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西斯聽到我的話後,大搖大擺的邁着鴨子步向前走了好幾百米後,就停了下來,顯然是在等我過去跟他密談。
別看他走了有將近五百米遠,也只不過是花了數秒的時間而已。
看來尤里西斯先後跟犬蛇,漆雕慶,鼬以及鮫幹架,在被漆雕慶的紙玩意給炸的一隻手不能用後,他基本沒再受什麼傷。
尤里西斯有一小段時間曾和鼬一對一,不知他是如何應對鼬的惑天之眼。
我可是深刻體會的鼬的眼睛是多麼的恐怖,他的眼睛所讓人產生出來的幻覺,無論是觸感,環境,就跟真的一樣,讓人分辨不清。
領教過一次惑天之眼的威力後,我再也不想領教第二次了,在鼬創造出的烏鴉地獄幻鏡中受了三年的折磨,現在想想,我仍是心有餘悸。
等回海皇總部後,定要好好向香星請教一下關於惑天之眼的事。
白姬問我爲何要和尤里西斯私下談,我只告訴她是爲了以後做打算,這樣說不算騙她。
要是能把寒凝和吉爾伯特從尤里西斯手中借過來,對今後海皇跟天曉組織的人全面開戰時也會有幫助的。
至於我深層次的目的,暫時不想讓白姬她們知道,反正要找機會幹掉犬蛇,也是在天曉組織的事解決之後才謀劃,提前讓夜鶯她們知道,只會讓她們煩上加煩。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把她們捲進跟犬蛇所在組織之間的戰鬥,光是今天見到的鼬他們,實力就遠超一般的敵人。
更何況他們組織還有其他不曾見過的人,鬼知道那些人的實力達到什麼程度,還是到時候我和尤里西斯先去探探風的好。
好不容易把夜鶯那樓住我脖子的手給挪開,我已有些氣喘了。
沒把法,我的右手仍是沒法使力,只有左手能用,跟個獨臂俠似的,要把夜鶯的手移開,就更困難了。
這妞樓的還真緊,把我累得夠嗆,倒不是夜鶯的力氣太大,而是我的身體太過虛弱。
先前和麗薇兒交談時,我就掙脫過夜鶯的手,可談完話後,我再次無力的躺在地上時,又被一旁的夜鶯給樓主了。
如此折騰了幾下,我的身體就受不了了。
沒想到我這身經百戰的身體會虛弱成這樣,對於明天的事就更擔心了,我得儘快和尤里西斯談好事情。
躺在地上的我嘗試着從地上坐起來,可試了幾次,終是無果。
無奈之下,我只得對站在前面的香星說道:“老大,扶我一下。”
我維持左手向上伸的姿勢足足三秒,香星還是沒反應,只是在那愣愣的看着我。
“要我扶你起來?”
才把左手舉起幾秒的時間,我就感到這手很是痠痛,正當我想再次開口叫香星扶我一把的時候,她說出了讓我蛋疼的話。
臥槽,你這老妖婆在逗我?
正常人一看到躺在地上的熟人向你伸手,一般都會很自然的把人拉起來吧,這是常識啊,還用人教?
難道她從來沒有扶過人?
見我點了點頭,香星總算把我了扶起來,還在那嘀咕着:“麗薇兒說的沒錯,你這小子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叫我扶你,還不穿衣服,這麼失禮的事你也幹得出來。”
香星話音一落,還未等我開口,在地上躺着的白姬就附和道:“我也這麼覺得,不管怎樣,裸身於人前,都是很失禮的事情,冰,你以後要注意一點。”
“對啊,冰,你年紀還小過我呢,就幹出這麼荒唐的事,剛來這裡時,我遠遠就看到冰和一個女人在地上親密的抱在一起,還不穿衣服,我當時就想一拳把你揍飛,你跟那個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真的很失禮。”
麗薇兒接過白姬的話,不給我反駁的機會,就對我數落起來,敢情我跟寒凝的事全被夜鶯她們三個給瞧見了,虧我那是還以爲能瞞過去呢,結果我只是在掩耳盜鈴而已,這還真囧。
失禮你妹啊,我原本穿的就是很普通的衣服,在激戰中被毀了一點也不稀奇,我又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再說了,我還穿着褲子呢,這幾個女人說的我好像**一樣。
屁的失禮,與人生死相搏的時候,誰還在乎你有沒有穿衣服啊,我還試過穿着一條褲衩就和人拼命呢。
莫非香星她們在生死關頭還會留意自己是否有穿衣服,衣服是否完整,這不坑爹麼,有這閒心,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讓自己活下來呢。
好在夜鶯睡着了,不然我可能又要多受一次語言打擊。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是有很大區別的,跟她們真是沒法溝通,我還是回海皇總部後和迪卡那個浪貨吹牛扯淡的好。
連番被人搶白,我就是有話說,也變沒話說了,唯有向香星說道:“老大,你把我送到尤里西斯那邊吧,我如今的身子骨走不了幾步路。”
香星聽到我的話後,輕哼了一聲:“都跟個老頭子那樣了,還想跟人說什麼?”
“很重要的事。”
我看着香星,她用黑紗巾遮住臉,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她望着我的眼睛,竟是隱隱流露出關切之色。
這老妖婆這麼關心我,我這條命還算沒白拼。
“隨你了,反正有我在,你絕對死不了!”
香星說完後,隨手一揮,頓時颳起一陣猛風,把我吹得飛向尤里西斯那邊。
這突然颳起的風看似狂暴,吹在我身上卻是舒服的很,讓我很是神清氣爽。
那風剛好把我吹到離尤里西斯五米遠的地方,現在的我,坐在尤里西斯的對面,他也很自然的跟着坐了下來:“那麼,你要跟我說什麼呢?”
“犬蛇,還有他所在的神秘組織,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吧,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把他們給挑了!”
尤里西斯這貨足有三米多高,哪怕他坐了下來,也還是比我高了不少,跟他說話時,我還得仰着頭,真不爽。
“冰,雖然我認同你的資質,但是單憑你一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合作?沒錯,我是很想剷除犬蛇他們,不過在沒弄清楚那個組織的目的之前,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尤里西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很清楚,他說的這些,只是場面話而已,否則他也不會留下來和我談了,還盡說些沒營養的話。
“我可以做到你不能做到的事,跟三閣二府一城定下盟約的你,一定會受到很多限制吧,我可已幫你打破那些限制,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好好合作了吧?”
他妹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吃虧點了,尤里西斯能和三閣二府一城合作,定然也付不了不小的代價,還會受到三閣二府一城的束縛。
有些見不得人事情不能放開手腳做,而我這個跟他毫無關係的人則可以替他代勞,到時候三閣二府一城的人怪罪下來,尤里西斯也可以把這些麻煩往我身上推。
說難聽點,我將來可能要爲尤里西斯背黑鍋,但是現今海皇的形式的確不容樂觀,加上我一人真沒辦法對付犬蛇他們,有時候以大利益換取小利益,也是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
“你還真是看的通透呢,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可以進行合作,前提是,你得在今後巨大翻滾的時代浪潮裡活下來,咈咈咈咈咈咈!”
尤里西斯邊說邊仰天奸笑起來,他的笑聲讓我很不舒服。
“那你也給出一點合作的誠意吧,把寒凝和吉爾伯特交給我,想必對他們也有好處。”
見尤里西斯笑個不停,我只得出聲打斷他。
“你還真是敢說啊,不過讓他們跟在你身邊也沒什麼壞處,這兩人跟你比起來,確實差多了,可以,你這個提議我接受了。”
說到這裡,尤里西斯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認爲談的差不多,想走了。
我日他仙人闆闆,說的我好像佔了他多大的便宜似的,讓吉爾伯特他們留在我身邊,雖說能幫海皇,但也能監視海皇的一舉一動,這步棋對我來說,是把雙刃劍,對尤里西斯來說,怎麼看都是利大於弊。
“等等,你至少給個信物什麼吧,不然你的兩個手下清醒過來,不相信是你把他們交給我的,那怎麼辦?”
今天盡是做些賠本買賣,我心中泛起一股無力感,老實說,與人勾心鬥角是我最不喜歡的,可偏偏形勢比人強,非逼我做這些讓我噁心的事。
“我沒帶他們離開,把他們留在那裡,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會聽你話的。”
尤里西斯說完後,看向香星那邊,揚了揚手,隨後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