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已經有所預料,但是並沒有深究這方面的瘦猴,在這個人出現之後,心裡還是頗爲驚訝。
一身中山裝,大踏步地從屋中走來,笑呵呵地模樣,顯得極爲春風得意。
“王定青?擺譜,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搗鬼!”幕後之人已經浮出了水面,瘦猴反而安心了許多。
“那猴爺覺得,除了我王某人,在青市還有誰敢跟你們盛世皇朝做對呢?”王定青把玩着手中的那兩個核桃般大小的健身球,神態悠閒。
周圍,手都揣在懷裡的黑衣大漢,將整個水泥廠監視地密密麻麻。
“三爺,事情都辦好了,您看。。。”胡天高舔着臉,湊到王定青身前,諂媚之極,活脫脫一個狗腿子的模樣。
“辦得不錯,胡隊長這次,可是居功至偉啊。”王定青陰險地笑道。
“三爺哪裡話,能爲三爺辦事,是我們的榮幸。”胡天高“謙虛”一番,“要是沒什麼事,小胡這就回去了。”
“哎,不急,忙活了大半夜了,胡隊長辛苦,我這準備好了茶點,吃點再走。”
胡天高暗罵一聲“老狐狸”,本想拒絕,但是在看到對方那凌厲的眼神,果斷又裝起了孫子。
“如此大費周章,三爺還是老當益壯,可別貪多嚼不爛,容易胃脹。”瘦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銬,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承蒙猴爺掛念,我這把身子骨還算硬朗,前幾天剛去做了個全面檢查,醫生說完全正常,不需要忌口。”王定青笑呵呵地迴應着,像極了兩個老朋友在話家常。
掃了一圈四周的銅牆鐵壁,瘦猴似笑非笑地望着王定青:“不知道三爺爲了留我,下了多大的本錢呢?”
“咔嚓”一聲,手上的手銬如紙糊的一般,應聲而斷。
斷裂的手銬掉在地上,猛然讓胡天高打了一個冷顫,乖乖,剛纔如此不給瘦猴面子,殊不知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對於此,王定青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反而淡淡地笑着:“巧了,今天剛好兩位朋友前來,不如,猴爺就替我,好好招待一下?”
話畢,站在王定青身後的兩人中,左邊的那一個,跨前了一步,緊盯着瘦猴。
針鋒相對,原本包圍瘦猴的圈子,也因爲這個人的加入,而生生地擴大了一圈。
瘦猴嘴角微微翹起,腳步一晃,猛然一記膝撞,目標直指對方的小腹。
對方毫無動作,就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硬生生地承受了這次撞擊。
想象中的吃痛倒下的場景沒有出現,瘦猴頓時覺得不妙,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對方那隻堪比瘦猴腦袋大的手掌突然拍來。
連忙擡起一隻手格擋,瘦猴迅速抽身,但是還是慢了半拍,被打了一個趔趄。
穩住身形,瘦猴虛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臉上凝重無比。
“至強者?!”
武者,分爲後天境和先天境,普通的特種兵算是半個後天境武者。
武者之上,有至強者,以及鳳毛麟角的王者,至於那些尊者,皇者,更是隻存在於傳說中。
而瘦猴,則是先天武者中,實力比較巔峰的了。
捫心自問,如果對方真的是至強者,那麼瘦猴只有穩跪的份!
該死,大意了,想不到對方竟然有至強者出面,難怪王定青如此有恃無恐!
逃!
見識到對方的實力後,瘦猴的這一念頭立馬付諸了實施。
他隨手抓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水泥沙子的混合物,往對方臉上一揚,拔腿就往外面衝去。
“留。。。下。。。”
不連貫的中文從對方口中蹦出,緊接着,他欺身而上,一把扣住了瘦猴的腳腕,猛然向後一拉,塵土飛揚,瘦猴當即被摔了個頭昏眼花。
實力的差距,讓瘦猴都抵不過對方一招!
眼見逃生無望,瘦猴躺在地上,摸了摸快要散架的脊椎骨,苦笑一聲:“年年打雁,今年讓雁啄了眼。”
王定青居高臨下地望着瘦猴,眼中滿是戲謔:“猴爺,怎麼樣,這樣的資本夠了吧。”
“準備地還挺充分,可你別高興地太早了。”
“哦?猴爺說的可是你通知蘇如霜他們的事?”王定青詭異一笑,“猴爺不要急,很快,你們就能團聚了。”
一股不詳的感覺涌上心頭,剛要說什麼的瘦猴,一道大力突然襲來,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輛黑色的旗雲如獵豹般地奔馳着。
“怎麼樣,跟蹤到了嗎?”開着車的和尚問着身邊的雷公婆,臉上的擔憂愈發嚴重。
“信號良好,一直往西郊移動,現在停下了。”雷公婆看着手中的定位儀,滿面的不解,“和尚,這會不會是個圈套,等着我們往裡鑽?”
“不管是不是圈套,至少猴子在他們手上,我們都必須趕過去。這麼久了,除了那條短信,猴子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怕是着了對方的道了。”
和尚摸着左手腕的那串佛珠,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雷公婆指着前方的那團漆黑:“前方五百米,有個水泥廠,瘦猴的信號就停留在那裡!”
一陣急剎車,和尚將車熄火,關閉車燈,讓自己處於黑暗中,以免暴露。
二人下車,腳步輕點地面,五百米的距離,對於至強者的他們來說,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嗯?怎麼回事,真的是警察?”
二人掠上牆頭,發現裡面警燈閃爍,大片的警察分散着,像是在防備着什麼。
而在最靠近廠房的那輛警車前面,一道被捆得像是糉子一般的瘦小身影,正在被幾個警察揚着手中的警棍,毒打謾罵着,嘴中不時地發出痛哼聲。
“你不是平常都看不起我們這些警察嗎?不是說我們是披着人衣的畜生嗎?現在,你倒是繼續說啊,說啊!”
又是重重一腳,臉色猙獰的警察猛然踏在那人的左肋處,發出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是猴子!”
瞳孔微微一縮,和尚咬牙切齒地低聲吼了一句,眼中滿是怒火。
儘管距離那道身影有些遠,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熟悉的身段以及那套衣服,都讓和尚第一眼知道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