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樣做?”
江波端着酒杯,嗅着鼻端飄來的濃香,有些不解的說道:“你很清楚,在石城我就你一個熟人,又何必如此放低姿態!”
江同方同樣舉着酒杯,眼神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就憑你剛纔所說,爲了我們的友誼。”
江波苦笑:“一官一匪,哪裡來的友誼?”
江同方正色道:“友誼,無關身份。再說了,你並不是真的匪。”
江波笑了,“也對,我現在畢竟也算是爲國家辦事,那麼,爲了咱們的友誼,乾杯!”
“乾杯!”
杯子輕輕碰撞,發出一聲輕響。石城這兩個不同領域的大人物,第一次坐在一起,以朋友的身份喝下第一杯酒。
接下來,江波和江同方談了很多,直到下午兩人一起吃了頓飯後,江波才告辭離去。
回到自己的住所,江波將自己仍在牀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這幾天他忙着要死,今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只是躺下沒多長時間,電話響起,是高天的。
“幹嗎?”江波沒好氣的說道,“你丫的好歹也是天部總管,難道就沒有事情做嗎,整天粘着我!”
“你以爲我願意啊!”
高天怒道:“剛處理完一堆爛攤子,好不容易清閒下來,想修煉一會。”
“那就修煉唄,給我打個毛的電話?”
“沒有功法啊!”高天給了江波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話來,“你給我的功法,只有銀級之前的,自從我破入銀級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修煉了。現在小武那個怪胎都要超過我了,我能不急嗎!”
“後續功法?”
江波陷入了沉默,他和高天的修煉功法都是出自一處,那便是至今依然下落不明的大叔那裡。現在大叔四人不知道在哪裡,也沒有給他其他寶藏的下落,他哪裡去搞後續功法?
“沒有嗎?”
關於那批寶藏的事情,高天也是知情的,當即有些苦惱的說道:“你那幾個師傅也是的,直接把東西全給你不就好了,還分批次,這不是耽誤事嘛!”
江波沉聲道:“他們是爲我好,三千瓶覺醒藥劑外加那本神奇的功法,如果一次性給了我們,潛協必定會發覺,這種分批次的方法反而是更好的。”
高天無奈的嘆息道:“但現在急着修煉沒有後續功法,怎麼辦?”
“你彆着急,我想師傅很快就會給我線索的。再說了,你現在的實力基本上算是七級潛能者中無敵手了,急個屁!”
江波掛斷電話,想了一會,翻身下牀,拿出師傅給的銅級功法,決定好好修煉。如今高天和小武都達到了銀級行列,他這個老大總是停留在銅級也說不過去,必須要加快修煉進度。
江波的修煉,依舊和從前一樣,伴隨着電流聲。只不過因爲心臟的某些變化,江波對電流的需求量大大增加,本來幾十伏的電壓,現在要提高到近百伏才能跟上修煉的要求。
如果外人在這裡,一定會被嚇死,只是修煉而已,就用了上百伏的電流,那麼以後呢,豈不是可以直接把手指頭插入插座了。最關鍵的是,這種狂暴電力如果能在對敵時顯現出來,又會受到怎樣的奇效。
這本功法最大的與衆不同便是這種將電流攙和在修煉中的方法,而江波猜測潛協千方百計要追回功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而且他有種強烈的預感,此功法真正的強大之處要在銀級之後才能體現出來。
相關的秘密,也許在江波拿到後續銀級功法時,便能揭曉。
一夜修煉,第二天早上江波去洗個澡,將頭上根根直立的黑髮弄下來,然後吃早飯。如今他也是掌管着石城三分之一的巨頭,早飯自有傭人做好了送來。
剛吃過早飯,江波就接到了杜小月的電話。
“美女早上好,想我了嗎?但是不好意思,大清早的,我並不如何飢渴,要不晚上去找你?”江波笑嘻嘻的說道。
“正經點。”
杜小月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你讓高天出手了?”
江波先是一愣,然後想起了那些釘子戶,皺眉道:“沒有,怎麼了?”
“出事情了,新花園的工地上昨晚失火,那十幾個釘子房屋全部着了,現在消防隊正在搶救滅火,預計會有傷亡。”
江波雙眉緊緊鎖起,“怎麼回事?是誰下的手?”
“不知道,哪個好心幫我們解決麻煩?”杜小月疑惑道,這幾天他忙着和那些釘子戶談判,眼看就要取得突破成果,卻不料昨晚一場大火,將他們的困難解決了。
江波眼睛眯起,想起一種可能,冷笑道:“恐怕不是幫我們解決麻煩,而是給我們製造更大的麻煩。呵呵,如果我猜的不錯,工地上現在除了消防隊外,還有大批的記者吧!”
杜小月那邊沉默片刻,輕聲道:“是的。”
“看來我們的對手已經知道用釘子戶拖不住我們了,所以就用這些釘子戶將矛盾升級。這下恐怕有不小的麻煩。
杜小月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略顯着急的說道:“那怎麼辦?”
江波嘆口氣,“只有先停工一段時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事情的。待會那些記者找到你,有什麼說什麼,火不是咱們放的,理直氣壯一點!”
“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江波沉思片刻,給江同方打了個電話。
“有人陷害我,電視臺那邊你打聲招呼,別讓報道那麼快流露出去,我會盡快消除負面影響的。”
打好招呼後,江波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
“忍不住浮出水面了嗎?等你很久了。”
新花園工地,杜小月正被一羣記者團團包圍。
“您好,我是石城日報的記者。我們受到匿名者的舉報電話,今天這場火災是你們公司背地裡做的,爲的就是趕走那些釘子戶,請問是真的嗎?”
杜小月神色嚴肅的說道:“這完全是污衊,事實上我已經和那些戶主達成了初步的協議,是有些小人故意朝我們身上潑髒水!”
這時,另一名記者舉着話筒道:“那麼請問是誰在向您潑髒水?”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也不好說。”杜小月回答道。
“這塊地是你們公司和杜氏一起合作開發的,但據我們所知,杜氏的參與積極性好像並不大,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嗎?”
“對不起,和本次內容無關的東西我該不回答!”
杜小月一個人被十幾個記者包圍,面對着長槍短炮氣勢卻一點都不落下風。正如江波所說,放火不是他們的乾的,爲什麼不能理直氣壯一點。
但這份淡定從容落在遠處一羣人眼中,卻變成了**裸的囂張和狂妄。這些人都是釘子戶的居民,其中幾家甚至還有親人被困在大火中,當他們看到被採訪的王嬌嬌後,頓時被無窮的怒火吞噬了理智。
“放火兇手在那裡,大家上!”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幾十號人便朝着記者羣衝了過來,有些人手裡還攢着棍子鐵棒,看他們眼睛通紅的樣子,手上的傢伙顯然不會只是用來做擺設。
記者們看到這羣撲來的釘子戶,大驚之下紛紛散開。
杜小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邊大叫着冷靜,一邊朝着後方跑去。
記者見這些人不是來打自己的,頓時恢復了膽氣,連忙舉着攝像機在後面跑動着拍攝。
杜小月被追了幾十米的距離,終於被追上。一個居民怒吼一聲:“還我女兒命來。”當頭一棍揮來!
杜小月發出一聲尖叫,嚇得蹲在地上捂住了頭。
棍子即將落下,遠處的幾個消防隊員大叫着住手,卻是被人羣沸騰的聲音所淹沒。後方一羣記者只顧着拿起相機狂拍,誰有功夫阻攔。
眼看着一顆漂亮腦袋就要被砸的頭破血流,一根銀色短棍破空而來,將那根木棍擊斷成兩半。
杜小月望過去,忍不住痛哭流涕。
江波帶着高天和小武,從遠處狂奔而來。因爲速度太快,公路的土地被揚起大批煙塵,如同三股小型龍捲風。
“找死!”
一身咆哮響起,江波風馳電掣般趕到,如同霸龍般撞進人羣,無論是記者還是居民,就像是被擊中的保齡球,紛紛歪倒在地。
當江波衝到杜小月面前時,後方除了高天和小武外,已經沒一個站立的人。高天高大的海拔然而立,之前那個打杜小月的男人被他一隻手舉起來,兩腿在空中掙扎抽搐不止。
這時,遠方的消防人員終於趕到。他們大喊着放人,同時目光駭然的盯着這三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特別是江波,這個之前所到之處攪的人仰馬翻的年輕人,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江波沒有理會消防人員的大吼,將杜小月扶起,柔聲道:“沒事吧?”
杜小月撲入江波懷中,哇哇哭了起來。
江波輕拍杜小月的後背,同時示意高天鬆手,別把那個人弄死了。
這時,一名記者從地上爬起,指着江波憤怒的吼道:“你憑什麼打我們?”
高天神色一冷,下一刻便到了那名記者身邊,右腳一踹,那人重新倒在了地上,而且還是跪的。
江波冷冷的望過去,“讓我猜猜,之前你拍攝的時候,肯定沒想過會跪着和我說話吧!”
“我要將你的暴力行徑告知天下!”
記者捂着被高天踹的生疼部位,憤怒的大吼道。
江波看了高天一眼,高天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收回的銀色短棍高高舉起,照着記者的腦袋砸了過去。
慘叫聲中,江波淡淡的說道:“你們不是喜歡拍人捱打的場面嗎?現在也一樣,抓緊來拍啊!”
其他記者嚇得噤若寒蟬,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