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建築偏低矮,給林田的感覺就是圓,什麼都圓,就連城牆也是弧形的。
建築風格不是現代風格,是沙子糊成的,這應該是就地取材了。
林田終於看到有人煙的地方了,鬆了一口氣。
那壯漢從龍身上下來,牽着龍,帶林田走進了城門。
城門倒是很高,應該是爲了適應這些龍坐騎而設計的。
守衛城牆的人,穿着跟壯漢的差不多,沒有盔甲,只有長槍能顯示他們的身份。
這兩人,修爲境界還更低些,是後天一層。
那兩人恭恭敬敬對着壯漢作揖,齊聲說道:“歡迎邢隊長歸來!”
林田這才知道,這個壯漢叫做邢隊長。
他沒想到,這裡的人長相跟他差不多,姓氏也是他熟悉的。
邢隊長揮了揮手,指着林田,對他們說道:“我帶了一個流民回來,他可能被族人拋棄了,把他帶去農場,給他安排種田的活計。
對了,他是個啞巴,不聾。”
“是,邢隊長!”
兩個守衛中的一個,把林田帶下去。
林田趁機觀察起了城裡的場景,街道上非常乾淨,地板跟牆的材質一樣。
在街上走着的人,穿的都是寬鬆的袍子,男女多一樣。
讓林田最爲訝異的是,每個人身前都有一隻貓。
貓的脖子上沒有繫繩,貓走在前面,人走在後面。
主次明顯,貓像是主子,貓比人的地位還高。
林田仔細看那些貓,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這些貓的樣子,他見過,跟小寶長得差不多。
“難道說,小寶就是這裡產的貓?”
這裡的貓,尾巴都比較短,但是沒小寶的尾巴短的厲害,小寶幾乎是一個圓圓的小球點綴在後面。
這個世界的貓神色跟小寶同款的拽,但相對比小寶,還是弱了不少。
林田盯着其中一隻貓看,那隻貓感覺到林田的目光,一臉的不悅,它停下來,對着林田“喵”了一聲,兇巴巴的。
貓的主人一看主子生氣了,緊張了起來,她看着林田,問守衛。
“這農民不好好工作,怎麼跑出來了?他盯着我家的貓,惹我們家貓大人不高興了!”
林田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多一眼都不行?
那守衛瞪了林田一眼,好像在怪他不懂規矩。
他領着林田,給那人道歉。
“他是個啞巴,不好意思,衝撞到貓大人了。”
然後,他對着貓抱手彎腰表示歉意。
看到這一幕,林田哭笑不得了。
他以前總覺得小寶憑什麼拽,現在看到這裡的人對貓的態度時,他明白了。
原來小寶天生就拽,在這裡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
那人看到守衛道歉,還不滿意,她指着林田。
“你,還愣着幹嘛,跟我們家貓主人道歉!”
額,林田汗顏了。
給一隻大爺款的貓道歉,他沒一腳把它踢飛就不錯了。
守衛推了林田一把。
“你是啞巴,又沒聾,還不趕緊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叫這個世界,貓就是大爺呢。
林田只得學着守衛的樣子,給貓鞠躬道歉。
別到時候矛盾鬧大了,他被人抓去關起來,他還想去看看這個世界是如何種田的。
看到這些貓的時候,林田篤定,這次他能找到嬸嬸了。
小寶是嬸嬸的貓,跟嬸嬸都是來自這個世界。
只是,他現在還得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才能找人。
見林田乖乖道歉,那貓高傲地擡起了頭顱,悠然走着貓步離去。
那人見貓主子走了,也放過了林田。
守衛板起了臉,呵斥林田。
“你這啞巴,以後見到貓大人的時候,記得低頭不要直視。
這個貓大人還是比較溫柔的,脾氣大一點的,能把你的臉再抓爛一些。”
林田留意到守衛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被古冰荷打下懸崖的時候,他被馴獸鞭捆住,下落的時候被樹枝刮出了不少傷痕。
雖然有外傷藥可以讓傷疤馬上恢復,但林田故意不用,這些傷疤剛好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林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守衛沒繼續兇他打他,這讓他有點意外。
這個世界的守衛還是挺溫和的,不會動不動就打人。
林田跟着士兵走過了商鋪林立的街道,裡面賣的東西都是不現代化的東西,林田看見有人燒柴火來煮東西。
穿過城區,走過大街小巷,林田就跟着守衛來到更加偏僻的地方。
最後,視野開闊,看到了大片的農田。
林田看了這麼灰撲撲的世界,終於看到一點綠色了。
這些整齊被規劃的農田,裡面種了不少農作物,但是那些農作物的長相不好看,蔫蔫的不止,還小棵,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他看到很多在田間勞動的人,他們穿的衣服跟林田有些相似,是用針線縫製而成,而不是一體成型的。
那邢隊長,就是從衣服上判斷林田是個流民,讓他過來種田。
守衛把人帶到,對林田說道:“這裡就是你以後種田的地方了。”
他對着田間一箇中年男子招了招手,那男人放下手中的鋤頭,小跑着過來了。
守衛對林田介紹道:“這個是吳管理,以後你就跟着他種田。”
吳管理皮膚黝黑,瘦骨嶙峋,看着守衛笑的一臉燦爛。
“守衛大哥,今天這麼好,又給我帶來新夥伴。”
守衛說道:“邢隊長在外面撿回來的,可惜是個啞巴。”
吳管理打量着林田,微微皺眉。
“有些瘦弱,勉勉強強。”
林田眼角抽搐了一下,他這樣子還叫瘦弱?
他明明比所有人都強大好不好。
他爲了低調起見,叫小七把他僞裝成了普通人,也不能怪人家說他弱。
吳管理給守衛遞了一顆小番茄,守衛塞進嘴裡吃下,一臉的享受。
“吳管家,你這番茄種的越來越好了,很甜。”
吳管理笑說道:“喜歡常來,以後可就拜託你給我找更多的農民。
咱們副二城已經好幾年沒拿到名次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撤職了。”
守衛聳了聳肩。
“我也想啊,邢隊長每天都出去找人,但現在的流民一個比一個精,難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