楚,現在的法律有明文規定,禁止刑訊逼供。
但沒有刑訊,罪犯很難招供,基本上都會抱着僥倖心態,除非在鐵證面前。所以,多數警察就想出了與原來的酷刑有所不同的“軟刑”。
所謂“軟刑”,就是不用老虎凳或者夾板等那些殘酷的刑具,給犯人制造出很明顯的傷情。而是用另外一種精神摧毀法,譬如讓犯人一直蹲着,不準坐,不準站;或者不讓犯人睡覺,一旦犯人閉上眼睛,馬上用強光刺激。
這些辦法都不會留下明顯的傷情,卻會讓犯人備受煎熬,支撐不住,甚至精神恍惚。
當然,從效果上講,酷刑比“軟刑”的效果要快得多,只不過酷刑的弊端在於,如果警察居心不良或者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就很容易逼供成冤案錯案。
其實,軟刑也一樣可能製造出冤案錯案,只是機率比酷刑要低。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起碼在李龍虎和楚雪嬌的手裡,是不可
能發生冤案錯案的。只不過,兩個人都還是打算對譚國柱用用酷刑,畢竟,譚國柱可惡得不是一點點,身爲警察,竟然無視法紀,和窮兇極惡的罪犯串通一氣,造成派出所被襲擊的驚天大案,甚至追殺高級部門人員。
簡直就是罪無可赦!
譚國柱被警察帶了來,手上戴着手銬,腳上還拖着腳鐐,進屋的時候看見了李龍虎和楚雪嬌,頭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他心裡很明白,今天這一劫只怕是他人生的大劫。
“還認識我吧?”楚雪嬌淡淡地問。
譚國柱又擡起了頭,問:“怎麼,你真是反恐局的人?”
楚雪嬌說:“你不要在我面前裝糊塗了,你當警察不是一天兩天,很多事情你早心知肚明,我現在來也不是爲聽你的廢話,你最好是有什麼說什麼,也許會少吃些苦頭,否則的話,你今天的日子可真不好過了!”
譚國柱和鄧擁軍一樣的想法,如果把什麼都說出來,鐵定的死無葬身之地,當警察的人尤其有經驗,有鐵證的話你直接把老子證死,沒有證據的話就別想詐出什麼來。
聽得楚雪嬌這麼問,他就裝着糊塗:“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能告訴我犯了什麼罪嗎?”
“犯了什麼罪?”楚雪嬌冷笑得一聲,擡手就是一耳光過去,打得譚國柱踉蹌幾步,栽倒在地。
譚國柱掙扎着爬起來,對楚雪嬌怒目而對,說:“我好歹也是一名老警察,幹了警察將近三十年,你們無緣無故的抓我,還對我動手,你這是在犯罪,在踐踏法律!”
楚雪嬌不由分說,又是一腳蹬過去,將譚國柱蹬了個四腳朝天,然後說:“你不要給我說你幹了將近三十年警察我的火氣也許還小些。一個幹了將近三十年的警察,竟然與犯罪分子勾結,襲擊派出所,追殺上級官員,讓你死一百次都不爲過!”
“你憑什麼說我於犯罪分子勾結,襲擊派出所了?”譚國柱似乎理直氣壯,他很清楚,楚雪嬌就算可以對他發泄私憤,但絕不敢將他活活打死,甚至不敢打出什麼事來,因爲最終他是要被送上法庭審判的。
所以,他死不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