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潔點了點頭,對陳默說:“那麼我先去工作了。”
看着夢潔和那名小警員離開。
那小警員說:“夢姐,那是你男朋友麼?長得挺帥的。”
“才,纔不是,別瞎說。”夢潔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兩個小時後,夢潔中午下班,陳默等着接她去吃午飯,剛好可以瞭解一下之前屍檢新報告的情況。
到了餐廳,陳默拿着菜單問夢潔想要吃什麼。
夢潔只是皺着眉頭說自己沒胃口。
“怎麼了?不舒服?”陳默看到夢潔的臉色也不是特別好。
搖了搖頭,夢潔說:“那東西你看了你也吃不好飯。”
不明所以,陳默點了兩份簡餐。
“究竟是什麼事情?那東西?你指的是屍檢報告?”陳默皺眉問道。
夢潔將一個檔案袋交給陳默,然後提醒道:“你完全可以吃完飯再看的,否則的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就已經將檔案袋打開,從裡面裡面抽出一張表格,還有幾張打印出來的彩色照片。
“哎。”夢潔撫了撫額頭,小聲嘀咕道:“說了你也不聽,浪費飯錢。”
二十分鐘後,擺在陳默和夢潔面前的飯已經冰涼,兩人至始至終一筷子都沒有動。
陳默悔不當初,這照片上的東西太噁心了,如果他聽了夢潔之前的勸告,現在也不至於一點胃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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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究竟是什麼?”陳默看着餐盤裡血紅的番茄醬,心裡一陣陣噁心。
夢潔搖了搖頭說:“目前尚不能確定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法醫已經聯繫各方面在查了,這東西也給全國各大知名腦科醫生用郵件發了去,如果在國內這方面的專業人士都無法判斷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想來在國際上也是沒有發現的。”
的確如此,國內腦科方面的專家如果連見都沒見過,那這東西就真的是謎團了。
“這是在小劉眼球和大腦中間掃描出來的。”夢潔說:“正常情況下,很難發現腦部會有這樣的東西,它的體積太小了,如果不是一個實習生多嘴多問了一句那個小黑點,法醫也沒有將這個東西當成一回事。”
“這東西的體積還算小?”陳默看着照片中足足有一個回形針那麼大的蟲子。
夢潔解釋道:“當法醫解剖出這個蟲子的時候,它還是活着的,並且在接觸到充分空氣後迅速成長,之後便迅速衰亡。至少在天海市,沒有哪個醫生見過這種東西,至少在臨牀上沒有發生過。至於這東西究竟能不能有一個確切的信息,還要看全國其他腦科專家的看法。”
“迅速成長,迅速死亡?”陳默自言自語,看着照片上那乳白色的蟲子,心中又泛起一陣噁心。
那蟲子回形針大小,乳白色,頭部黑色並且周身有許多軟刺,以爲造型怪異,所以看起來十分噁心。
“小六的死,會不會和這個蟲子有關?”
結合之前小六的異常舉動,加之現在在他腦中發現了這個奇怪蟲子,這很難不讓人產生這方面的聯想。
夢潔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在全國權
威專家還沒有給出具體回覆之前,這還不好說。”
“我有個想法,或者說有個提議。”陳默說。
“哦?什麼想法?”夢潔問。
“李伯清的屍體,現在火化了嗎?”陳默算了算時間,這是李伯清死掉後的第四天,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現在應該已經火化了。
他這麼問,也只是爲了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只是沒有想到,夢潔居然搖了搖頭。
“李伯清雖然事業做的越來越大,但人品一向不好,衆叛親離,他把自己老婆殺了,以至於現在連個給他安葬的人都沒有,他們夫妻倆生前育有一個孩子,只不過在幾年前夭折了。”夢潔如此說道。
這樣說來也不難理解。
現在陳默終於知道李伯清殺死自己妻子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麼。
李伯清的妻子因爲孩子夭折的緣故,在心裡留下了巨大心理陰影。
因此伺候都拒絕再生養孩子,然而李伯清卻一直不甘心自己沒有後代,望子心切的他最後提出了離婚。
而他的妻子卻以把柄威脅,不願意在離婚同意書上簽字。
這也徹底讓李伯清對自己的妻子恨之入骨,這擺明了是讓他李家絕後,這讓李伯清無法接受。因此纔有了後面發生的悲劇。
“既然李伯清的屍體還在,那麼不妨也對他腦補進行一次X光掃描,仔細看看那裡面會不會有和小劉同樣的蟲子?”陳默將自己的想法說過夢潔聽。
夢潔皺着眉頭說:“對啊,李伯清和小劉身前最後的行爲都出奇相似,這本來就很奇怪。”
轉而夢潔又開口說到:“不過你的想法還是要等到專家的迴應後才能實施,不然的話我的權限不夠,申請也不一定能批下來。”
陳默不太懂這些流程,吩咐服務員將兩盤一口沒吃的簡餐撤下,付了賬便和夢潔離開了餐廳。
這可能是陳默這輩子第一次去餐廳點了餐卻一口沒動的。
都讓那白色蟲子給害的。
“行,我先回局裡了。那個蟲子之後還要交給微生物學院去解剖和分析,到時候應該會有定論的。”
夢潔離開後,陳默看了看手中的檔案袋,這裡面裝了那小白蟲的照片。將檔案袋仍在車裡,陳默打算驅車回去,不過想到小六一直都沒有消息,便再次嘗試給小六打了個電話。
之前打給小六的好幾次電話都無法接通,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居然接通了。
電話響了兩聲,小六便接聽了電話。
“陳老弟,啥事?”小六的話讓陳默有些疑惑。
聽到小六這麼一說,陳默有些無語,自己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顯然就是想要詢問一下關於他調查的事情究竟有沒有線索。
好在還沒有等到陳默回答,小六便恍然大悟道:“哦對了,陳老弟你是問九龍玉髓爐的事情吧。”
“對對對,萬老爺子說你可能會有線索。”陳默這樣問道。
沉吟了片刻,小六說:“線索倒是有,不過我看不太懂啊。”
“現在我過去,咱們當面談。”陳默說完就
掛斷了電話,驅車去了銅錢衚衕的流年當鋪。
陳默到的時候,只有小六一個人在店裡,整條街都沒什麼人,再說這條街大多數都是買東西的,這典當行的生意一直都不咋樣,更別提這客流稀少的時候了。
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陳默到的時候,小六正靠在櫃檯裡打盹,看樣子迷迷瞪瞪的。
“小六哥,你回來了?王老爺子今天不在?”陳默來過幾次,對當鋪已經很熟悉,因此也隨意起來。
聽到陳默的話,小六不明所以地說:“回來?我這哪兒也沒去啊。”
“你不是?王老爺子不是說你去查九龍玉髓爐的下落了麼?”陳默有一說一。
小六擺了擺手說:“那老不死的唬你呢,他上次看中了一個扳指,我去外地給他拍了回來,這老頭現在越來越會騙人了,以後他說的話你可別信。”小六扔給陳默一支菸,然後掏出自己的打火機。
現在陳默看到小六掏出火機,都會本能地捂住耳朵,因爲這噪音實在是太大了。
啪啪啪!
小六點燃了香菸,對陳默說:“關於這九龍玉髓爐,從來都沒啥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破玩意。”
在面前抽屜裡翻騰了半天,小六拿出來一張泛黃的紙張。
“這是?”陳默接過那張泛黃的牛皮紙,發現上面赫然划着一個六芒星圖案。
小六撓了撓頭說:“這是我很多年前抄下來的圖案,當時老不死的讓我抄的,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只不過那本書現在都不在了,這張圖還在。”
想了想,小六接着說:“這圖案九龍玉髓爐爐底的圖案,我也沒見過實物,所以也沒法下結論。”
“六芒星,爐底?”陳默皺眉,端詳着這張六芒星圖案。
最近幾個月來,他看過太多六芒星圖案了。
起初在父親身前的工作筆記中,然後又是在市郊農場的天降馬車上,在鏡像空間的西陸,以及現在整個籠罩在天海市的巨大六芒星。
因此僅僅想要通過一個六芒星來找到關於九龍玉髓爐的線索,顯然是非常困難的。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線索了?”陳默有些失望地問道。
小六聳了聳肩,搖了搖頭說:“對,就這些。”
只不過讓陳默疑惑的是,爲什麼這圖案本身就在當鋪中,此前王老爺子不告訴自己呢?
再者說,王老爺子不可能對六芒星一無所知,這不免讓陳默感到疑惑……
仔細看了看小六手抄的六芒星圖案,陳默又覺得這和自己之前所看到六芒星圖案有些不同。
只不過具體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陳默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看出來。
轉念一想,陳默覺得會不會是小六臨摹的時候畫的不太像。
“這圖案扭扭曲曲的,是不是小六哥抄的時候手抖了。”陳默試探性地將自己的疑惑告訴小六。
指了指不遠處牆上的人物素描,小六說:“看到那幅畫沒?我畫的,別的我不敢說,這張簡單的圖我用腳丫子都能臨摹的一模一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