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第一人民醫院。
剛剛出手術室的他,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小憩片刻。
看到工作服上掛着他的證件;
他叫吳景昊,28歲,是一名外科主任醫師。
他的夢想是成爲一個走路帶風的男子,這是他自己對一個女孩的約定。
是一個,渾身帶刺的女孩、、、、、、
聽到急診傳來一陣奔跑聲;
簡單收拾一下自己那蓬鬆的頭髮,淡淡的眼眸裡露出點點精明,高聳的鼻樑,精緻的瓜子臉蛋,還有那嘴角時不時地彎了彎,似笑非笑。
他總是愛在意自己的形象,他似乎知道或許在某時某刻,會遇到他一直等待的人。
只是這個等待有點久,久到他自己都在質疑,那個在他生命中短暫出現的女孩,是否真的真實存在。
剛出辦公室,吳景昊穿好工作服,準備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這時一個女護士小跑過來,對着吳景昊說道:“吳醫生,您終於下手術了;有個病例需要您簽字。”
吳景昊伸手接過病歷本正在簽字的同時,另外一個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
“吳醫生!二號牀和六號牀堅持讓您主刀;時間能排得開嗎?”
吳景昊停下了手中的筆,想了想自己的時間說道:“全部安排在下週四。”
男醫生得到吳景昊的回覆,連忙說:“好。”
那女護士聽到吳景昊回覆,急忙阻止說道:“不行,吳醫生。下週四是醫藥創新交流會,舉辦方指明讓您參加。”
吳景昊沒有在意女護士的話,態度很堅決的再次說了句:“就下週四。”
男醫生得到吳景昊的肯定回答,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女護士有點擔心吳景昊會得罪舉辦方說了句:“可是院裡的活動,您總得參加一下吧。”
吳景昊毫不在意的仔細看着自己要簽字的病例本,漫不經心的回了句:“與看病無關的事情、、、一概不去。”說道不去時,還給女護士一個肯定的眼神,說明這傢伙鐵了心,也在示意女護士不要在勸他。
“你們放開我、、、”
就在此刻,過道傳來一個女生聲音,從而打斷吳景昊決絕的語氣。
吳景昊將病例遞給女護士,本能的想去看了看發生什麼事?
女護士也聽到聲音,下意識看了看吳景昊問道:“怎麼了?”
別碰我;
誰讓你們多管閒事的;
誰讓你們救我的。
吳景昊沒有搭理女護士,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看到過道兩個女護士推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過來。
剛剛的叫喊聲就是從這個小女孩嘴裡發出的。
“怎麼了?”吳景昊看着這個不消停的女孩問道。
“放開。”小女孩還在掙扎着,她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吳景昊看到這個女孩,莫名感到熟悉,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身旁的兩個女護士見到主任問話,本來吳景昊在他們醫院就有着男神稱號,她們聽到男神主任問話,便將經過你一言我一語的詳細說道;
踩着板凳沒站穩,摔下來把腳扭傷了,把頭磕地上了;
頭暈,情緒不穩定;
呼吸和脈搏是正常的。
“年紀輕輕就這麼想不開。”
女孩聽到女護士指責自己,回懟道:“你說什麼呢?”
吳景昊嘴角微揚,一本正經說道:“你就這麼想博取關注啊!你們家住幾樓啊?”
“三樓,怎麼了?”女孩很不情願地回答,但是這個大叔醫生似乎說中了她的心思。
“你知道從上面跳下來會有什麼後果嗎?”
女孩猶豫了一下,她想看看這個大叔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於是就沒說話。
“你的腿會摔斷,肋骨跟腿骨會錯位,插進你的胸腔和腹部,你會感到無與倫比的痛苦。”
女孩聽着吳景昊大叔的話語,心中頓時毛骨悚然,似乎覺得剛剛自己有一點糊塗。
吳景昊身旁的兩個護士,聽到吳景昊描述,互相對視一眼,覺得此刻她們眼前的吳景昊主任有一絲毒舌。
“不過還好,你是從椅子上摔下來的。”
吳景昊話音剛落,試着去查看患者傷勢,沒想到他輕輕觸碰一下傷者小腿部。
只聽見對方忽然驚起,大聲喊道:“疼、、、”
吳景昊勘察過她的傷勢,雙手插回白大褂的口袋,淡淡說道:“以後沒有想過後果的事情就不要去做。”
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吳景昊打斷了,只能憤怒的看着他。
“帶她去拍X光。”吳景昊對那兩個護士說道。
“你、、、”
隨着護士推着她離吳景昊越來越遠。
她纔敢懟他說道:“你這大叔好奇怪,我要轉院,救命啊!我要轉院、、、”
吳景昊看着她遠去,才漸漸收回那一份關心,但心中似乎還是有了一絲波瀾,似乎此刻是上天在提示他,曾經有過一個與她相似的女孩,出現在他的生命裡,而她的出現只是爲了證實一下自己生命遺失的她是真實存在過的。
似乎不僅老天爺安排提示他,而現實生活中也會有人提起。
“我說了,我不去。”
吳景昊剛剛被迫追憶起自己喜歡的女孩,而此刻姐姐的電話又催過來叫自己去相親,吳景昊有些無奈,直接拒絕了他的姐姐安排的相親。
“我都跟金總的侄女說好了,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去見一下能怎麼樣?”
電話那頭吳怡怡也有些無奈,好不容易約好的相親,自己的弟弟居然一口回絕。
吳怡怡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年紀都28歲了還沒個女朋友,要不是她現在沒什麼事,她估計下輩子都不想爲這個混小子操心了。
“姐,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地給我安排相親,我這麼忙,哪有時間找女朋友啊。”
“哦,你想那個什麼?韓菲,就有時間了?”
吳景昊面不改色,心裡卻再次驚起波瀾,他有一些慌張,似乎腦子裡都在旋轉這韓菲這個名字。
很快他還是鎮定回了句:“你提她幹嘛!”
“她是誰呀?”
吳怡怡知道他弟吳景昊在意韓菲,吳景昊這麼說話只是爲了在她面前掩飾,對於她這個弟弟她還是比較瞭解。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張凡說你一喝醉酒,就會沒完沒了的提她,不是嗎?”
來自老姐這一問,似乎吳景昊更堅信他生命中那個短暫出現的女孩韓菲,不僅真實存在過,而且是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只不過每天忙碌,使他假意識忘卻,一旦內心不受約束,自然而然會吐露出來,而讓內心不受約束時,就是在自己意識不受控制時,醉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所以這十年來吳景昊一有閒暇時間都會拉着自己的好基友張凡去喝酒,對了,張凡不僅是吳景昊的好基友,還是她姐夫,這個深藏不漏的男人。
吳景昊見他姐說中他的心思,心中十分不安,似乎隱藏這麼久的秘密還是被揭穿了。
“你不要整天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我還要忙呢!掛了。”
說完吳景昊沒好氣的掛斷了他姐姐吳怡怡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姐姐很生氣的說道:“我、、、我話還沒說呢?真是、、、什麼人呀!”
吳景昊掛了姐姐電話,心中越來越不安;本來要去查房的他,卻走到那個和韓菲有着同樣性子的女孩病房。
看到女孩躺在病牀上,似乎在很用力去夠一旁櫃子上的牛奶。
就在她快碰到的下一秒,一隻手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將牛奶往後移了移。
女孩擡頭一看,不正是剛剛那個大叔嗎!
“你幹嘛?”他對吳景昊沒好氣地說,怎麼這個大叔老是和自己過不去,剛剛弄疼腿她可是記住了這個大叔。
吳景昊嘴角微揚回道:“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這麼好的營養品,給你也是浪費。”
女孩說道:“不要以爲自己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在那個家裡待着。”
“噗。”
果然性格相同,連說話都那麼像她。
女孩看到這個大叔不注意,在那一刻動了點小心思,打算動手拿過牛奶。
眼見就要拿到,可還是被吳景昊搶先一步,他順手拿過牛奶,打開包裝,輕輕笑道:“我正要給你呢。”
“我要投訴你。”女孩很生氣說了句。
“喝點牛奶吧,給自己一點勇敢,面對現實的勇氣。”吳景昊將吸管插進去,放到一旁桌子上說道。
“不要以爲這樣我就不投訴你了。”
吳景昊輕聲一笑:“投訴箱在走廊的盡頭,但你現在情況,肯定過不去,所以在傷好之前,還是乖乖躺着吧。”
吳景昊說完準備轉身就走。
“你等着、、、”
他回過頭來對着女孩說道:“曾經有一個人和我說過一句話,有一個可以報復的對象,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爲不管怎麼樣,都比死要來的輕鬆一點。”
女孩停下喝着的牛奶,好奇問道:“誰說的。”
“一個和你一樣,渾身帶刺的女孩、、、、、、”
直到此刻吳景昊才承認,那個曾經的女孩,一直生活在他的腦海裡,無法忘記。
十年來,這是第一次他在清醒狀態下說出口的。
至於那段過往,他很是懷念;那個女孩,他也很是思念;十八歲的花樣年華總有着難以忘懷的事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