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烏朱婉轉輕啓朱脣:“今天我休息,你不是也請假了?不如拉着我們一起逛街?大不了晚餐你請,油費我們出!”
潘紅升像是猛地被紮了一針,頗爲尷尬。
在白素面前被別的女人勾引,這種局面確實是難堪。
楊莎莎雖然知道潘紅升對外宣稱已婚,但她從對方細微的表情看得出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已婚男人,都有那種獨特的氣質,收斂的,低沉的氣質,就像是一潭死水。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帶着一身的朝氣,並不像是已經二十九歲的人。
他就像是一隻野馬,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男性的野性魅力。
在車後座她不停的掃射着這個男人的一些細節:戒指,戒指呢?
像這種家庭優裕的已婚男人,一般都會佩戴婚戒,但是對方手上就連戒指的痕跡都沒有!
這個發現讓楊莎莎更加興奮,她不停地挑起話題,當然話題都是關於潘紅升夫人的。
潘紅升自然聽得出來對方話裡話外的那種挑撥,那種飢渴和需求,但他只是用傻笑和嗯嗯啊啊的回答避過那些實質性的問題。
這個寂寞的女人,聽起來活力十足,那股子炙熱的火力似乎隨時都可以把自己融化,還是少招惹爲妙!
白素在一邊靜靜的傾聽着,時不時的冷笑幾聲,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看潘紅升。
那種眼神就像是手術刀,摻雜着鄙夷,冷漠和不屑。
潘紅升被對方的這種眼神惹惱了,鐵青着臉不說話了。
“對不起,我要下車了。”白素突然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拉開車門,動作十分迅速的下了車子。
潘紅升眼睜睜看着身材像小鹿的女孩快步離開自己,心就像被一羣行軍蟻噬咬。
“這個小妮子!到底在想些什麼?”楊莎莎其實心裡暗爽:總算有機會跟潘老師單獨相處了!這次一定要徹底的試探清楚對方的底細!
“潘老師,你到底結婚了嗎?”楊莎莎終於鬧不住性子單刀直入,不顧自己臉火辣辣的發燙拋出這個問題。
“這個……”潘紅升此時像是被獵人逼到懸崖邊上的野獸,毫無退路。
他只好含糊其辭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幹嘛如此關注這個問題呢?”
潘紅升的回答也算比較機智:你一個女人家,問別人有沒有老婆,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臉皮再厚的女人,估計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說:老孃看上你了!而是要顧左右而言他。
“我……我是有個侄女沒對象,特意問一下!”楊莎莎接的也不錯,立刻就讓自己從尷尬中解脫出來。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潘紅升真是沒有心思跟這個小姐姐周旋,他假裝接了個電話,滿臉歉意的扭過頭去說道:“對不起了,我臨時有事……你去哪裡?我先把你送去。”
“沒事,先把我送到步行街路口就可以!”楊莎莎心裡怒罵一聲,臉上卻笑的花一般綻放着:“對,對!就前面,我正好要去逛街,回見!”
放下她之後,潘紅升的車子屁股冒出一陣黑煙,瞬間消失了。
“奶奶的!看不上老孃!老孃還看不上你呢!”楊莎莎氣急敗壞的吼道:“潘紅升!我就不信降不住你!”
她之所以如此暴躁,那是因爲身邊的優質男太少了,但她的歲數卻越來越大。再這樣拖下去,估計到最後只能打折處理了。
女人過了25歲,就是比較敏感的年紀。到了27歲那是迫在眉睫的年紀,到了30歲以後,就比較難出手了。
能到這個歲數不結婚的,無外乎是兩種人,一種是眼界高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另一種不是別人沒看上她,就是她沒有被別人看上。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個麻煩。
一般家裡的姑娘到了27歲左右,家裡的長輩們都會莫名的長吁短嘆,愁眉不展。
他們都知道婚姻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當一個女人到了一把年紀卻沒有孩子在身邊嬉笑玩鬧的時候,當自己同齡的女伴都在忙着相夫教子自己卻只能跟冷冰冰的化妝品爲伴的時候……
潘紅升還不知道,自己自以爲很優雅的躲閃,已經激怒了這位大齡女青年,接下來的日子估計就很難過了。
他駕車迅速的行駛到白素下車的地點,在附近漫無目的盤旋……
但是他的這種無厘頭略帶神經質的行爲被花妖的電話打斷了,看來尋找朱家後人的任務已經有了眉目,朱家最小的公主後人,據說在戰爭年代遷移到寶島。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畢竟他們的情報網路還沒有鋪展到海峽對岸,再說哪裡是組聯幫和衆多臺灣本土宗派的勢力範圍,根本沒有他們插足的餘地。
“要不要聯繫一下寶島的黑手黨?”花妖殷勤的問道:“我在哪裡有認識的人,之前跟幾個殺手組織有聯繫!”
“好吧,這次沒有什麼引起利益衝突的事情,只是找人而已,告訴他們千萬不要驚動朱家後人,咱們既然答應了別人,就一定要說到做到!”潘紅升心情正在焦慮不安的時候,也沒多少精力顧及這些小問題。
寶島美和會的會長付村山接到花妖的電話之後,很是重視,立刻通知自己的大大小小的頭目來參加會議。
這些年來潘紅升的名氣和勢力的擴張,他們不是沒有看在眼裡。
聽完付村山的敘述之後,一位叫陳休的頭領立刻表示:“這是跟大陸強大實力增進關係的大好時機!我們要以這件事爲契機,跟潘紅升的勢力搭上關係,只要咱們有了潘紅升的支持,那組聯邦和衆多宗老會,就再也阻擋不了咱們前進的步伐!”
說到這裡,這個殺手組織的其他首領也都興奮不已。
現在大陸經濟實力強盛,是不可否定的事實,這個時候的潘紅升不僅在大陸擁有數千部下和四大企業帝國,還有無數光環和身份,這種強有力的人若是能成爲盟友,那他們這個夾縫中求生存,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對方吞併的小組織就有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