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幷州絕大多數地方已經沒有冥族人存在了,因爲他們現在已經匯聚到了一塊,等待儀式的開始。
沒錯,他們在進入神州大地多番屠戮之後已經將血祭所需要的資源收集的差不多了。
被他們擄掠屠戮過的神州大地滿目蒼夷,沒有絲毫生氣,戎族各部自身同樣受創極重,若無三五十年的休養生息,他們絕對無可能達到當初的族人數量的巔.峰,這還只是數量上的,再者,培養一個實力強橫的族人可不僅僅只是三五十年的時間就能做到的。
冥族進入神州世界他們可以說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相反,還將自身拽入了戰爭泥潭之中。
幷州,燭熾焱部侵入神州的突破口,也是小白龍最先抵達的地方。
他沿着神州圖錄玉簡所記載的幷州重城一座一座的找了過去。
可是一路上卻幾乎沒有看到任何人煙,之道他抵達了幷州州治所城後才發現了成羣結隊的戎族人和冥族人。
冥族人身上帶着明顯的陰冥氣息十分容易分辨。
小白龍此行的目的就在於消滅冥族人收集冥核,所以他毫不客氣的龍爪一卷,一股沛然妖力傾瀉而出,在他面前的這羣冥族修爲最高的不過太乙散仙境,沒有任何商量可談,盡數隕滅!
大羅仙境的修士想要殺死一個太乙玄仙巔.峰的修士都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一羣最高不過才太乙散仙的冥族人呢?
雖然之前小白龍被哮天犬小小的打擊了一把,可是在面對冥族的時候,他還是非常驕傲的將自己的龍威釋放了出來。
大羅天仙的威壓和龍威一同朝着州治所內的冥族人和戎族人壓了過去。
正在主持血祭大典的那名冥族太乙玄仙微微蹙眉,旋即做出了決定:“來人,分出三十名太乙天仙境修爲的侍衛去攔住他,其他人繼續跟我催動大陣,打開兩界壁壘,迎接大人降臨!”
“是,侍衛長。”幾個身形與他相仿的冥族人連忙應道。
三十道身着藍黑色長袍的太乙天仙騰空而起,並且在半空中結成了一個古怪的陣法。
這是戰陣,譬如十名太乙散仙一二層的修士若是結成戰陣,興許能夠和一尊太乙天仙修爲的修士周旋一二,但是時間長了仍舊不可避免的會落敗,但是戰陣的存在,其效果與戰艦有着一般無二的效果。
就是將修爲更低的修士聯合起來,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是這種陣法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一旦陣法形成,輕易不能脫離,而戰陣若是受到攻擊,這攻擊會傳遞到每個人身上。
也就是說,假如戰陣不敵對方的話,組成戰陣的人都會身死。
小白龍赫然也注意到了這股力量。
“戰!”一聲大喝從這三十名太乙天仙境的冥族修士口中發出。
緊接着一股飽含陰冥之氣的攻擊就朝着小白龍射了過去。
小白龍試探性的接觸了下這道攻擊,卻發現,一羣太乙天仙境修爲的冥族人聯合發出的攻擊,威力竟然已經逼近了太乙玄仙巔.峰。
霎時間他就收回了那顆戲虐之心,太乙天仙聯合起來能夠發揮出如此威力,要是對方都是太乙玄仙的話,攻擊的威力豈不是能夠和大羅仙境一較高下了?
“昂!”小白龍一聲高昂的龍吟,旋即龍身一擺朝着那三十名冥族修士捲去。
而在另一邊,祭司的忠心的,漆黑如墨的血液正在源源不斷的灌入一道一看就是臨時打造的祭壇凹槽之中。
詭異的凹槽符文真在貪婪的吸收着這‘漆黑如墨的血’。
主持‘大陣’的那名冥族太乙玄仙正一臉緊張的看着這張粗糙的臨時祭壇,這是他們目前爲止能夠找到的最好的材料了,卻是無法找到更上乘的材料來打造這麼一個祭壇了。
而那漆黑如墨的鮮血,更是混合了數百萬人的血肉精華以及陰冥之氣。
這種開啓兩界壁壘的手段,在冥界之中已經不知道流傳了多久了,又經無數冥界天才不斷改良。
最後形成了多個版本,分別應對不同的情況,和召喚不同修爲層次的冥界高手進入異界的手段。
眼下這名太乙玄仙境的冥族修士,他所用的召喚祭壇和符文赫然是能夠接引大羅仙境的冥將進入異界的手段。
可是能否成功,卻還是要看一點運氣的。
每個世界畢竟都是存在着差別的,有些差別很大,有些卻很小。
神州世界本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當年的神州世界可要比此時的神州廣闊了不知多少倍。
此時的神州世界難以容納大羅仙境修士在其中行走自如,可是曾經的神州世界卻不知存在多少比大羅天仙還要強大的修士,可是他們仍舊能夠在神州世界中揮灑自如,任意使用着自己的力量。
可是現在,大羅天仙修士在這方世界中若是全力動武,很有可能會引起周圍的空間破碎,最終把自己送入異度空間。
不過神州的情況正在不斷的向好的方向變化,最起碼,起初牛魔王、噬心楊柳等人戰鬥的時候差點引起空間崩塌,可是前不久哮天犬和小白龍的戰鬥,基本上沒有引起任何波動。
儘管彼此都是有所收斂的,但是事實證明,神州世界的空間更堅固了,能夠承受的力量更強了。
但是這也帶來了一點壞處,要是不能準確的找到空間節點,想要破碎虛空也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
此時燭熾焱部所尋找的這處‘祭祀儀式’舉行的地點也是經過地方勘察,經由那名冥界太乙玄仙多方確認才定的地點。
祭壇上的符文已經飽飲了‘精華’,漆黑如墨的光束沖天而起。
一道宛如漩渦一般的東西在空中形成,小白龍和戰鬥着的三十名太乙天仙境的冥族修士都是微微一怔。
旋即小白龍就聽見,“將軍大人就要將臨了,拿下此孽龍作爲向將軍大人祝賀的賀禮吧!”
“戰!”小白龍這才晃過神來。
他譏諷的笑了笑,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吧?還是說他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修爲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