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無奈的指了指御妖關,口氣頗爲無奈道:“不是我等不走,而是這關口不放行,你且隨我來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郭家的虛仙境修士郭勇在看到那塊巨石之後勃然大怒,“關中此時歸何人掌管?實屬可惡,二十稅一,他是覺沒睡醒,還是得了失心瘋了?”
說着郭勇就要伸手去將巨石毀去,但是卻被一旁的崔平給拉住了,“郭兄且慢,此時有些蹊蹺。”
“蹊蹺?哪裡蹊蹺了?”郭勇餘怒未消道。
“你想想,這些年來御妖關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動,更加被說收取什麼關稅了,你想想二十年前的事情。”崔平淡定自若道。
郭勇平靜了一會,二十年前的事情……御妖關……他忽然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莫遠?!”
“沒錯,當年他也要插手整頓御妖關,藉此從中牟利,結果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被我等給下回去了!”郭勇冷哼道。
“嗯?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御妖關的事還跟他有關?”
“沒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六家一宗前不久才聚首過……”崔平淡淡的提了一句,郭勇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他是想做什麼?”經崔平這麼一說,郭勇也不由得沉思了起來,御妖關事小,可是他引起來的事情絕對不會小,這御妖關突然設卡收取關稅,這背後到底隱藏了何等含義?
崔平等蠻州郡的土霸王尚且不敢先行輕舉妄動,就更別說其他小門小戶的商隊了。
一時間御妖關前商隊雲集,有些聰明人甚至已經開始打起這些商隊的注意了,既然御妖關外去不成,和不就地做買賣?
時間一耗就是五日,不光是關內,關外同樣也雲集了一票人。
“御妖關何時閉關了?關中現在是何人值守?”
“他奶奶的,御妖關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我家乃蠻州豪族,他竟然還問我要身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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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乃董氏之子他照樣不放在眼裡,何況於你?”董海不屑道,他是等待時間最久的,同樣也是最急躁的。
但是看到同樣有這麼多的人跟自己被阻礙在關外,原本不平衡的心莫名其妙的變的平衡起來。
五天時間了,齊天壽沒有露面,而曹鵬卻是頂着莫大的壓力的,在原本御妖關的勢力中,除了蒙大奎之外他就是二號人物了。
如今蒙大奎死了,御妖關的原班人馬自然也就以他爲首了,可是他卻如坐鍼氈。
……
竹恆城,呂氏族人千辛萬苦的回來了,但是他們待會來的消息卻讓呂氏家主氣得渾身發抖,“東西被御妖關扣下了?兩位供奉全部身死了?”
“回稟家主,是的,他們具死在御妖關曹鵬手中,並且我等回來的時候還看見他將幾位供奉和族中長輩的頭顱懸於關下……”
聽聞御妖關守將修爲不低,好像也是一名神海境強者,所以呂氏家主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尚且在閉關中的老祖。
直到事情過去了五六日的功夫纔將閉關中的呂氏老祖喚醒。
“何事?”閉關被打斷突破的希望更爲渺茫了,呂氏老祖心情很不爽,看像誰都帶着有色眼鏡充滿了敵意。
“老祖,我呂家前往混亂之地的貨物被劫走了……”
“劫走了?劫走便劫走了,你竟然爲了這等事強行將我喚醒?混賬!”呂氏老祖勃然大怒,此時他的內心簡直就是十萬頭***呼嘯而過啊,他的壽元已經不多了,短期內若是不能得到突破,至多二十年的時間他就要化作一堆枯骨了。
可就在他修煉的緊要關頭,呂家的現任家主竟然就爲了貨物被劫的事情強行將他喚醒了,這簡直就是要他吐血啊!
“老祖,事情是這樣的,我呂家……”
他將前因後果大致的告訴了呂氏老祖,但是經他這麼一說,呂氏老祖更是要吐血三升了。
怎麼他呂家除了這麼一個奇葩玩意?
族中十之八九的財產都已經被他換成了‘天靈散’準備前往混亂之地賺上一比,的確,如果東西成功的在混亂之地出手了,他呂家的家業不說能夠猛然擴大一倍,但是在原本的基礎上豐厚上七八分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東西沒了!沒了!
待那奇葩家主說到東西被劫的地方之後,呂氏老祖卻疑惑的喃喃自語起來,“嗯?被御妖關的守將給截取了?哼,本祖十數年不出難道真的軟弱到誰都能夠欺凌的程度了?”
“我倒是要會一會這御妖關的守將,爾等點齊族中入聖境修爲以上的子弟隨我來!”
呂家家主轟然應諾,可是呂家的家底子實在是太過淺薄了,除了達到神海境的老祖一名之外,天人境修爲的,加上折損的兩名供奉之外,整個呂家只有五名!
入聖境的倒是多一些,有着十一名,這是呂家積蓄多年的力量啊。
而後呂家老祖帶着呂家最後的精銳力量前去作死了!
以入聖境修士的腳程從竹恆城趕到御妖關不過一日左右的時間罷了。
呂家老祖帶着人就是這麼一路飛奔,可是當他們來到御妖關下的時候卻都傻愣住了,什麼情況?怎麼全都停留在關內?
呂家老祖一時間遲疑了起來,他喚來一名族人讓他去詢問了一番,得到的結果讓人吃驚。
“什麼?二十稅一?剛剛頒佈的關稅?”呂家老祖愕然道,隨後他就笑了,“哈哈,真當是天助我也,衆子孫隨我來!”
呂家老祖也是有着神海境八層修爲的存在,雖然距離虛仙境還有着兩步之遙,但是已經屬於高手行列了。
他前往了崔家等幾處大家族的所在,“竹恆城呂家求見!”
這幾天的時間裡,除了蠻州郡苗家之外,其餘五家、一宗的人都來到了御妖關下。
混亂之地的生意是他們各族都無法割捨的買賣,這事沒得商量!
然而現在這個買賣卻受到了阻礙,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受到鎮遠侯莫遠的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