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盔甲的騎士男,不但防禦極強,還能用劍使出大範圍斬擊,勉強算是遠程攻擊,乍看之下很NB,其實在我看來,他露出的破綻足夠讓我擺平他了。
先前我花了點功夫,從各種不同的角度朝他射擊,並不時地送上一顆破甲彈,迫使他必須對我的攻擊做出反應,暗中留意了他進行防禦時的動作,要麼是硬抗,要麼是用劍抵擋,非常單調,但也還算有效。
問題是騎士男爲什麼只會進行重複單調的防禦?
原因很簡單,就是他的盔甲,給他帶來絕佳防禦的同時,讓他的機動靈活性大爲下降,加上他右腿的傷,給他造成了更多的不便,我想不出十分鐘,就可以分出勝負了。
他的盔甲很硬,我早有預料,要破壞他的盔甲,最快的辦法就是對這幅盔甲的同一部位進行打擊,這可是個費力又耗神的活,必須要有超高度集中精神才能做得。
既要命中目標,還的確保擊中的部位偏差不超過5釐米,之所以會五釐米偏差這種異常嚴格的要求,是由於我目前所用的是破甲彈,是以聚能裝藥爆炸後形成的金屬射流穿透裝甲的炮彈。
就目前的情況,要發揮這種炮彈的最大威力,我必須連續打中騎士男盔甲的同一部位或是相鄰的位置,畢竟它跟***的性能不一樣,要是***的話,這個偏差可以調到十五釐米左右。
但要真是換成***的話,我會很難辦。
從表面上看,***更適合用來對付騎士男,因爲它主要依靠彈丸的動能穿透裝甲摧毀目標的炮彈,其特點爲初速高,直射距離大,射擊精度高,而且這種子彈一般都比坦克裝甲硬得多,但這些都比不過一個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槍的膛線。
膛線可說是槍管的靈魂, 膛線的作用在於賦予彈頭旋轉的能力, 使彈頭在出膛之後, 仍能保持既定的方向。
我能夠射出會轉彎的子彈,膛線是必須要考慮的因素,像是風速,引力,空氣的阻力,天氣情況,目標的移動速度,還有射子彈時甩手的力度,諸如此類的其他很多因素,都必須要計算在內,有時候甚至還得考慮地球的轉速與赤道線。
就現在的情況,以我的經驗來說,還是用破甲彈比較容易有效命中騎士男,不爲別的,主要是因爲我的體力不是很充沛,除了要保留躲閃騎士男攻擊的必要體力外,還要有能夠快速甩槍的力氣。
我之所以能射出會拐彎的子彈,說穿了就是開槍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橫向甩手,爲將要射出的子彈賦予一定的橫向速度,然後打出弧線的彈道。
要知道,受重力影響子彈本來打出去就是弧線,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我只是讓這弧度變大了而已。
不過嘴上說說倒是很容易,要做起來真心很難的,以前我練習的時候,曾甩手甩到...手抽筋,還不止一次這樣。
說簡單點,當你橫向甩手的速度相當於一秒出三十拳左右的時候,你就算掌握基本訣竅了,也就是剛入門。
騎士男的反應不算慢,把這也算進去的話,我甩手的速度至少是入門的一點五倍,連着幹這種事,我不累纔怪!
這就是我之前纔會無論如何都要休息一下的原因,好歹得讓讓自己喘口氣啊。
轟!
騎士男被我一槍打的撲向了右邊,在地上連滾幾圈,倒地不起。
此時他的右肩已經捱了七顆破甲彈,右肩盔甲上出現了拇指大小的裂紋,那條裂紋越來越細,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腰上。
“爲什麼我攔不住,那種子彈!”
騎士男將劍插在地上,支撐着讓自己站起來後,右手握着的劍對準我的方向一劃,一道氣勢凌厲的半月斬朝我飛了過來。
他妹的,你這貨就不會玩點新花樣,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招,我都看膩了。
雖說他這次的攻擊是緊貼着地面的,跟先前的凌空一斬有些不一樣,但本質沒變,不都是斬擊麼,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黔驢技窮?
我就地一滾,避開了騎士男的攻擊,但身上的衣服受到那斬擊餘波的影響,裂出了好幾道口子。
“你還真是無趣,我說過的,我對你的命中率是百分之一百,而你擊中我的機率是零!”
我微微喘氣,老實說,還真有點累了,體力倒還勉強可以撐得下去,關鍵是太耗精神力,超時間超高度集中注意力,不時有種強烈的眩暈感直衝腦門,讓我有種隨時會暈倒的感覺,也正因爲高度專注,讓我對周圍的一切無關因素都忽略了。
“不可能的,剛纔你射出來的子彈,就算能夠突然改變方向,我一樣可以擋下來纔對!”
騎士男停止了攻擊,慢慢朝我這邊走來,他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的,這貨要發狂了啊。
“啊,沒錯,正常來說,你確實應該能攔下來的,但是,你沒有發現,你自己的動作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協調麼!”
我快速往後退跳去的同時,很“好心”的的提醒了他。
事實上,騎士男的感覺還真挺敏銳的,他說的沒錯,那顆破甲彈以他的正常水平來說,本來應該可以擋下來的。
他最大的破綻,就是過分注重護住膝蓋部位,每次防禦的時候,他的劍都會下意識的由下往上劃去,無形中讓他的防守的動作變慢了點,也就是我先前所說的不協調,就是這種不協調,讓我有機可趁。
騎士男會做出這種舉動,也許是因爲他先前右膝蓋被我扔了顆子彈的緣故,又或者是膝蓋本就是他全身防禦力最爲薄弱的地方,讓他跟人戰鬥時,不知不覺的養成了這種習慣。
“原來是這樣,你倒觀察的很仔細啊,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不知在何時起,我居然有了這種壞習慣,你將我那不到一秒的延遲反應時間也計算入內,射出來的彈道剛好可以擊中我,你那算是攻擊我的死角嗎?”
騎士男將劍插在地上,摸了一下右肩碎裂開來的盔甲。
“啊,恭喜你答對了,閒聊到此爲止,我們繼續吧,我肚子餓了!”
我撇了撇嘴,趁着說話的功夫,恢復了點力氣,我想騎士男會和我扯淡,也有着差不多的想法吧,畢竟他可是實打實的連捱了這麼多發破甲彈,你說他會舒服,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