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那破嘴啵啵地火上澆油說道:“老爺子,你不信啊?你們老一輩打下的江山就交到這幫人手裡,今天你可是親眼見到的了,要不還以爲我騙你呢!那王飛揚年級也就二十多點,憑啥開法拉利敞篷跑車,隨便拿三千元跟青青和柳眉去開房,他老爸市警察局副局長,一年能掙多少工資獎金,嘖嘖,這幫傢伙搜刮民脂民膏……”
“夠了!”老爺子氣得臉得有些紅紫了。
喬木小聲勸道:“老爺子,算了,我們馬上就走,人家是地頭蛇,得罪不起,老爺子,你年紀大,現在這些事情也多,裝着不知道就過去了,免得氣壞了你的身體……”
喬木純粹是拉仇恨,他看出了老爺子那性格嫉惡如仇。
老爺子一語不發,冷哼道:“白江,你打了電話沒有?”
白叔走到老爺子身邊,咬着耳朵說:“廖書記正往市裡趕。”
喬木耳朵多靈敏,聽了對夏文說:“夏叔叔,吃好沒有,吃好了我們走吧,青青,好好照顧老爺子,有什麼情況就給我打電話,我租個直升飛機都往回趕。”
夏文擡起頭,嘴裡還塞着飯,但已是淚流滿面了。
“嘭!”地一聲,門被踢開了,幾個警察闖了進來:“誰都不準走,打人的流氓站出來!”
老爺子一愣,反了,果然西華省有敢攪他的飯局的傢伙存在。
喬木咳咳兩聲道:“幾位警官,我這兒錄有視頻,要是你們對流氓的定義跟法律不同,我就把他公佈到網上?”
爲首的警察往後看了一眼,後面是腦袋腫得像豬頭的王飛揚,他幾乎是蹦了起來:“應隊,就是這個流氓打的我,快把他抓到警局好好收拾一頓。”
應隊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你身體好好的,受害人臉都被你抽成了包子,身體多處受傷,親自指證你,先拷起來帶回去,至於事情起因,到了警局說清楚就行。”
先把這傢伙帶回警局,收了他的手機,然後官字兩個口,搓扁揉圓還不是隨他,關鍵要讓王少舒心,應隊心裡打着如意算盤
“不,打人是我打的,要拷把我也拷回去吧。”夏老爺子不怒反笑。
王飛揚轉目四顧,看見夏青青跟柳眉,下面立刻又硬了,破口罵道:“老不死的東西,打人也有你的份,應隊,統統把他們抓起來,免得他們通風報信。”
“你個老傢伙,倚老賣老啊,還有那死崽子,還敢在老子面前耍滑頭,打了人還狡辯,通通抓回去收拾!”應隊陰測測地笑了,突然一手就朝喬木的手臂抓去,準備使個反關節擒拿將喬木製住。
老爺子氣得跟個炸藥包似的,只需要一根導火索就能引爆了,見那爲首的應隊伸手來抓喬木,突然對身邊的喬木吼道:“動手!”
喬木早就等着老爺子這句話,擡肘一個摸耳式,將應隊的手臂彈開,跟着跨步上前,一個窩心肘狠狠地打在應隊胸口。
應隊胸口中了這一記重的,悶哼一聲,往後倒去,喬木跟着團身而上,雙手如刀,點扎挑戳,那幾個警察沒一個還站着,呻吟着跌坐在地上。
“你……你們敢襲警?”王飛揚傻眼了,急忙掏出個新電話:“我給我爸打電話……爸,一夥歹徒在靜園酒店中餐廳襲警,還抓我當人質——”
王飛揚話還還沒說完,喬木肩膀一個帶靠就將他撞飛了起來,砸在牆壁上又落了下來,立刻暈厥了過去。
這時候白叔纔拿着一個證件在應隊面前晃了一下。
“xx機關保衛處!”應隊心裡立刻拔涼拔涼的,這下完了,爲拍王少的馬屁,一腳踢在了鐵板,不,是他媽鈦合金板。
“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你們都什麼樣子,公器私用,爲虎作倀,都給我站起來,靠牆站成一排,等你們領導來領人。”老爺子氣咻咻道。
過了沒多久,警笛長鳴,喬木從窗戶看過去,幾輛車裡跳下一幫荷槍實彈的警察,連特警都出動了,搶佔各個狙擊位。
然後有人在外面喊話:“我是市警局的王副局長,裡面的人聽好了,交出人質,交出武器,不要頑抗……”
白叔望向老爺子,見他點了點頭,便走到門口大聲喊道:“沒武器,我們領導說了,叫你們王副局長進來領人。”
夏青青和柳眉臉都嚇白了,夏奶奶更是身體不住打顫,哆嗦着道:“怎麼辦,打了警察怎麼辦,夏老爺子,喬木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青青他奶奶,不怕,我倒要看看市警局這位王副局長有多猖狂,敢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夏老爺子安慰道。
幾個警察簇擁着一個佩戴三級警監警警銜的中年男子進來,旁邊的警察大聲喝道:“這是我們王副局長,你們的領導是哪個?”
王副局長眼小,相貌兇悍,他拿眼一掃雅間,讓人脊背上生出涼浸浸的感覺,夏文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
王副局長猛地將略顯細小的雙眼一瞪,彷彿要吃人。“就是領導也不能妨礙公務踐踏法律,還襲警,猖狂得很啦,不論男女,都給老子雙手抱頭背身過去。”
王副局長剛纔心裡琢磨,估計是那個市退居二線的老領導,跟夏家沾親帶故,想要翻案,哼,翻個麻痹案,再一看自己兒子半死不活的豬頭樣,怒火已經衝昏了腦子。
“王副局長,你說什麼,首長在這兒,靠牆站着。”白叔將他的證件亮了出來。
王副局長暗罵了句麻痹的,首長出行也沒通知市委,就帶一兩個隨從,心裡原有的顧忌菸消雲散,看也沒看白叔的證件,手一揮,口水飛濺道:“現在假冒高幹的太多了,來人,將這夥騙子先抓起來,抓到警局去嚴加審問,如果誰敢反抗,按襲警論處,尤其是那個老傢伙,看着就是個老騙子。”
“王副局長,你長本事了,敢抓首長!”這時候外面來了個二級警監,陪着一個五十多歲西服革履的沉穩男子進來。
那沉穩男子一見夏老爺子,趕緊上前去問好:“首長,你來林南也不給我們打個招呼,怠慢了。”
王副局長一看就傻眼了,局長跟市委廖書記都來了,而且明顯認識這位老領導,還叫首長,麻痹的,首長有這麼低調的麼,簡直是坑爹
!
其實首長們心裡裝的是國家大事,爲國爲民,對身外之物反倒看輕了,就是這些基層幹部肆無忌憚,瘋狂地撈錢,追逐權力,日子久了,千里之堤,也會潰於蟻穴……
“廖書記,你帶的好兵啊,起先我以爲只是個作威作福的衙內,沒想到還挖出條潛伏在幹部隊伍的惡狼,一條蛀蟲,喬木,我們是講道理的,將視頻給廖書記看看。”夏老爺子冷冷譏諷道。
喬木打開手機視頻,中醫智腦不僅錄了停車場發生的事,連警察闖進雅間爲虎作倀的錄像也有, 喬木那破嘴還啵啵地伴着解說:“一個市局副局長的公子,開着法拉利敞篷跑車,現在法拉利國產了嗎,十幾萬就能買到,差點撞了人還欺壓侮辱女生,動不動把他爸掛在嘴裡,這一放網上去不知又會給政府抹多少黑……”
王副局長想要殺人,麻痹的誰讓你在領導面前添油加醋的,可視屏就是鐵證,王飛揚那個小逼崽子連誣陷夏文的事都承認了,這他媽不是坑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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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書記,你別生氣,我是醫生,怒則傷肝,你先做幾次深呼吸,這樣可以消氣,你看看這進來的幾個警察,完全聽王大少指使抓人,就連兩個女同學也放過,老爺子你也別生氣,白叔亮了證件,他還罵老爺子……”
不說還好,喬木越說,廖書記越是氣大發了,臉色鐵青,走到王副局長面前,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扇過去,那張臉迅速腫脹成了豬頭。
王副局長心啊肝啊地痛了起來,想要辯解,卻不知道怎麼說,一看王飛揚醒了過來,氣得上前就一腳一腳發狠踹王飛揚,完全不被他當親生的,有踢斷肋骨的趨勢,“我讓你在外面猖狂囂張,讓你在外面打着老子的名頭欺壓百姓,踢死你這個小逼崽子……”
王飛揚被王副局長打出了兇性,一頭撞開他,指着他罵道:“王局,你他媽敢打我,我媽說了,我不是你親生的,都是你當年爲了升官……老子仗義,你拿錢包養幾個情婦。我都沒告訴我媽,麻痹的,你包庇黑社會收受賄賂,全是我在外面牽線搭路,你他媽纔給我分多少……”
王副局長一愣,這下什麼都完了,權,錢,女人都沒了,惱羞成怒罵道:“好啊,老子這麼多年養了頭白眼狼,你小子在中學就無惡不作,強~奸了幾個女生,還設計陷害老師夏文,要老子上下打招呼辦成鐵案,從小就是黴爛了的冬瓜,從頭壞到底了……”
父子狗咬狗,使出的都是實心秤砣這樣的超級武器……本來父子關係和睦,宣稱不首先使用秤砣纔對,急眼了,麻痹的一秤砣砸死你,不管你是便宜老爸還是雜種兒子……
市局局長喝道:“將王副局長綁起來!”然後走上去摘了他的警銜。
市局局長走過來道歉:“首長,我一定按照黨風法紀處理王副局長,整治警局上下的作風,重新調查夏老師的事,我向首長檢討,我也有領導責任……”
夏老爺子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對廖書記說道:“一兩匹害羣之馬影響了整個國家幹部的形象,但如果是頭馬呢,你們按照黨風法紀處理吧,我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