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顯然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一雙眼睛都在發光,聯繫到姜文陽給自己治療頑疾時的那種聞所未聞的怪異方法,她對姜文陽的“真實”身份更加的感興趣了。
這傢伙一定是隱瞞了什麼。
姜文陽一陣錯愕,撓着頭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實話最近發生的這麼多事兒,就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就跟做夢一樣呢。他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卻依舊是一頭霧水,什麼也沒有搞清楚。
這種情況,就算想要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總不能說老子有超能力這種扯淡的話吧?這太玄幻了,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但這不是玄幻的話,該說什麼好?
撓撓頭,屋內的一攤手:“蘇雪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再說了這事兒根本案也沒有關係啊,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至於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可以告訴你,恰好有另一夥人在那個時間找武哥那會人的麻煩。可能是黑社會爲了利益發生了火拼,現場不時有槍戰的痕跡麼。
我是趁着這個機會,渾水摸魚跑出來的。
是的我之前是受傷不輕,但是我們練武之人身體素質就是好,倍兒棒吃嘛嘛香,所以恢復能力很好,要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再加上恰好綁我的那黑社會成員不知道是看我受傷了大意了,還是沒吃飯沒綁緊我,所以我掙脫了,帶着小花跑出來了。
至於她的傷口爲什麼會這樣,我也納悶呢,我真的不知道。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像是騙財騙色的王八蛋一樣,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
姜文陽急中生智,臉不紅心不跳的扯着慌:“或許這是老天爺垂憐,暗中保佑我們呢,誰能說的的清楚。”
翻了個白眼,蘇雪知道從他嘴巴里套不出實話來,也就打算放棄了。
不過姜文陽瞞着她,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沒好氣的道:“不相信我就算了,還扯這麼多,鬼才信你。你還學會上綱上線了,拿我的職務壓我了?你很不錯嗎,學習能力很好嘛!很好很好。”
兩個“很好”說的姜文陽心裡發虛,蘇雪現在可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可不能惹她生氣反感自己。
於是哭喪着臉解釋:“蘇雪啊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不明白,你讓我怎麼跟你解釋?”
難道我要告訴你我是被人拍了腦袋,打成了腦震盪、精神病,精神病人思維廣於是有了超能力?
這鬼才信呢。反正沒有人會信。
說實話你不信,說假話你也不信,還不如胡扯呢。
“算了,我不問了行吧?你們沒事兒就好。你們逃出來見過那些歹徒的真面目沒有,能指正那夥兒歹徒麼?”蘇雪又急切的問道,她急於想要抓住帶給她恥辱的這貨黑社會歹人。
搖搖頭一臉的無奈,事實上除了甲魚他們幾個,姜文陽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面目。因爲他們一直帶着頭套。
“這事兒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些人力除了黃三,我見過真面目的只有兩個,恐怕他們也已經死了。算了,給我紙筆我把他們畫出來,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姜文陽聳聳肩說道。
那夥人的老大面目沒有看到,兩個小嘍囉,還是死了的小嘍囉就算知道了長相估計也查不出來。根據那夥人做事的風格看,的確是滴水不漏,恐怕連身份資料大部分都是假的,估計查也是白查。
“也只能這樣了,你會畫畫?”說着,半信半疑的將筆記本和圓珠筆遞了過去:“我手裡沒有繪圖鉛筆和紙,你湊活着用。”
很顯然蘇雪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報什麼希望。
一來姜文陽會不會畫畫她不知道,萬一是個靈魂畫師劃出一對亂七八糟四不像的漫畫來,豈不是白期待一場?
二來,她也想到了姜文陽所想到的事情,要兩個很可能死了的小嘍囉的畫像,追出更多情報的可能性並不高。
“看不起我是吧?我雖然是個小民工,但也絕對是多才多藝的懂麼?畫畫不過小菜一碟。”姜文陽腆着老臉道。
這話惹得一旁的石頭哈哈大笑,“陽子咱能不逗麼,就你那畫畫的水準,估計連把直線畫直都困難,被美術老師點名說朽木不可雕的人,你還學人家畫畫,咱能不裝逼麼?小心遭打臉啊。”
蘇雪撲哧一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個靈魂畫師,而且還是資深的。
恨得牙根癢癢,姜文陽老臉上掛不住了,這混蛋沒事幹老愛揭穿自己算怎麼回事兒?揭穿自己你長肉還是有人給你錢啊?
狠狠瞪了石頭一眼,沒好氣的呵斥道:“你瞎說什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知道個毛線,哥們自從被說朽木不可雕之後就奮發圖強,苦練畫技,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你懂個屁。”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着實沒有什麼底氣。
其實苦練畫技的肯定不會是他本尊,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試一試,自己身上不可思議的改變有沒有彌補自己天賦的不足。
萬一裝逼失敗了,也能說自己受傷了
發揮失常不是麼?大不了坐實自己是塊連直線都畫不直的朽木罷了。
“什麼?你什麼時候練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你練的,你是做夢練的麼?”石頭也是一頭霧水,似乎還真的有些相信了姜文陽所說的了。
畢竟他對姜文陽的本事已經麻木了,現在無論姜文陽做到什麼事兒他估計也是見怪不怪了。
但是,他一百個肯定,姜文陽說的磨練畫技的事兒純屬扯淡。
大家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怎麼就沒見過你畫過一幅畫的?字好像倒是練過,不過還是被逼的,都是學渣,誰也不比誰好。
“磨練當然不能讓別人看到,不然怎麼能一雪前恥?”驢脣不對馬嘴的嘟囔了一句,姜文陽硬着頭皮在筆記本上畫了起來。
嘿,有戲!
手握着筆,沒有以前做學生的時候那種生澀費力,有心無力的感覺。
反而十分的順暢輕快,信手拈來,如同畫了很多年一樣,能夠輕鬆準備的描繪出心中所想。
還好,這下裝逼不會失敗了。
於是奮筆疾書,描繪甲魚和看守了他的那個黑社會成員的樣貌。
石頭一愣,這小子這架勢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也沒有尷尬的神色,該不會連這個他都無師自通了吧?
很顯然蘇雪也有些好奇,兩人湊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嚇一跳。
黑色的圓珠筆竟然劃出了素描鉛筆的感覺,畫的十分的精細、準確,不但是樣貌連神情都畫了出來,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兩人某些相由心生的性格特點。
這簡直栩栩如生,躍然紙上,絲毫不亞於刑偵科那些話畫像的畫師。
“可以啊,陽子難不成你真的練過?你還揹着我偷偷的用工?不是說好了一起做學渣,你卻背叛我?難不成你還想考美院不成?也不對啊,咋沒見你報美院的呢?”石頭誇張的樣子頗有幾分喜感。
“滾,我雖然是學渣,但我那隻不過是不想努力而已,跟你這個弱智可是有本質的區別懂了麼?”順口損了一句,反正開玩笑慣了,都不會在意。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暗暗的心驚,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兒。
想想也就釋然了,畫畫這種事兒除了天賦之外,對手部肌肉的靈敏度和控制力也有關係。現在他的這兩樣絕對是佼佼者,再加上明銳的洞察力和思維能力,能畫出來也就不稀奇了。
不管那麼多了,總算是裝逼成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