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HL大學的新生們迎來了大學生涯第一個長假期,十一長假!
許多的同學都在商量去哪裡旅遊,或者回家,或者在宿舍好好過幾天宅男生活。
江波沒有這些想法,因爲他很忙,很忙很忙。
首先,丁老大給他來了電話,讓他做幾件事情。江波本想反對,但對方直接讓人拿來了二十萬塊錢。
江波看着又是一箱子的錢,沉默了很長時間,給丁老虎回覆了兩個字,“成交!”
其次,冒天華夫婦的治療也到了關鍵時刻,江波需要去一趟自己的老家,HN省。
最後,大叔發話了,畢業考試要到了,關於江波的測試已經準備完畢。
爲了抓緊時間,江波直接用丁老虎給自己的二十萬,在網上**了一把複合弓,還有一些箭矢!
商家幹活很麻利,第二天就發貨了。
江波把大包裹帶回宿舍,慢慢打開。
引入眼簾的,是一把黑色金屬打造的巨大弓胎,即使沒有弓弦,依然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粗彎的弓臂上雕飾着黑色的螺旋花紋,引人注目卻又不顯得張揚。
弓胎旁邊,還有一個狹長的盒子,盒子外面,露出十幾根金屬頭打造的箭矢。
江波取出一根箭矢,拿指頭在上面蹭了蹭,然後不滿地搖了搖頭。
江波從廚房中翻出一塊磨刀石,把箭矢的頂端放在磨刀石上用力磨動,十分鐘後,箭頭已經變得寒光襲人,尖銳刺眼。
江波很有耐心,一根根地磨動。十八根箭矢,他用了整整一個上午才完成。
最後,江波從臥室中拿出一條長長的牛筋,這是他從大叔那裡搞得的,經過藥劑浸泡後,堅硬異常,彈性極佳。
江波有些笨拙地給弓箭上弦,然後用力拉了拉。
由於這把弓是70磅的,所以江波很輕鬆地就拉成了滿月。
搞定一切後,江波滿意地點點頭,將所有東西打包後,背在背上出門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江波花了幾乎一整天時間來製造背後的傢伙。
出門後,黃海生正跨在摩托車上等他。
江波走上前,點頭道:“可以了,出發!”
黃海生有些緊張地上了摩托車,待江波坐在後座時,他一轟油門,摩托車狂吼而出。
目標,市區!
龍城酒吧,曾經的齙牙的地盤,如今被常德的手下控制。
換了主人的酒吧,生意並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燈紅酒綠,無數的紅男綠女。
黃海生的摩托車停在了酒吧門口,江波對他點點頭,轉身走進酒吧。
走進酒吧,喧鬧的音樂聲橫蠻地灌進了江波耳中。
江波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雙黑色的手套,緩緩帶上。
然後,他踏入酒吧,直接進了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江波已經是另一幅模樣了。
酒吧西南角,坐着幾個抽菸的男子,看他們犀利的眼神不時地在人羣中轉來轉去,顯然是看場子的打手。
江波直奔他們而去。
“小子,幹什麼的?”
一個男人看着江波喊道。
江波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直接從後腰抽出了一把三尺長的鋒利砍刀,揮舞着衝了上去。
咔嚓,咔嚓!
彷彿砍菜切瓜般,江波將這幾人砍翻在地。
江波吧唧了一下嘴巴,看着地上哀嚎的打手想道:“如果有根菸就好了!”
人羣這時已經發現了這邊發生的血腥事件,紛紛發出尖叫聲,許多人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江波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羣,轉身上了二樓。
十分鐘後,江波滿手是血地從二樓返回。
在他的耳朵後方,有一個小型耳麥。黃海生的聲音傳來,“警察已經出動,剛剛經過第一個攝像頭位置,預計五分鐘後抵達現場。”
江波輕聲道:“明白,酒吧沒有發現目標,你的情報有誤!”
黃海生的聲音馬上緊張了起來,“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對不起!”
“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我要知道,常德現在的位置。”
黃海生沉默了一段時間,江波知道,對方是在操控掌上電腦。
“目標確定了,原來他在十分鐘前從後門離開了酒吧!”
“他去哪裡了?”
“給我一分鐘,我需要調出附近的攝像頭的監控錄像!”
一分鐘後,黃海生驚喜的聲音響起,“第二協和醫院!”
“明白,你先趕往醫院,記住,把你的行蹤從攝像頭錄像中抹除。”
“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江波出現在第二協和醫院對面的一座百貨大樓陽臺,他輕敲耳麥,道:“報告目標的具體方位。”
“三樓,左邊第五個窗戶,窗簾拉着呢!”
“明白,保持靜默!”
江波將東西放在腳下,下樓了。
第二協和醫院,三樓305病房,已經改頭換面,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江波出現在房間門口。
噹噹噹。
“誰啊?”
“醫生。”
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打開了房門。
江波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進去。
常德正在病牀上躺着,手腕上纏着白白的綁帶。
“你是來換藥的嗎?”
常德看着‘江波,’問道。
江波點頭,笑道:“不換藥來幹什麼,對了,你把窗簾拉開吧,見見陽光,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常德不疑有他,讓手下拉開了窗簾。
終於,常德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你來換藥,怎麼沒有帶藥!”
江波聳聳肩膀,“我先來看一下傷口,你這是貫穿傷,如果不行還要打點滴呢!”
常德在聽到‘醫生’說是貫穿傷時,也就不懷疑了,因爲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手腕是被一刀刺穿的。
江波拆開了綁帶,仔細地看了看。
“還好,沒有惡化。你稍等一下,我去拿藥。”
江波出了房間,輕敲耳麥。
“四眼仔,我要行動了,把我在攝像頭中的蹤跡全部抹掉。”
“明白!”
還是那個樓頂,江波彎弓搭箭,眼睛眯起,牢牢盯着那處已經拉開窗簾的窗戶。
“再見了,常老大!”
指鬆,箭矢激射而出。
正在病房中和手下講黃段子的常德有所感應地偏過頭,看到了一個黑點從天邊飛來。
“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常德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箭矢撞擊在玻璃上,玻璃破碎。然後,它絲毫沒有改變軌跡地直奔常德而來。
常德的那些手下只覺得眼前一花,一根短羽箭就衝過層層距離,貫穿了他們老大的眼睛,從後腦勺一透而出。
得,又是一個貫穿傷。
江波收起弓箭,包好背起。然後,他兩手在臉上用力搓了搓,就恢復了本來模樣。
“任務完成,撤退!”
當天深夜,江波宿舍,兩個小子興奮地坐在房間中。
牀上,一大堆的鈔票散落在牀上,足有五十萬。
黃海生興奮地拿起一疊鈔票,用力灑向空中。
江波笑道:“怎麼樣?跟我出去幾個小時,就有幾十萬的收入。”
黃海生撇撇嘴,道:“你以爲我容易嗎,我先是要侵入HS市的監控系統,還要冒着被追蹤到位置的危險全程幫你提供線索,抹除痕跡。可以說,如果任何一個環節出錯了,咱們現在就在警局裡面呆着呢!”
“不管怎麼說,咱們成功了!”
黃海生哈哈笑道:“是啊,你的那個主顧真給力,二十萬定金,事後三十萬薪酬,說給就給,還全是現金,真爽!”
江波心中暗笑,堂堂解放區的老大,如果連五十萬現金都搞不到,也就別混了。
“明天還有一場,那纔是重頭戲,而且是白天作戰,你養足精神,別出了岔子!”江波提醒道。
黃海生將幾十萬全部摟緊懷中,一臉幸福道:“晚上只要讓我抱着它們睡覺,明天就算是上刀山我也願意!”
江波點頭,“早點休息,明天干一場大的!”
黃海生回房間了,江波靜靜地坐在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就是悍匪的生活嗎?果然刺激啊!”
第二天,江波和黃海生起了個大早。
一番收拾後,兩人騎着摩托車離開了。
摩托車瘋狂地咆哮着,沿着護城河的邊沿快速前行。
在一個岔路口,兩人停下。
黃海生推着車藏了起來。
這裡已經是在城鄉結合部了,不遠處成排的居民區安安靜靜的,因爲人們還沒有起牀。
遠處,一輛帕薩特轎車緩緩駛來。
江波站在道路中央,伸出雙臂上下晃動。
車停了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人下車,警惕道:“幹什麼的?”
江波笑道:“我找闖爺!”
“找錯人了,滾!”
墨鏡男眼中殺氣一閃,厲聲道。
江波點點頭,取下背後的弓箭,指着墨鏡男,“要麼讓闖爺下車,要麼你死!”
墨鏡男冷笑道:“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
咻!
箭矢凌空飛出,直接扎透了墨鏡男的胸膛。
“還真是跟邵闖的混的,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江波嘟囔着,來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裡面,邵闖臉色難看。
“闖爺,又見面了!”江波笑道。
“你是那個小子?”
邵闖看着樣子大變的江波,皺眉問道。
江波沒有否認,笑道:“闖爺真是好記性,我都僞裝過了還能認出我!”
邵闖神色複雜道:“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江波聳肩,“闖爺您這輝煌的一生就要走到盡頭了,就不打算說點遺言什麼的?”
邵闖深吸了一口氣,眯起眼睛道:“是丁老虎讓你來殺我的吧?”
“是啊,給了我整整五十萬呢。你和常德兩條命!”
邵闖自嘲一笑,“我的命就值五十萬?”
江波嘆息道:“五十萬不少了,您老都這把骨頭了,死了還能爲國家帶來五十萬的GDP增長,不錯了!”
邵闖猛然從身後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手槍,咆哮道:“要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