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碰撞一觸即發,飛星宗的兩名太乙散仙加上那個太乙天仙境的於新宇正對着蠻州郡城的城頭一陣猛攻。
而唯一的一名太乙散仙九層的飛星宗強者則帶領飛星宗弟子組成的戰陣和八千背嵬軍組成的戰陣硬碰硬。
雖然背嵬軍人數衆多,可是比質量,卻比飛星宗差了一籌。
一次次的碰撞,令不少背嵬軍將士忍不住口吐鮮血。
飛星宗雖然同樣不好受,但是五十個人組成的戰陣卻堪堪抵擋住了來自八千背嵬軍的猛烈進攻。
“於師兄將那兩個太乙散仙拿下,我這裡支撐不了多久。”飛星宗領頭的那名太乙散仙焦急道。
以一敵二,縱然是此時的於新宇也略感吃力,因爲蠻州郡城並不是毫無防護的,在蠻州郡城的外圍還有這一層防禦陣法,這也致使於新宇無法在短時間裡拿下九頭蟲和鼉龍。
聽到飛星宗太乙散仙的催促後,於新宇十分不耐的迴應道:“我心裡有數,不用你多說。”
言罷,手底下的攻勢更是急.促了三分。
八千地仙境的背嵬軍組成的戰陣絕對是不弱的,飛星宗修士組成的九宮飛星陣堪堪能夠抵擋片刻,但是如果局勢照着這麼下去,九宮飛星陣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
“衆將士聽令!”
“變陣!”正處於對抗中的背嵬軍將士毫不猶豫的動了起來,期間沒有絲毫的生澀,甚至陣法都沒有出現任何間隙:“布魚鱗陣!”
以少年將軍爲核心的戰陣穩若磐石,軍中幾員將領也一絲不苟的執行着命令。
遠處,夕陽下。
一抹宛若流光般的‘箭矢’一閃而逝,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距離蠻州郡城近在咫尺了。
兩座戰陣碰撞在一起,城頭上也發生了激戰,這座突然出現的飛舟卻是顯得那般超然物外。
“混賬!誰敢攻城!”這一聲怒吼響徹了天際。
即便是身處戰陣之中的背嵬軍將士,飛星宗修士也都不由得齊齊一陣,這是透過靈魂的一聲怒吼,龍魂震天!
齊天壽所繼承到的傳承神通之一,其存在的意義根本就是威脅作用的,實際殺傷能力有限。
這一聲怒吼不出意外的讓所有人暫停了動手,城頭上九頭蟲等人眼中綻放出了驚喜:“公子回來了!”
“沒錯,這是公子的聲音!”
“哈哈,是公子回來了!”
滿含驚喜的聲音充釋在蠻州郡城的每個角落裡。
與九頭蟲和鼉龍戰鬥的於新宇也滿是疑惑的扭過頭來看向了齊天壽。
孤立在船頭的齊天壽修爲看上去只有金仙境的修爲而已,而他於新宇好歹也是一尊太乙天仙,齊天壽在他面前大聲嚷嚷,不是找死是什麼?
看清齊天壽的修爲後,於新宇臉上現出一抹猙獰:“區區一個金仙也敢在我面前廢話?”
於新宇揮手便凝聚出了一枚法力大掌朝着齊天壽乘坐的飛舟拍去。
但是他能得逞嗎?
“砰!”在法力大掌觸碰到齊天壽乘坐飛舟的防禦陣法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
繼而飛舟上傳來一聲冷哼:“找死?”
“噗!”這道在旁人聽來正常的冷哼,在於新宇耳中卻宛如驚雷一般,幾乎沒有給他任何反應,就逼得他口吐鮮血。
“太乙金仙?!”於新宇滿是驚駭。
只是一道冷哼形成的音功就逼迫的他口吐鮮血,假如不是太乙金仙的話,那又是什麼?
於新宇幾乎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飛星宗的那名太乙散仙,彷彿是在詢問他,爲什麼這裡會出現太乙金仙,不是說這裡只有兩個實力稍微還能上得檯面的太乙散仙嗎?
其實不僅僅於新宇,飛星宗的一干修士也目瞪口呆了,太乙金仙?
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與蠻州郡府可是糾.纏了好一段時間,只不過因爲其有兩名太乙散仙坐鎮,以飛星宗的實力無法獨自吞下,這纔不得已請來了一個太乙天仙幫忙。
他們的腦子一時間根本轉不過彎來了,然而讓他們震驚的事情還沒結束。
“咔……”飛舟的側門緩緩打開,原本擁擠在飛舟上的數百名流沙島修士魚貫而下。
一道道堪稱雄渾的氣息頓時瀰漫開來,全部都是仙境修士,然而有着太乙境修爲的飛星宗高手和那個於新宇更是一眼就分辨出來。
從飛舟上走下來的這羣修士可是沒有一個修爲是低於天仙境的,滿滿當當的數百名之多,單看着數量就已經比他們所在的宗門來得強上三分了,蠻州郡府到底是什麼來頭?
等那些仙境修爲的流沙島修士下來之後,齊天壽也帶着日遊神、夜遊神等六名太乙金仙從飛舟上漫步走下。
“拜見公子!”
九頭蟲與鼉龍率先從城頭上奔下。
“嗯,城中沒出什麼意外吧?”齊天壽開口詢問道。
“萬幸保護得當,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九頭蟲瞥了一眼於新宇等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讓人給打到家裡來了?”齊天壽言語中有那麼一絲不滿。
“這……”九頭蟲有些遲疑了,齊天壽一直不在蠻州郡,隋地宗門四處開花,如不是飛星宗中只有太乙散仙存在,現在蠻州郡府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他將劉伯溫的話語向齊天壽敘述了一遍,隨即小心翼翼的看着齊天壽的臉色。
“哦,那看樣子是有人打算謀奪我齊某人的地盤了?不知道這位好漢怎麼稱呼?”齊天壽聲音平靜到近乎冰冷。
當齊天壽的目光落在於新宇身上的時候,於新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他忽然有些膽顫了,再也沒有了此前的傲慢,六名太乙金仙,這根本就是一塊鐵板啊,他碧落宗中太乙金仙也纔不過區區三人而已。
“本座……我,我叫於新宇。”於新宇下意識的說出了‘本座’兩個字,但是很就改口了。
“哦,於新宇是吧,敢問你今天來我這裡所爲何事?”
“沒,沒什麼事,應朋友之邀而來助拳,我,我不是誠心與你作對的……”一個太乙天仙在面對一個金仙的時候竟然連冷汗都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