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一看,原來是劉二蛋的媳婦梅英。梅英把他引到一座蔬菜棚裡,只見婦從購物袋內取出一樣東西來,笑咪咪說:“強子,你看嬸給你買了啥?”強子拿來一看,原來是手機盒,打開包裝一看,就見到一臺漂亮的手機。用電筒照了照發票上的錢款,嚇一跳,驚叫道:“啥,這玩意兩千多?是鑲金了還是鑲鑽了?”
梅英笑罵道:“小鬼頭,一分錢一分貨,這是時興的智能手機。手機卡我幫你買好了,號碼寫在這裡。還給你開通了網絡,包月五十塊,有五千兆流量哦。強子,你放心用就是。以後每個月嬸給你充話費和網費。不要你花一分錢!強子,你對嬸子好,以後還有東西送你——”梅英的眼神很快地熱辣起來。
這麼貴重的禮物,強子拿着有點手燙,塞回去推辭道:“嬸,這東西太貴,是有錢人用的東西。我窮得要死,拿着這個,別人會說是我偷的!再說,我回家也說不清楚。你拿回去自己用。”
梅英一拍大腿道:“哎呀,是嬸考慮不周全。這個不是問題,明早你裝着出來跑步,然後呢我不小心掉進櫻桃湖裡。你就把我救起來。這樣全村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拿着這手機登門感謝!這就不順理成章了?”梅英心眼挺多,強子笑道:“嬸,這主意不錯。就照你說的辦!”
梅英歡喜道:“這手機先在我這放一夜。強子,你幫嬸檢查一下身體。”婦自從在外和強子偷吃,也懶得纏什麼布條了,直接解放了。強子明白婦的意思,感覺到婦的身體一下就軟了。朗朗月光透過菜棚的塑料薄膜,照見菜地一片白暈。梅英渾身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韻味,她經驗豐富,知道怎樣做能讓男人滿意。
良久戰鬥結束,小強和婦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婦的疤臉掛着滿足的笑容,一徑和強子說起情話:“強子,嬸就是命不好,年輕的時候被破了相。其實嬸年輕時也是遠近有名的美人呢!可恨我家那個死男人,看得我跟個囚犯一樣,我跟哪個男人說笑幾句,他都要吃醋。這不,說我怎麼樣,他自己都跑去城裡養學生妹。他包了學生妹,晚上基本很少回家。嬸正當虎狼年紀,也需要男人!強子,嬸告訴你實話罷,那天我看見你跟藍英好,我也鬨動了心思。就故意激她,這不買一送一!真是便宜你這鬼頭呢!”
強子驚訝道:“原來你是故意的,我還說你蠢。你非但不蠢,心眼還多。”
婦得意道:“那要看對誰。人對我好,我就對人好。人對我不好,我當然對人不好啦?”
“嬸,這個送給我作紀念,行不?”
婦爽快應道:“一條小褲褲,你拿去罷!強子,你有兩個女人服侍你,還需要這個作甚?”
強子笑而不答,兩個說了些風話,擔心被人抓現形,不敢多待,分道揚鑣了。強子等梅英走遠,他繞個彎,一徑摸到黃超富家。翻上黃家牆頭看去,只見二樓燈火通明,屋裡傳來黃超富的叫罵聲。還有個女人在哭,卻不是巫春香的聲音。巫春香的哭聲尖細柔軟,這個女人的聲音吵啞粗獷。
這女的應該是黃超富的二老婆。趁着他們在吵架,小強快速翻入院內,把內褲偷偷放到黃家一樓的客廳,客廳的壁掛上,掛着一隻購物袋。把內衣塞入購物袋裡。不聲不響地逃離現場。摸黑來到郭紅花家,郭紅花晚上給丁敏做鐘點工,忙活半個晚上纔回來,此刻正在孤零零地蹲在自家院內井臺上洗衣服。
小強輕輕敲門道:“郭嬸,在家嗎?”
郭紅花聽出是他的聲音,急忙走出來開門,警惕地問他道:“原來是小富貴家的小子!這麼晚了,找俺有事情?”
“廢話,沒事我來幹啥呢?郭嬸,你家不是丟了東西嗎?我知道是誰?”
郭紅花聽了眉開眼笑,急忙敞開院門,歡迎強子說:“強子,好人,快進屋吃茶!”於是婦把他迎進屋,請座上茶,打心眼裡歡喜道:“強子,你告訴嬸子,是哪個王八蛋偷我的?”
小強老練地提醒道:“嬸,我要告訴你,你可不許出賣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吃官司!”
郭紅花笑罵道:“這個俺懂!你快說,如果情況屬實,嬸給你好處!”
強子頓時兩眼發亮,問:“好處,什麼好處?”
“只要我肯給,還怕沒好處?比如吃飯、買衣啥的一百塊內隨你挑。”
“嬸,你那新潮的內衣,沒有兩三百買不到吧?”
郭紅花撇嘴道:“兩三百?俺那條紅的,四百多!哎呀你不要賣關子了,快說給俺!”
強子故意壓低聲,說道:“偷你東西的人,不是別人,是那個黃超富!我親眼看見黃超富提着一個白色的購物袋,從你家翻牆出來。起初我還以爲——”強子說到一半,捂嘴不敢說了。
郭紅花聽了,惡起眼來罵道:“原來是那個大變態,惡霸腔!惡霸腔有兩個老婆還不夠,還來偷俺每的!臭不要臉的東西——”郭紅花罵着罵着,突然想起強子留下的一半句,板起臉來道:“起初你以爲是什麼?”
強子支吾道:“沒什麼,沒什麼。”
“沒什麼?俺知道你想說啥。你是說以爲惡霸腔和俺每有一腿,對不對?”郭紅花氣極。
強子見勢不妙,擡腿就走,擺手道:“嬸,這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走啦——”郭紅花跑前幾步,捉住小強一徑把他拖回來,埋怨道:“小鬼精,嬸又不會吃了你!看到那種情況,誰都會疑心,很正常的心思。不過,嬸可以給你發誓,嬸跟惡霸腔屁的關係都沒有!”
強子急忙點頭答道:“這個我完全相信。”
“強子,你以爲俺每怕了黃超富?你遠遠地跟着俺,看俺罵他去!”郭紅花說着,真的要去。被強子勸回來道:“嬸,這事不好衝動。黃超富是亡命徒,是惡霸,連派出所的人都懼他三分。我知道嬸不怕他,可是嬸不是有雙胞胎女兒嗎?你得罪他,不怕他把魔爪伸向你女兒麼?”
一句話把郭紅花說回來了,跌腳道:“你說得有道理。我那幾百塊的東西就這麼沒了?”
“黃超富一般白天不在,都是大晚上的回來。明天等惡霸出了門,嬸去問巫春香要。巫春香很好說話的!”小強本來的意思,栽贓給黃超富後,郭紅花把這事說給東家丁敏,丁敏再給灣省老闆吹吹枕邊風。說動灣省老闆去城裡找人,對付黃超富。現在聽郭紅花的口氣,壓根就沒這意思,只好打消這不切實際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