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看到凌天那平靜的表情,李爽不由搖了搖頭嘆道,小孩子的愛好變化真的是太快了。
凌天也是抱着小狗跑到紅毛面前,衝着紅毛露出天真無邪的微笑,奶聲奶氣的說道:“大哥哥,你的小狗。”
看到凌天那天真無邪的微笑,紅毛也是一手抓起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狗,一手捏了捏凌天那稚嫩的小臉說道:“小屁孩,沒錢就別學別人養狗,自己還像一個小狗一樣需要人照顧呢。”
“大哥哥說的是,凌天以後賺了大錢後,再養狗。”當紅毛的手碰到凌天的小臉時,他眼神深處猛地掠過一抹寒芒,但他表面還是一臉可愛的笑着說道:“大哥哥,你和小狗的感情很好嗎?”
“當然。”紅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那大哥哥經過這次小狗走丟後,你可要好好的看住小狗才行。”凌天笑着說道,周圍空氣中的靈力隱約有了失控的跡象。
“小狗,我先走了,等我有空了就來看你。”凌天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被紅毛抓着脖子提起來的小狗,小狗聲音哀鳴,眼神不捨的望着凌天,前爪在空中亂抓,像是想抱住凌天的小手。
“好了,沒錢買就不要亂碰,老子走了。”看到眼前這個六歲小屁孩不捨的樣子,紅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從李爽手中拿回領養證後,他轉身就走了。
被紅毛粗魯的抓着脖子的博美犬不時艱難的回頭望着凌天,眼神中滿是不捨,凌天則是站在原地望着紅毛和小狗離去的身影,空氣中的靈力已經狂暴不已。
“怎麼起風了?”街道上突然颳起一陣莫名的狂風,把行人的眼睛都吹得睜不開,李爽半蹲下來對着凌天說道:“凌天,起風了,我們先回去。”
“嗯!”凌天點了點頭,任由李爽牽着他的手離開。
回到李爽的公寓後,凌天一臉平靜的吃着打包回來的全家桶,吃飽喝足後,李爽便先去洗漱了,而凌天則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上的電影。
當李爽洗完澡後,一部電影已經看完了。
“凌天,我洗完澡了,換你了。”當李爽穿着睡衣從洗手間走出來對凌天說的時候,凌天的嘴角也是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那個人的位置不動了……
“嗯,李老師,等我洗完澡,咱們就睡覺好不好,我困了。”凌天對着李爽奶聲奶氣的說道。
“額,好。”看到牆上的鐘才21點,李爽雖然不知道凌天今天怎麼突然想早睡,但還是點了點頭。
當凌天洗完澡出來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那套小孩子大小的古代白衣劍客服。
“凌天,你怎麼穿這套衣服?”李爽看到凌天居然穿這套衣服後,有些無語的說道。
“老師,我原來那套衣服被小狗狗的血弄髒了,不能穿了。”凌天奶聲奶氣的說道。
“我知道,我是問你,你爲什麼不穿我給你的衣服。”李爽翻了翻白眼的問道。
“老師,你那是女孩子的衣服。”凌天的白眼幾乎同步,不滿的說道,聲音奶聲奶氣,可愛至極。
“你個小屁孩,纔多大,這麼快就計較這些了。”李爽被凌天這話雷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就要穿這套,我要穿着這衣服懲奸除惡!”凌天說道。
“好好好,知道你厲害了,凌天大俠,快趴下,我要擦藥酒了。”李爽無奈的笑了笑,凌天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趴在沙發閃讓李爽擦着藥酒,雖然是假傷,也要裝像點。
“好了,擦完了,今晚早點睡,明天週末,帶你去買幾套新衣服。”幫凌天擦完藥酒後,李爽說道。
漆黑的房間裡,牆上的鐘剛剛跳到23點,躺在牀上的六歲小孩眼睛驀地睜開,望着身旁已經睡熟的女生,他緩緩牀上爬了起來,旋即走到窗邊,打開窗,穿着白衣劍客服的小身影驟然往外面跳出去。
若是常人看到此幕肯定會被嚇一跳,這可是在四樓!
夜晚的城市中,無數廣告牌掛在一棟棟樓房的頂層,而在這廣告牌擋住的樓頂羣中,正有一名穿着白衣劍客服的小身影在每一間樓頂中穿梭,偶爾有人擡頭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小身影時,都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快到了……”凌天身形如風,腳步每在一樓頂上停步,起身時都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凌天正順着神念印記往小狗所在的地方趕去。
凌天剛纔摸了摸小狗的小腦袋就是爲了在小狗身上留下他的神念印記。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小狗還給紅毛,因爲紅毛根本不配!
現在的紅毛在凌天眼裡只不過是一具屍體罷了,在肯德基凌天替小狗療傷時,他就發現小狗身上除了被年輕男孩踢的傷外,還有舊傷。
這些舊傷不止一道,傷口處的毛髮有一些重疊的腳印,那些傷像是被人一遍一遍的踩出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傷都是作爲主人的紅毛弄出來的,所以小狗在第一眼看到紅毛時,會嚇得鑽進凌天的懷裡,纔會在離開前拼命的想抓住凌天的手,它是在哀求凌天救它。
“小狗,放心,我說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凌天身影掠動間,自言自語着,語氣也是決然而平靜,當時若不是李爽在場,凌天或許便會自己動手了。
一間雜亂的房子中,地面上到處是亂丟的舊衣服,臭襪子,腐爛的蘋果,喝了一半便倒在地上的啤酒瓶。
紅毛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叼着垃圾不斷地往返垃圾桶的博美犬,一臉壞笑道:“看你挺聰明的,還會幫我清理垃圾,我還真捨不得把你給賣了,不過那可是一萬塊啊,夠我花很久了。”
那隻髒兮兮的博美犬一聲不吭的走到沙發底下叼起地上的臭襪子,轉身欲走,但就在這時,一擊鞭腿便是猛地衝着博美犬踢來。
“嗷嗷……”髒兮兮的博美犬猛地被踢飛,撞在電視機前的櫃子前,嗷嗷痛叫,他那好不容易合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緩緩從身體中流了出來,把那毛髮上已經變黑的血垢再次染紅。
“你是不是聾了,沒聽到我和你說話嗎?應一聲都不會嗎?”紅毛對着躺在櫃前痛得瑟瑟發抖的博美犬罵道。
“果然是心理扭曲……安心去死!”就在此時,雜亂散發着怪臭的房子裡突然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