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兩個警察傻笑不止。
“警察叔叔,有問題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答。”
那個年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察聞言擡起頭,詫異地看了江波一眼。
江波笑掉:“我認的你,之前你是黃安安的搭檔吧,那次你們去學校抓我室友的時候,我也在場呢。說起來,咱們還算是熟人呢!”
那個警察其實也早就認出了江波,但是身邊坐着警局的前輩,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咳嗽了一聲,道:“嚴肅點,這裡是審訊室。”
江波聳聳肩膀,不再說話。
老王冷笑一聲,開始詢問工作。
“姓名?”
“江波。”
“職業?”
“學生。”
……
“對於你涉黑的行徑,你有什麼說的嗎?”老王盯着江波問道。
“第一,我沒有涉黑。第二,我之前已經說了很多了,我只是個學生,也沒有組織過非法團體做什麼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事情。”
江波看着老王,一臉認真的說道。
“看來你是打算死不認罪了。”
老王冷笑了一聲,對旁邊的警察道:“下面的不用記錄。”
年輕警察聞言合上本子,略顯憐憫地看了江波一眼。
老王站起身,走到江波面前,打開了他的手銬。
“你是準備放了我嗎?”江波笑眯眯的說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老王陰笑一聲,帶着江波來到審訊室角落。
那裡,避開了攝像頭,而且牆壁上橫擔着一根鑲嵌在牆上的長條鋼筋。
老王將江波的雙手交叉放在鋼筋上方,然後重新用手銬銬了起來。
這樣,江波的手就被固定在了鋼筋上,上身動彈不得。
老王抽出警棍,面無表情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有沒有涉黑?”
江波搖頭。
咚!
一生悶響,老王手中的警棍狠狠地搗在了江波的肋骨上。
注意,是搗,不是砸。
饒是江波的身體強度和忍耐力,都忍不住發生一聲悶哼,肋骨傳來一陣陣劇痛。
老王獰笑道:“我再問一遍,有沒有?”
江波破口大罵:“我草你大爺的,嚴刑逼供,老子要告你!”
“告我?那也得有證據啊!”老王陰笑着,再次重重搗在了江波的肋骨上。
“嗯哼!”
江波又是悶哼一聲,咬牙道:“媽的,你個老傢伙別落到我手裡,老子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老王哈哈大笑,手中警棍朝着江波身上用力砸去。
噼裡啪啦。
江波身上很快就浮現了一道道紅印子,如果不是他身體強悍,內出血都是輕的,最少也要斷幾根骨頭。
老王氣喘吁吁地停下,有些詫異地看着江波道:“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我都用盡全力了,竟然還沒把你的骨頭打斷。”
江波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笑道:“你那點力氣,也就在女人肚皮上威風一下,放在老子面前,給我提鞋都嫌你力氣輕!”
老王怒極反笑,“好小子,口氣不小,我出去拿點好東西,咱們好好玩玩。”
“老王,算了吧,再玩就出事了。”年輕警察說道。
老王搖頭,“沒事,這小子和我有大仇,今天我要是不讓他斷幾根骨頭,我咽不下這口氣。”
說話的功法,老王出去找東西了。
警察嘆了口氣,看着江波道:“小夥子,惹到老王,你可慘了,他可是警局有名的小心眼,睚眥必報。”
江波甩了甩臉上疼出來的汗水,嘿嘿笑道:“沒事,我比他還睚眥必報。對了,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給你商量個事唄。”
幾分鐘後,老王拿着一個包裹進來,打開後,裡面露出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老王來到江波面前,咧嘴一笑,拿出一個類似於皮口罩的東西,套在了江波的口鼻上。
江波頓時發現,自己無法呼吸了。
老王拿起警棍,照着江波的肺部猛擊。
江波全身巨顫,肺部的空氣被極快的擊打出去,空蕩蕩的,卻是得不到外界的補充。
江波臉色開始變的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呵呵,缺氧的感覺不好受吧!”
老王笑着,又是一拳頭砸在江波的小腹。
江波眼珠子猛然外凸,極度的缺氧,都讓他翻起了白眼。
“老王,快讓他呼吸,否則人就死了。”警察站起身,急忙道。
老王輕輕一笑,不慌不忙的拿下了江波臉上的皮罩。
“哈~哈~哈哼~”
江波快速喘息,剛纔那一瞬間,他差點就忍受不了,準備脫身扭斷這個警察的脖子。
手上的手銬,還困不住他江波!
呼吸到一半,老王再次給江波帶上皮罩,猛擊他的肺部。
砰砰砰!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老王折騰的江波死去活來。期間,什麼匪夷所思的招數都用了出來,連另一個個同行都看不下去了。
警局折磨人很常見,但像這樣朝死裡折磨的,還真不多。這個老王,心眼真真小。
最後,老王累了,放下手頭的工具,拍着江波的臉道:“小子,服不服?”
“我服你一臉!”江波看着老王,裂開帶血的嘴巴,猙獰地罵道。
“還有力氣罵,你死定了。”
老王再次拿起工具,正要重新在江波身上施展一遍滿清十八酷刑,卻聽見審訊室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老王連忙整理了衣服,把江波放下來,放在椅子上。
來者是個女警,說道:“老王,放人吧,有人來保釋這些學生了。”
老王訝然道:“誰保釋的他們?”
“他們學校的領導,挺有名的,張國根張教授。”
江波眯起眼睛,很是意外,他想不到,長時間沒有打交道的張國根竟然會來保釋他。
這個老頭子,可真是夠義氣啊。
江波等人很快便被要求離開警局,華武那小子走前還不樂意了,說你們把我們大老遠的拉過來,怎麼可以不管了。起碼報銷一下車費嘛!
這小子,來警局之前忐忑的要死,生怕被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但在發現只是在休息室坐一下就離開的時候,膽子也大了,想着警局也沒什麼嗎,小爺還不是瀟灑的來瀟灑的走。
如果把他個江波的位置換一下,不知道這傢伙還能不能叫的起來。
江波被折磨了一個多小時,剛出警局就拿出橡皮屑,就着水內服了一些,先把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再說。不過他沒有外敷,因爲他還需要身上的傷痕累累來報仇。
警局外面一街之隔,江波見到了臉色不好看的張國根。
“老張,我可想死你了,來,抱一個!”
江波一見張國根,熱情的連身上的傷勢也忘了,張開手臂就要擁抱。
張國根一把推開江波,冷笑道:“我可不敢和你擁抱,你小子都可是涉黑大戶啊!”
江波尷尬地笑了笑,“那都是謠言,你英明神武的老張也信?”
張國根沉下臉,呵斥道:“就算是謠言,但你在學校做的那些事情呢?那些被你打傷的學生呢?不要告訴我,這也是謠言。”
江波沉默,低頭不說話。
“江波,我真是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有找你談話,你就無法無天到了這種地步。”
張國根指着江波,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江波小聲道:“對不起,老張,讓你失望了。”
“不用和我道歉,摸摸你的良心,現在的你,還是我剛認識的那個江波嗎?”
張國根痛心疾首地說道:“我當初認識的江波,雖然總是做些不切實際的夢,但起碼肯走正道。心理醫生這個行當,雖然飄渺,但也是光明的。但我沒想到,你會走上另一條道路,我實話給你說,學校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你再鬧下去,被開除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江波心中一凜,沉聲道:“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你,老張。”
張國根輕輕搖頭,“你知道悔改就好,對了,你現在還幹老本行嗎?”
江波一愣,問道:“什麼老本行?”
“心理醫生啊。”
“啊哈,那個啊,做,一直在做。怎麼,老張,最近有什麼心理問題嗎?”江波看着張國根,壞笑道。
“不是我,是你嬸子。她最近心情不是太好,總愛摔東西,改天有空你給她看一下!”既然打算說出來,張國根也不隱藏,道出了這次前來的真實目的。
江波一幅傷心模樣,“我還以爲你來是因爲咱們情比金堅的友誼呢,沒想到,還是一筆交易。”
“滾蛋!”
張國根踢了江波一腳,笑罵道:“少貧嘴,什麼時候有空了,去我家,我讓你嬸子給你做好吃的。”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現在手頭還有事,忙完了就去你家。”江波笑道。
“那行,我家裡有事,先回了,你別再給我惹事啊!”張國根最後警告道。
江波笑着敬了個禮,“回見,老張。”
張國根離開後,江波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他把高天幾個叫到了跟前,“下面,我有幾件事情吩咐,你們分頭去做。”
一通吩咐後,高天等人瞪大了眼睛,就連司夢,都是一副詫異的表情。
“江老大,這樣做,是不是不好?”曉峰問道。
“波哥,這樣做,是不是找死?”華武問道。
“江波,你確定你腦子沒發燒?”司夢皺着眉頭說道。
江波冷冷一笑,“我頭腦很清楚,吩咐你們的事情儘管去做,出了事我負責。還是那句話,如果怕了,自己離開,我不請求。”
高天和司夢當即離去,二話沒有。
其他人也紛紛神色複雜地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