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自然就是陸歡,他逼迫着黎元律爲了證明自己和他的族人價值,最終終於獲得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這種毒藥以本命蠱分泌的毒液爲原料,稀釋了幾百倍後加上一大堆藥材讓它成爲安全無害的一種物質,然後再其他菜中把加入抵消那一大堆藥材的毒藥,這樣燒了一桌菜給王念蒜送來,再精密的一起不把這一桌菜倒成一鍋粥,也檢測不出可能對人體有害的物質。
同時,單吃任何一道菜都不會對人體造成損害,吃了幾道菜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王念蒜點的都是自己喜歡吃,挨道菜吃下來的後果就是中了黎元律爲他精心準備的本命蠱稀釋液——一種以神經痛苦控制全身痙攣,外有一大堆壯陽補氣藥物使王念蒜絕對不會因爲體力不支痛暈過去的痛苦折磨。
這就是劫海進來之後看到的可怖場面,王念蒜痛不欲生,卻又沒有任何可以緩衝的自我保護機制,腦海中唯一的願望就是求死。
“把解藥交出來!”
劫海清秀的臉猙獰成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把王念蒜放在地上,幾乎瞬間就撲到了站在門口的陸歡面前!
砰!砰!砰!
陸歡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依舊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裡吃着巧克力,槍聲來自陳向君,她一直就站在門外陸歡三米外的地方,兩把沙鷹在她手中就變成了出洞的毒舌,通過點射的頻率和射擊精度,就交織成一道彈幕,逼得劫海充滿憤怒不甘的吼叫連連,根本不能靠近陸歡,一直退到了十步外陳向君才停止射擊。
她,還有月之暗面小隊的所有人已經把這個別墅包圍了起來,沈偉鋒齊永志提着別墅暗處佈置的保鏢,打暈以後丟到了門口,抱臂站在陸歡身後,看着劫海一腔怒火卻無法可施的在屋裡亂衝亂撞,表情古怪。
現在渡城能擺出陣容把一個一流高手圍住連逃跑都不能的,也只有一個陸歡了,更何況現在王念蒜還在這裡,劫海會不會逃跑,還是兩說。
不着片縷的小導購在王念蒜面前是摸一下小手都要嬌紅一片的青澀,可是此時陸歡這一大批人出現,她卻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時候,大大方方地走到了陸歡的身後,很乖巧的站到了月之暗面的保護範圍內。
“陸哥,圓滿完成你的任務。”小導購對着陸歡甜甜一笑,從陳向君手裡接過了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遮住了讓齊永志還有這樣沒有多少經驗男孩移不開目光的曼妙軀體。
齊永志嚥了一口口水,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劫海身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目光還是會不停的移到小導購身上。
“很好,我會和蘇姐說的,那個角色,就是你的了。”
陸歡微微一笑,又抓出了一把巧克力豆,“吃點,中午都沒吃好吧。”
小導購感激的接過,動作和神態是百分之百的臣服,劫海就是再傻,也明白她和陸歡之間早有約定,而她遇到王念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可是劫海再憤怒,明明知道下毒的人就是陸歡,甚至所有一切的安排都是陸歡在背後搗鬼,可以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是他們再小心也逃不過陸歡的算計。
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因爲整個城市敵人,無所不在的威脅。王家自恃實力在於六指這個渡城地頭蛇出事的時候沒有施以援手,現在劫海這個王家嫡系就感覺到了無數不在的可怕壓力。
劫海,此時他個人實力再強,但是孤掌難鳴,在剛剛他來關注王念蒜的時候,沈偉鋒和齊永志配合着已經解決了王家所有的外圍力量,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拿陸歡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陸歡身邊的陣容,堪稱豪華到渡城任何一個大佬都只能流口水。華夏最精銳特種兵戰鬥小組月之暗面,單兵戰鬥力極端突出的兵王沈偉鋒,齊家新一代最傑出的傳人,他不知道的還有隱藏在暗中,把傳統國術和日木國忍術融合爲一的蘇瑾,這樣的力量別說陸歡本身的戰鬥力也是極端的強大,就是他的戰鬥力和霍金一樣,劫海也不可能傷到他的皮毛。
能一己之力掃平這些人的,就是那個讓整個渡城英雄束手的妖孽女人也不可能,劫海看着痛苦的王念蒜,表情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把所有的事情在心頭一點一點過了一遍,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你不想害死我家少爺,否則費這麼多心思下毒,想要害死一個人太過簡單,而且準備出這樣的陣容,卻又不殺我,顯然……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這個漂亮的大和尚安靜下來,一頭紅色的蓮花配上那張模糊了性別的臉,實在是一幅安靜美好的畫面。
他在瞬間表現出來的洞察力讓陸歡忍不住想替他鼓掌,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沒有一句廢話只靠事實,劫海就分析出了陸歡的意圖。
陸歡把嘴裡最後一點甜絲絲的巧克力嚥了下去,淡然道:“當然不準備害死你家少爺,我此次過來,有兩件事。一件是希望你解決你曾經造下的一樁錯事,還有一件,是希望你能配合着我治好一個人,她,是植物人。”
“沒有問題,只要你替我家少爺解毒,我一定全力助你。”
劫海很痛快的道,到了這個地步,也由不得他選擇。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定會選擇痛痛快快的拼死一搏,但是現在還牽涉到了王念蒜的問題,因爲對他父親的承諾,劫海不可能放下他去冒險,只要事情還有一點點轉機,他都要爭取一下。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劫海修煉的功法做出的事情雖然處處透出邪惡,但是對承諾的遵守,他卻超過了現在活着着絕大多數人,這樣的執着已經可以稱之爲風骨了,在某些程度上,也贏得了衆人的佩服。
“替你家少爺解毒當然沒有問題了。”
陸歡手上浮現了幾支特質的中空銀針,蹲到了王念蒜的跟前。
劫海眼皮一跳就要出手,但剋制住了自己的攻擊慾望,在這樣穩操勝券的情況下陸歡不可能在對王念蒜下什麼狠手,他想到做的只可能是履行自己替王念蒜解毒的承諾。
幾道光芒閃過,陸歡手裡的中空銀針已經紮在了王念蒜身上的幾道大穴之上,他在尾部一彈,裡面蘊藏的藥液就注入了王念蒜的身體裡面。
本來驚恐無比的王念蒜雖然因爲劫海的按摩慢鎮定不少,但仍在不住的顫抖,呼吸急促的就像排風扇。這個時候陸歡用那幾枚銀針一紮,王念蒜竟然慢慢的停止了顫抖,呼吸也隨着身體的放鬆合緩了下來,眼睛裡面恐懼和鎮定消失,看着陸歡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謝謝你……”王念蒜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不覺得有多麼舒服,但是隻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剛剛的痛苦他一輩子也不想再經歷,彷彿十八層地獄走了一圈,說什麼他也不想再遭受這種罪了。
“彆着急謝我,我沒有替你解毒,只是暫時壓制了毒素的發作。”陸歡站起身來一聲冷笑,看向表情瞬間冷下去的劫海,理所當然的道,“我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雖然知道你言出必行,但是這些領域是你的專長,靈魂方面的事情太過神秘我不能不提放你搞手腳,所有隻能繼續用你家少爺身上的毒要挾你了。”
劫海臉上閃過一絲不被信任的憤怒,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誰讓現在陸歡是佔據主動呢?換做是他,也不可能完全相信陸歡的承諾,心裡也真的再盤算一些暗中搗鬼的方法,最後只是理解的點了一下頭,沉聲道:“你需要我做的時候,我一定儘快給你完成。”
“你確實應該儘快。”陸歡符合道,“經過我的注射,王二少爺身上的毒雖然被壓制住了,但也只有十二個時辰,也是一天的時間,然後這些痛苦都會加倍的翻回來,如果你不完成我給你的任務,你家少爺承受的痛苦只能越來越痛苦,大概18天后,他就會因爲身體承受不住這些痛苦而身體機能崩潰,到時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姓陸的,你太狠毒!”
王念蒜驚恐的叫了起來,他身後那麼美好,自己想要的東西輕易就能得到,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去,求助的看向劫海,央求道,“劫海,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承受這些痛苦,你快幫我把解藥搶過來!”
劫海對於王念蒜的要求只能苦笑,也許一般人他能搶回來解藥,但是陸歡今天敢來,肯定就已經最後了完全的準備,他想要打什麼主意,也不可能通過暴力手段解決問題了。
王念蒜還不明白眼前的局勢,他已經不是那個在自己老爹翅膀下面隨便玩鬧的小鳥了,現在他離開了自己的老巢,做什麼都需要看別人臉色,被拿住了性命威脅,那就是更可怕更沒有尊嚴的事情了,解藥也不是劫海能搞到的,而且就算是搞到了,他也不見得就能摸索出使用方法,因爲從這個毒素的複雜程度上看,他需要的解藥也同樣是足夠的複雜。
劫海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嘆了出去:“需要我做什麼,你帶路吧。”
陸歡滿意點點頭,一揮手道:“我們走……哦對了把王二少爺也帶着,反正他穿這麼少倒在這裡,到時候凍感冒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