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確實應該是那斬殺了天劍宗修士之人,只是他的真實身份,至今還尚未可知。諸位有什麼想法,不妨先說來聽聽。如今我靈武宗面臨百年不遇的大危機,還需要諸位羣策羣力纔是。”
韓君昊放下儲物袋,掃視了衆人一番,這樣的變故,總要作出一些應對纔是。
如今門內,包括石崇在內,一共有八名元嬰修士。
這個數量,對起青陽這種南府宗門,是絕對遠超的。即便是想十五宗聯盟的一些宗門,也只有一家有如此多的元嬰修士。
只不過,當這個數量,變成了要面對十五宗八十名元嬰的時候,顯得不堪一擊了。
十對一,除非靈武宗全部都是元嬰巔峰境界的修士,不然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但如果這樣放棄宗門利益的話,韓君昊是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
對方想要傳送陣的建造方法,卻並不打算給出足夠的利益,這是靈武宗所不能接受的。
只要傳送陣的建造之法還在靈武宗手掌握着,可以讓對方投鼠忌器。
傳送陣雖然難以建造,特別是古傳送陣,熟悉的陣法師並不多。
但總會有人懂的建造的,以十五宗聯盟的實力,想要找到這樣的大陣法師,並不是沒可能。
但關鍵在於,修仙界與南府之間,有着龐大的天險,甚至能夠擾亂空間座標的定位。
這是的,如果沒有靈武宗從古傳送陣獲得的空間座標信息,連通兩界的傳送陣是絕對沒有辦法重新建造的。
並不一口回絕,只是堅持自己應該獲得更多的利益,這是一個如同商場的博弈一樣。
在這種情況之下,十五宗聯盟也沒有多少辦法,只能是擺開陣勢,用威懾力使得靈武宗一方妥協。
當然,靈武宗的修士也都明白,之所以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與他們從未和十五宗聯盟動手有很大的關係。
在沒有足夠的仇恨時,人們往往都能夠理智的看待問題。
宗門與聯盟更是如此,能維持這樣的平衡,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雙方之間還沒有多少仇恨。
十五宗聯盟當然也不可能無限期的等待下去,只要身在南府的那些修士,徹底展位了腳跟,他們差不多也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幾十名元嬰修士,在這裡與領悟噢咱那個消耗時間,韓君昊也明白,這樣的日子並不會太長了。
靈武宗嘗試過在外邊尋求幫助,奈何十五宗聯盟的實力太過強大,他們自己也並不能獨自在兩邊都完成傳送陣的建造。
故而沒有說服任何一個勢力前來幫助,也沒有熱河其他修士願意前來。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能夠獨自斬殺兩名元嬰四層修士的人,讓整個靈武宗都不得不重視起來。
當然,雖然只有八人組成的權利核心,依然會有各種不同的意見,而從這些不同的意見之選擇一條或者多條,是韓君昊身爲靈武宗宗主的職責。
身份既然已經能夠確認,要如何與孫長青交涉,確實是一個問題。
當然,沒有人願意先發表自己的意見,這種時候,往往是越到後邊的法眼,越能收到重視。
韓君昊見此情景,掃視了衆人一眼。衆人遇到韓君昊的目光,有的地下了頭,有的眯起眼睛,都假裝在思考的樣子。
“既然沒人願意說,石長老,你是最先與那人接觸的,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石崇本身其實沒有什麼成熟的想法,但這個時候只能硬着頭皮了,“在下一位,十五宗聯盟已經圍困多日,如果再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覆,肯定是要改變對待我靈武宗之策略的。”
“既然如此,這忽然出現的神秘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吸引住十五宗聯盟的視線,好給我們更多的喘息時機。在下一點愚見,不知是否正確,還望宗主與諸位長老明見。”
石崇雖然也是元嬰境界的長老,而且是靈武宗本宗弟子出身,但在這種場合下,通常都把自己的地位方到最低。
因爲他修爲最低,這樣的態度,看起來纔是最合適的,如果他仗着自己身爲靈武宗老人的身份,擺出一副高姿態,恐怕會引起幾位客卿長老的不滿。
“哼,說的到輕鬆,還喘息的機會。那神秘人已經斬殺了天劍宗的兩位元嬰長老,將十五宗得罪的死死的。入股哦我們貿然與之發生交集,豈不是讓十五宗聯盟找到了一個好的藉口?”
石崇剛一說完,有一個聲音站出來反對。這個聲音石崇非常熟悉,乃是一名客卿長老,每一次都與自己反着來。
或許是習以爲常了,或許是出於宗門和諧的考慮,石崇並沒有反駁,而是說道:“在下只是說一下自己的意見罷了,拋磚引玉,並沒有說此時要如此安排。李長老若是有什麼高見的話,不妨直說。”
那被稱爲李長老的修士,碰了一個釘子,也不再說話了。
其實李長老乃是這些元嬰修士最爲委屈的人了。本來他是一個散修,雖然資源並沒有加入宗門這麼多,但勝在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前些日子,突破在即,繼續一些資源,而靈武宗開出的籌碼之,正好有他需要的東西。
加之當時的靈武宗,正在蒸蒸日的狀態,一片繁榮和諧的景象。
權衡再三,李長老也同意了加入靈武宗。
畢竟,如果靈武宗真的能在未來幾年之內,躋身一流勢力,那這樣的投資,是絕對值得的。
哪怕是寄什麼做,那也是一流勢力,無論是資源還是其他條件,都會好起來的。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風光一時的靈武宗,竟然在他加入的機短時間之內,失去了傳送陣。
失去了宗門的命脈不說,如今又要面臨這樣的危機,隨時都有可能隕落,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修爲突破了,又有什麼用,根本反抗不了十五宗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