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的失蹤,和砂鍋鐵球的同時死亡,讓人們對於這個失蹤的傢伙有了太多的現象。同時原本已經受到重挫的天狼十人衆,一夜之間,又損三員大將,成員僅僅剩下原來的半數,七人。
只是更加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即便是現在這種狀況,柳爺依舊和從前一樣,每天在自己建在樓頂的閣樓上看日落,和流韻聊天。
被血洗的兩條街,虎牙會花了一天的時間,將地面洗刷乾淨。宋老虎連續好幾天都沒有閤眼,就算合了眼,他也睡不着。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害怕自己合了眼後,就再也睜不開了。
沒有人能懂柳爺的心思。
……
“最沉不住氣的人,就是他了。”蘭陵月坐在陳默房間裡,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陳默說。
當然,她之所以會在這裡說這句話,自然是要說到陳默的耳朵裡去的。
“人呢?”陳默問。
蘭陵月愣了一下說:“都好着呢,他的實驗要到最後關頭了。柳爺要開始收網了。”
陳默將窗戶打開,猛烈的風灌進來。
他趕緊將窗戶關好,自言自語:“要變天了。遲早要變。”
嬌嬌這時從門外面走進來,很顯然,在此之前,陳默和蘭陵月的對話,她都已經全部聽見。
“嬌嬌,你有什麼建議沒有。”陳默在關鍵的時刻,最信任的人就是嬌嬌。
嬌嬌笑了笑說:“薯片,你已經下了決定,又何必再問嬌嬌呢?嬌嬌的想法和薯片是一樣的。當然,就算是嬌嬌的想法和主人有分歧,最後還是薯片說的算。”
其實陳默知道,嬌嬌只是單純想要回天海了而已,在烏克蘭的這麼多天裡,嬌嬌有些想家了。
至少在陳默看來,嬌嬌已經將天海市那個自己租來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
無論身在何處,人都是要想家的,而現在嬌嬌正是想家了。
然而陳默現在也想回去了,這裡的腥風血雨讓他感覺每天都能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聽到嬌嬌的話,蘭陵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像是在讚許嬌嬌這個伴侶還是很聽話的。
其實事實往往不是蘭陵月看到的這樣,陳默的所有想法,嬌嬌都能夠感知到。
因此嬌嬌也明白陳默對於接下來要怎麼做,已經沒有辦法再改變了。
與其實際上的反對,不如表面上的順從。
很多隔閡,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中生成的。
呂陸在烏克蘭警方的幫助下,得到了槍械上的支持,雖然不多,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對於呂陸等人來說,這些槍支資源,現在簡直就是及時雨一般的還存在。
與此同時,呂陸和虎牙會依然在密切的接觸中。
最讓人沒有辦法理解的就是,在幾天的時間內,天狼十三驟減了一半人數,在這種情況下,射天狼的大當家柳爺,居然依舊如同平日一樣,表面上並沒有任何急躁或者是其他過激的反應。
在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下,柳爺如此平常的表現,本身就是不尋常的。
幾乎所有華夏城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就像是暴雨狂風之前,必須會有一段時間的寂靜一樣。
“媽的!究竟要我們繼續做多長時間的縮頭烏龜?!”天狼七人衆,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樣齊整的人員配置了。
這樣的現狀無疑是讓所有人的心理髮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並不是因爲失去人手,而在戰鬥力上的大幅度喪失。
這七個人現在最沒有辦法面對的就是,他們怎麼也不能接受,另外六個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以不同的方式離這個團隊而去。
世事難料這兒道理
人們都懂,但是世事難料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一件讓人沒有辦法承受的程度。
在此之前,如果追電錶現出過激的行爲,雅耳還會多多少少呵斥兩句,平復一下他激動異常的情緒。但是現在,當追電再次將面前唯一完整的桌子踢碎後。雅耳也後低着頭,緊鎖着眉頭,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
天狼七人衆現在已經不在華夏城郊外的廠房中坐以待斃了,現在他們來到了射天狼總部大樓。在這間房間的隔壁,就是柳爺。
毋庸置疑,在如此近的距離上,追電之前怒吼,隔壁是絕對可以聽見的。
這時,這件會議室的門被人輕叩了一下,流韻的腦袋從門縫中伸了進來。
房間中七個人七匹狼,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流韻的身上。只是在幾秒鐘後,他們得到了以一一個十分讓人沮喪的答案。
“柳爺說你們太吵了,安靜點。”流韻說完後,再次將門關上,一切恢復原樣,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嗵!!!
追電在流韻將門關上後,伸出拳頭狠狠地朝着隔壁的牆壁上砸了一下!頓時間,牆壁上開始出現隱約可見的裂紋。
“你他媽的發什麼瘋?”雅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紅着雙眼對追電吼道!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不光是雅耳,其他人最近幾天也都沒有閤眼。
他們沒有辦法睡着,閉上眼睛就是同伴慘死的畫面。他們必須要報仇,縱然現在還不能明確地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剩下的七個人,漸漸開始形影不離起來。
因爲他們害怕再失去同伴,同樣不想自己遇害讓同伴難過。
“媽的!我要給錘子他們報仇!狗日的!我一定要找到兇手!”追電的拳頭開始滴血,一滴一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板上。
房間裡再次陷入一片寂靜。畢竟隔壁就是柳爺,而柳爺現在也同樣知道憤怒的他們,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柳爺會對於現在這種狀況不管不問。
“所有事情的發展,都是循序漸進的。所有的疑問也都會塵埃落定。所以,暴躁是分析現在局勢最大的絆腳石。追電,你這樣可不是好現狀。冷靜下來,等到水落石出,錘子他們的仇。”白渡江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輕聲說:“不得不報!”
阿城下落不明,所有人都知道,雖然柳爺表面上沒有動作,但是在暗地中,他一定是在調查這件事情的。
與此同時,又有另外已經事情疑惑着所有人。在整個射天狼的組織中,只有天狼衆知道,他們纔是整個射天狼中的隱秘部隊,任何秘密行動,全部由射天狼包辦。而現在,連調查阿城失蹤這樣的事情,都沒有他們插手的份了。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讓人恐慌的現象,因爲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在這樣的狀況下,柳爺會始終無動於衷,於情於理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雅耳,柳爺要見你。”
這時流韻俏麗的臉龐,再次從門縫中伸了進來。
聽到流韻的話後,雅耳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跟着流韻除了門。
這是自從錘子死後,柳爺第一次要見天狼衆的成員。
“是不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地位,在整個射天狼的體系中,被取代了?”說話的是一個叫做妖姬的姑娘,年芳十八,魔鬼身材。當然,殺起人來這個姑娘的作風和她的身材一樣,都挺魔鬼的。
白渡江聽到妖姬的話後,冷笑了一聲說:“射天狼沒有體系,如果有,那麼這個體系就是柳爺,他讓這臺大機器怎麼運轉,車輪就要碾向何方。”
“這麼說,我們在柳爺心中的地位被取代了。”妖姬聽完白渡江的話後這樣說。
白渡江又搖了搖頭。
“我們,從來都沒有地位。”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雅耳從隔壁回來,坐回到椅子上,坐了幾秒鐘,然後在其他六個人目光的注視下,站了起來說:“我們回去。等柳爺的命令。”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跟在雅耳出門,出門的時候,在樓下一個小嘍囉不小心撞到了雅耳,然後腳下拌蒜,和跟在雅耳身後的妖姬撞了個滿懷,小羅嘍的臉整個埋進了妖姬的胸裡,這還不算什麼,這個小羅嘍站好後,就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妖姬的胸部看。
對於射天狼的新人,沒有見過天狼衆的成員,也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
其實在華夏城的社團中,很多小混混的奮鬥史,和在職場商場拼搏的人一樣。
他們憑藉着自己的膽識或者是自己的聰明才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尋找到了上升的機會。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混混,到可以進入射天狼總部的大樓,對於華夏城的小混混來說,是一段十分艱辛的路。
而在幾秒鐘之前先後撞到雅耳和妖姬的這個小混混,在華夏城打打殺殺了好幾年,如果不出意外,在一個月後,他就會成爲射天狼一個堂口的副堂主。
但是現在,他的人生也發生了轉變。這個轉變是巨大的。
妖姬笑着從走到那個小混混的身邊,然後伸出一隻手,將小混混的腦袋攬入自己的懷中,小混混被妖姬這樣開放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只能感覺自己的臉就這樣陷入面前這個妖精一般的美女的胸部裡。
少女的體香瞬間盈滿了他的鼻腔。這種感覺讓他在之前的緊張狀態中,獲得了極大的快感。
漸漸地,這個小混混感覺自己開始有了反應,妖姬這樣開放的近似挑逗的舉動,別說是這樣一個莽莽撞撞的小混混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是招架不住的。
白渡江點了一支菸,坐在大門的臺階上,口中嘀咕道:“要辦事就利索點,磨磨蹭蹭的。”其實他在說這句話的好時候就已經知道,妖姬的“前戲”做的越足,對方就會死的越慘。
白渡江的話纔剛落音,小混混嘶啞的尖叫聲就從他的身後傳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將指尖香菸的菸灰抖落,整個過程中,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和白渡江一樣,追電和其他人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小混混倒在地上,身體就像是蛆蟲一樣,在地板上扭動着。這種扭動是痛苦的,從小混混嘶吼的頻率上,從他臉上的表情上,從他蠕動的動作上。他的下體開始滲出鮮血,大約五根筷子一般粗的銀針插進了他的襠部,這些銀針插入的位置,都是可以最大激發受害者痛苦的位置,這些都是妖姬所擅長的。
在大樓門口,有其他人看到了這一幕,其中有幾個人還想衝上來制止妖姬,這些小角色自認是認識倒在地上這個小羅嘍的,但是如妖姬他們這幫天狼衆,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的。
好在圍觀的人中,有認識他們這幾尊大神的。繼而將所有圍觀的人都驅散了。
小羅嘍在衆人的圍觀中,掙扎了兩個小時候暴斃而亡。
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施救。
當然被妖姬動過手的人,通常情況下是救不活的。
至少目前來看,也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能從妖姬的手上起死回生。
“天狼衆好像很憤怒的樣子,樓下其實是做給我們看的。他們有什麼話,都沒有辦法和你直說。”流韻從窗戶看了看樓下發生的事情,轉身對柳爺說。
“雅耳心裡有數。”柳爺喝了一口茶,這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