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覺得他們很有必要去搞一個交通工具,畢竟有的時候用兩隻腿可能會跟不上節奏。
如果有一輛機車效率會好很多。
這個想法在幾分鐘後就得到證實。
他們來到後門的時候,就發現一輛麪包車從巷子裡開了出去,陳默和南三都隱藏的很好。
透過後視鏡的反光,陳默看到了有做帶着墨鏡和口罩的人。
他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凝脂和豹子在裡面,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不會錯的。
只不過現在有些尷尬的是,他們就算是發現了對方的車,也沒有辦法即可跟上去。
陳默記住車牌號後,幸好在路邊剛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
“幫我們跟上前面那輛車。”雖然這句話有些像是電影裡的臺詞,但是陳默他們現在必須要做的就是這件事情。
出租車司機笑了一聲,便沒有說什麼。
車上的收音機在播放昨天的新聞,關於海龍大酒店的兇殺案,也只是花了十幾秒鐘的時間表示警方正在全力偵破案件中。
“哎,像這種案件,幾天沒有線索,漸漸就不會報道了。”司機大哥笑着說。
前面的麪包車越開越偏僻,只要讓出租車司機不要跟的太近。
“如果是晚上的話,我在這裡就把你們甩下去了。太偏的地方,我們晚上是不敢去的。”司機大哥這樣說,好在現在是白天,縱然如此,司機依然表示,如果往下走越來越偏僻的話,就不會在繼續跟蹤了。
又跟蹤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司機終於停下了車。對陳默說:“小夥子,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個地方了。你們下車吧,再往前我就不去了。”
“師傅我們又不是壞人,再說這大白天的。”陳默看着麪包車拐了一個彎角不見了,目視前方對司機師傅這樣說。
此時司機已經在打發票了,他對陳默說:“這完全拐一個彎,就是市郊廢棄了好幾年的紡織廠,所以前面的車也頂多是進了那個廢棄的廠房。”
聽到司機這樣說,陳默也就放心了。
下了車,陳默和南三沿着小路,拐過彎的確看到一個廠房,這裡顯然已經廢棄了多年。
陳默和南三從一個廢棄的救生通道進入到廠房更裡面,不過越往裡走,透過一些牆壁的縫隙就可以看到廠房的裡面停了好幾輛好車,其中也包括之前從“尖叫”酒吧開過來的麪包車。這時麪包車的司機叼着一根菸從車裡下來,他對面的人打了個招呼。
“怎麼沒看到耗子?”那個司機扔給對面一個穿着牛仔外套的小混混一支菸。
牛仔男搖了搖頭說:“前些天動了堂口的錢,被臣哥卸了胳膊。不過左爺念在他對幫會出過力,給了他一筆錢,讓他以後都別來京北市了。”
麪包車司機嘆了口氣說:“這小子還是沒守住啊。”
“不說這個了,豹子之前可是從來不敢主動來這裡的。”
牛仔男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那個帶墨鏡戴口罩的,看起來像是個娘們,搞得神神秘秘的。”
“少說話,多做事。”麪包車司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蹬在門口和牛仔男抽菸,有一搭沒一搭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好事情。
麪包車司機之所以沒有說這個女人是誰,是因爲他也一無所知。
臣哥?左爺?這兩個名字就是之前豹子在辦公室和凝脂提到過的兩個人。
一個狠毒,一個聰明。
這兩個人就是豹子的頂頭老大,不過從之前豹子的地位來看,似乎並沒有太多直接和這兩個人見面的機會。
單單從牛仔男那句“豹子之前可是從來都不敢主動來這裡的。”就可以看出。
這個小混混直呼豹子其名,很顯然和豹子的等級也差不了多少。
陳默和南三做過破舊髒亂的消防通道,從通風口爬了進去。
“記住待會千萬不要出聲。”進入到通風口之前,陳默不忘提醒南三一句。
南三點了點頭,陳默也知道自己這個提醒有些多餘,慎重起見他還是這麼說了。
順着通風口進去,行進了十幾分鍾。他們來到了廠房的房頂。
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大的工廠。工廠的廠房經過了改造後,放了籃球架和檯球桌等娛樂設施,一個大大的浴缸裡,一條碩大的金龍魚在裡面百無聊賴看着在一邊打檯球的人。
“都跟你說了,左爺和臣哥不在。”一個二十來歲剃着平頭的人,手裡拿着檯球杆,一臉不耐煩地對豹子說。
“哎!豹子,聽說你場子之前被人踩了,後來聽說你又踩了回去。還算是沒有丟我們和昌聯的臉,不然臣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站在平頭男對面的留着長髮的男人說道。
豹子沒有理會長髮男,對平頭男說:“九哥,你給我帶個話,就說豹子要介紹個人給他認識。”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那個被豹子稱作九哥的人,揮了揮手上的球杆,打出去的球在球洞轉了一圈又跳了出來。
“媽的!”他很不高興。
不出陳默所料,豹子在這個叫做和昌聯的地方,地位的確不高。
這時南三已經在通風口的地方裝了一個監控錄音設備。
女人一直站在豹子的身後不說話。
“我現在就要見他,我知道臣哥在這。”豹子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直截了當地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到豹子這樣一說,正在打檯球的長髮男和平頭男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很顯然,他們沒有想到豹子的語氣會這樣硬。
平頭男本來必進的球沒有進,心裡就很惱火,偏偏這時豹子還對自己這種語氣。
他將球杆仍在球桌上,指着豹子的鼻子說:“豹子你是不是真的吃了豹子膽了,你老大鋼牙當年都是跟着我混的,就是他現在在這,也不會想你這樣不懂規矩!”
平頭男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刀具摩擦的聲音從廠房的各個角落想起來,這個廠房裡面現在有二十來個人,喝酒的打牌的都停下來手中的“活計”,從原地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廠房的二樓傳來。
“豹子你想見我,鋼牙知不知道。”這個說話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紋了一個“和”字。
在和昌聯裡,每個人堂主以上的人,都能夠有資格在身上紋下一個“和”字。
平頭男和長髮男
的和字紋在虎口,屬於堂主級別。
而在整個和昌聯,能夠有資格在手臂上紋上“和”字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李臣,一個是左爺。
李臣的“和”字在右臂,左爺的則是在左臂。
正是這兩條手臂現在在支撐着整個和昌聯的運作。
至於豹子,很顯然他還沒有能夠有紋上“和”字的資格。
“見你只是我個人的行爲。”豹子說。
“你在和昌聯,就沒有個人行爲。”李臣點了一支菸,對豹子說。
陳默透過透風口,看到了這個叫做李臣的人,因爲他站在二樓,因此從視角上面來說,距離陳默還是比較近的。
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叫做李臣的人,最多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
相貌算不上出衆,到那時眉宇間就讓人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他就是被豹子稱作心狠手辣的人。
這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女人開口了。
“是我要見你。”
李臣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因爲從他看到站在豹子身後這個“全副武裝”的女人後,視線基本上就是定格在她身上的。
能夠站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
李臣當然也不例外。
之前陳默簡單地瞭解過,和昌聯是京北市最大的三個社團之一,當然,只是之一而已。
“上來說話吧,這麼遠說話說的累,聽得也累。”李臣對樓下的人說:“放他們上來。”
因爲李臣的出現,所有人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他們知道李臣的性格,沒有吩咐的事情最好別做。
豹子和女人上了樓,跟着李臣進了房間。
“靠,又要爬。”陳默和南三繼續沿着透風口往前匍匐。
好在透風口的構造簡單,鏈接的也還算通常。
陳默和南三花了兩分鐘就來到了他們現在所在的房間的屋頂。
現在他們距離下面的豹子和女人他們只有一面天花板而已。
南三和之前一樣,第一件事情就在裝監聽。
陳默現在在想,女人和豹子究竟要用怎樣的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想要見阿左?憑什麼?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李臣靠在椅子上,叼着一支菸,看着面前女人和豹子。
畢竟爬的沒有走的快,因此之前的對話陳默他們漏掉了一兩句,好在李臣這句話是被他們聽到的。那麼之前的對話無非是女人提出了要見阿左的要求。
“豹子,你瞞着鋼牙來見我,這不符合規矩。所以鋼牙要怎麼處理你,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李臣的腿搭在辦公桌上。對女人說:“你這樣很沒有禮貌,所以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女人一直都沒有摘掉口罩,只將墨鏡摘掉了。
這時豹子附在女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因爲透風口正好在李臣的頭頂,因此在陳默的角度可以看到李臣這時已經從桌子裡拿出兩把帶血槽的匕首了。
豹子說完後,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豹子就一腳踹倒了李臣面前的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