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的!我一定會打敗你!”
黃紫笠毫不示弱,昂揚點頭,眼光也不躲閃,緊緊盯着魏愷,良久,兩人相視一笑,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涌上心頭。
“趕緊下去休息罷,還愣着做什麼?”
不解風情的康長老皺着眉頭看着魏愷說道。
魏愷聳聳肩,對黃紫笠一擺手,便跳下了演武臺,回到了自己宗門的位置。
……
看到黃紫笠回來,乘月忙迎上去,關心問道:“紫笠,你還好吧。”
“我很好,沒事,放心吧!”
黃紫笠呵呵笑着,與魏愷暢快一戰,如發泄般,倒是讓他心情舒暢許多,乘月的事帶給他的打擊與壓力,也減淡不少,乘月,等着我,我一定會修煉有成,去找你!
乘月自然不知道黃紫笠心中所想,看到黃紫笠心情良好,便也高興起來。
佳春看一眼歸來的黃紫笠,冷冷說道:“靈氣劍都沒用,就跳下了臺,莫非真的是放水?”
乘月黃紫笠的笑容都是一滯,黃紫笠厭惡的回頭,怎麼哪裡都有這隻蒼蠅,看着佳春說道:“強者之間的對決,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還是準備好怎麼迎戰罷,我記得你們以前就對決過罷?”
佳春與魏愷是有過對決,那是在初賽的後山中,只是那次,佳春被魏愷踩的筋斷骨折,最是恥辱,此時聽到黃紫笠提起,頓時戳到了他心中最痛處。
乘月本來挺生氣,聽到黃紫笠這話,心情卻爽快起來,眼神中帶着一點笑意,偷偷對黃紫笠伸出大拇指。
佳春眼神陰冷,狠狠說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那也勞煩你,別操心我的事了。”
黃紫笠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佳春,與乘月站在一邊自顧自說話。
佳春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再去挑釁,畢竟這魏愷,也不是一般的對手,將話說的太滿,到時候輸得太難看,那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
“比賽開始,選手上臺,西北宗門魏愷,對陣風州界宗乘月。”
乘月聳聳肩,這對陣順序是佳春之前就與他們說過的,因此乘月也不意外,對着黃紫笠一笑,說道:“我倒要去會會,這個與你惺惺相惜的傢伙。”
“呵呵,去吧,好好比鬥,增長自己的經驗才最重要。”
黃紫笠呵呵一笑,目送乘月上臺。
……
來到臺上,乘月對着魏愷一拱手:“魏愷師兄,風州界宗乘月,請指教。”
“請指教。”
魏愷亦拱手,他生性少語,遇到女子更是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什麼也不說了,站在那裡等乘月攻上來。
乘月實力有目共睹,她這一上臺,臺下一羣男弟子跟打了雞血似的,狂呼亂喊,女弟子們一看,這不行啊,不能壓了我們的風頭,對着魏愷也是大力呼喚,一時間臺下吼聲震天,臺上靈氣迸飛,倒變成了開賽以來最熱鬧的一場比賽。
乘月與魏愷一交手便知道自己無法勝出,但消耗他的靈氣,還是可以做到,因此也不正面對戰,只是利用身體靈活四處遊走。
魏愷自然也知道乘月的想法,只是乘月修爲也比較高,他還做不到將乘月一擊得手。
臺下戴青點點頭,自語道:“這乘月也是個可造之材。”
想來乘月也被他拉入心中的試煉隊伍了。
乘月終是被魏愷逼下了臺,不過魏愷自己也不好受,黃紫笠與乘月一同消耗了他九成靈氣,恐怕下一場,就是他這次贏鬥會的最後一場了。
魏愷心中感嘆,若是自己宗門再多一個人……
他也並無太多遺憾,一個人走到這一步,已經完全夠了。
“西北宗門魏愷,獲勝,半刻鐘後下一場。”
康長老常規說明,此時魏愷忽然躍上了臺,對着康長老行禮。
康長老心中隱約猜測到,斜着眼睛明知故問:“你上來做什麼?”
魏愷對康長老還是比較尊敬,畢竟是裁判,他拱一拱手說道:“康長老,我靈氣不足,認輸了。”
對魏愷來說,進入前四名,已然是他來贏鬥會之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如今這個結果,遠遠超出他的預期,眼下靈氣不足,他再戰下去,也不會勝出,不如光棍一些,直接認輸。
戴青意外的一曬笑:“這小子,剛纔還寧折不彎,現在就變得世故了。”
看康長老看向他的眼神帶着詢問,戴青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要求。
“本次贏鬥會第三名第四名已經決出,第三名爲風州界宗,第四名爲西北宗門。”
“好棒啊!魏愷師兄!以一敵五,太厲害了!”
“什麼呀,纔打贏三個好嗎?又沒有贏。”
“你行你上啊!”
臺下嘈雜一片,大多數是在爲魏愷歡呼,魏愷雖輸了比賽,卻一直是以一敵五的比鬥模式,讓衆人看的都是心潮澎湃。
……
佳春聽到康長老宣佈戰果,臉上剛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暗地慶幸不用與魏愷比鬥,此時卻被衆人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氣得臉色鐵青,那歡呼基本都是朝着魏愷而發,他雖敗猶榮,或者說並未敗,他自己認輸而已。
何訓與永平也是一臉不得勁,卻又無可奈何,下面弟子的歡呼一陣一陣,卻與他們絲毫無關。
黃紫笠與乘月對視一眼,互相聳聳肩,這個時候,沒必要去觸黴頭,畢竟是一個宗門。
白幽臉色自然也不好看,冷冷盯着臺下站着的魏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康長老帶人羣歡呼聲音弱一些,便開口說道:“現在休息時間,一個時辰後,贏鬥會決賽繼續進行!”
不一會兒,諾大的贏鬥場就剩下了稀稀拉拉幾個人,也不知道這些弟子去了哪裡,沒有熱鬧可看時,他們也不做停留。
……
段舒秦等人已經跟着離瓏來到了院落中,離瓏站在那裡看着大家,笑着問道:“對下午的比鬥可有信心?”
凌大沖一臉爲難表情,說道:“沒戲吧?看那樣子,實力相去甚遠啊。”
離瓏笑而不語,轉頭看向段舒秦,問道:“舒秦,你來說說。”
段舒秦見離瓏問到自己,深吸口氣,思慮良久,說道:
“舒秦認爲,此事可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