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之所以不主動去送柳中天和柳思思回家,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童家母女。這倒不是說在易峰心裡,童可可的分量比柳思思重,而是綜合考慮的結果。
童可可的家,距離盛世皇朝可有些距離,畢竟,一個在市郊,一個在市中心。好在晚上也沒什麼事,易峰開着車走得也很緩慢。
過節了,路上的行人明顯減少,道路顯得也很空曠。
當他們走到嘉陵江路,一條小道上時,易峰皺着眉頭,不得不踩下了剎車。
因爲,前面似乎出車禍了!
藉着昏暗的路燈,不遠處的易峰看清了現場“主角”,原來是一輛運送集裝箱的重卡汽車跟一輛運送沙石的裝載大貨車親密地接觸了一次,滿地的碎玻璃渣。
由於兩輛車都比較長,因此當它們橫着身時,整條道幾乎都被堵住了,兩車的司機也在臉紅脖子粗地理論着,吵得很兇,大有要動手的意思。
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自認倒黴了,易峰決定原地掉個頭,另外找條路。
然而,還沒等他把想法付諸實施,身後又過來兩輛車,由於有突發情況,那輛帕薩特剎車踩不及時,直接撞了一下易峰車的車屁股。
還好,只是輕微地晃了晃,奧迪的穩定性還不錯。
撞了車,帕薩特上立馬走下來兩個人,都是男的,其中還有個外國人,人高馬大的,頗爲惹眼。
“哥們,對不住了,修理費我出。”這名男子看了看車屁股後面的撞槽,並不嚴重。
就衝這態度,幾百塊錢的事,易峰也不打算揪着不放,更何況還有保險公司呢。
“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男子犟着理,掏出錢包,就要往外拿錢。
這時,易峰看了一眼旁邊的外國大漢,這人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且臉色含煞,給人一種很陰暗的氣息,不舒服。
外國大漢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在奧迪車裡,這點令易峰大爲不悅:“喂,你眼往哪看呢!說的就是你!”
“黃皮猴子!”外國大漢用蹩腳的中文不屑地迴應着。
“找死!”易峰踢起一塊小石頭,用力將之拍了過去!
易峰不是憤青,但是外國大漢這句話所罵的對象簡直太多了,作爲一個男人,易峰自然要找回面子。
“雕蟲小技!”外國大漢微微抽身,就躲過了飛來的石頭,抓住,捏碎,挑釁地看着易峰。
練家子?易峰納悶,剛纔他的一擊雖然沒用多少力氣,但是一般的武者哪怕是接下來都要很費力,可這外國大漢很輕鬆就抓住了,饒是如此,易峰也沒感覺到他身上有武力或是罡氣的波動。
邪門!
“哎呀,大家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那名男子見氣氛不對,趕緊衝當和事佬,出面調和。
場面似乎就這樣僵持住了,而易峰也漸漸地發現了不對頭。
不知道從哪裡涌出來的一大批手持長刀的蒙面人,把易峰圍了個水泄不通。
糟糕,中計了!
看看遠處那爭吵的司機,此時兩人正結伴向這裡走來,果然如此!
“Go!”外國大漢喊了一句,蒙面人爭先恐後地舉着長刀向易峰他們殺來。
“把車門鎖好,待在裡面別動!”易峰給童家母女撂了一句話後,便火力全開,三品巔峰至強者的實力一展無遺!
每一次出拳,必有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相伴;每一次出抓,必有骨骼的錯位聲,甚至是整條臂膀被卸掉的情況;還有,每一次出腳,都會有一名蒙面人應聲倒地。
情況不容樂觀,外國大漢趁着易峰應付蒙面人,照顧不周的時候,一步躍到車頂上,握緊拳頭,一拳打了下去!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撞擊聲,車玻璃都被撞碎了,車內的母女二人緊張地抱在一起,眼神驚恐地望着車頂上的那個窟窿。
“嘿嘿。”外國大漢倒掛金鉤似的,把頭倒垂到車窗外,戲謔地盯着母女二人,嚇得她們哇哇大叫。
“我CNM!”易峰大罵一聲,抓起地上的一把長刀,灌入罡氣,筆直地朝外國大漢的腦門削去!
這次外國大漢可不敢再裝13了,急退兩步,身子往下一弓,躲了過去。
易峰大吼着衝了過來,不料衝上來幾個蒙面人,雖然都被他踢開,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拍,外國大漢早已箭步上前,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緊緊地抵在童可可的太陽穴上。
“站住,你要再動,我就殺了她!”外國大漢知道易峰不好惹,乾脆找個人質,還真讓他選對了,命令着童可可,“你,出來!”
儘管害怕,但也沒什麼好辦法,膽戰心驚地從車裡出來,同時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易峰。
易峰看在眼裡,怒在心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外國大漢從後腰處摸出一把****,扔到了易峰面前,上面帶着深深的放血槽,就像是鯊魚的牙齒,猙獰可怖。
“拿起它,先廢了你的右手!”外國大漢得意地叫道。
易峰眯着眼,很“聽話”地撿了起來。
“不,不要!”童可可連聲驚呼,危難之際,她心裡竟然想的是易峰!
“你閉嘴!”外國大漢冷喝道,着實把童可可嚇住了,又催促一聲,“快點!”
易峰淡淡一笑,左手反握軍刺,猛一用力,便刺穿了手臂,霎時,鮮血順着軍刺汩汩地流了下來!
“啊~”童可可驚叫一聲,淚水瞬間崩落而下,想要跑到易峰身邊看看,卻被外國大漢按得死死的。
軍刺就那樣穿在手臂上,與手臂組成了個標準的長“十”字!
“哈哈,黑玫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外國大漢顯然是知道易峰的身份的,猙獰着臉狂笑起來,勝券在握了。
易峰彷彿沒事人一樣,面不改色:“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先放了她!”
“我可沒那麼蠢!”外國大漢識破了易峰的意圖,“要是外人知道,鼎鼎大名的黑玫瑰,死在了我囚徒的手上,那該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囚徒雙眼放光。
“嗖~”破空聲兀然響起。
伴着囚徒的一聲悶哼,一支白色的羽箭瞬間穿透了他握槍的那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