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CU一場鬧劇最後以汪翰流簽下無數喪權辱國的條款,陸歡只是在他手背上拍了幾下而告終,一切的痛苦都被這一個簡單的動作控制住了。
當然陸歡也沒有真正的去佔汪翰流什麼便宜,都是一些比較搞怪的事情,比如讓他去男廁所門口,大力拍手對每一個出來的人說:先生您尿的真準。
就這麼一個場景,就把好幾個小護士笑得直接暈了過去,汪翰流竟然也真的堅持了下來,面對陸歡後面的要求,也沒有任何折扣的執行到了結束。
由此可見一個人爲了生存可以付出的努力。
杜綺芳把汪翰流送去耳鼻喉治療鼻骨的傷勢,對陸歡一通強制買賣之後,她發現這個陸歡趁機佔便宜的能力是在是一流,他幾乎是瞬間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搞定,很快就搞定了汪翰流所有的心理防線,讓他不得不按照陸歡的要求答應他的任務,否則就等着自己的手在大腦裡面燒成幹吧。
精神的力量到最後是會影響到人體的,有學者做過實驗,把一個人的眼睛蒙上,然後在他的身上發一個鋁箔片,告訴他這個東西很熱,那個人在鋁箔片貼上之後,就大呼燙到了,在拿起那塊鋁箔片之後,他身上以前有了燙傷的痕跡。
但實際上鋁箔片只是室溫,實驗的專家只需要讓受試者相信自己身上的鋁箔片很熱,他的身體就會做出相應的反應,這就是精神力量對人體的影響,還有忙很多催眠的實驗,催眠師能通過自己的描述讓受試者相信自己是處於極寒或者極熱的環境,或者相信自己是一個擔架,腰部變得不能彎折,就那麼直直的立在桌子上。
這個催眠的實驗,在魯豫有約上有過播出,一位優秀的催眠大師和他的助手完成了所有的演示。
陸歡嚇唬汪翰流也是一樣的道理,其實他的手只是因爲引魂九針需要的動作對身體負荷太大,自然會感覺肌肉疲憊產生熱乎乎的感覺。這個時候再通過心理暗示讓汪翰流小心自己已經被可怕的火焰燙傷,加上做賊心虛,在慌亂的時候,自然就會相信陸歡說的是真的,然後自然而然的受制於陸歡,因爲他求生的慾望實在是太過強烈,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點硬氣起來的時候,說的那些事情連他一起來的人都有些看不過去,杜綺芳更是直接厭惡的扭過頭來。
患難見真情,看到一個人性格中的好和壞,在各種緊張的環境下是最直接最真實,沒有僞飾的時間和機會,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汪翰流這一仗是輸到家了,竟沒有讓陸歡吃癟找到他的疏漏,還直接被陸歡戲耍了好半天,最後因爲面對事情時急切和醜惡的嘴臉,他在杜綺芳心中的形象也是大爲崩壞,原來風度翩翩的大師兄走下神壇,竟然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普通醫生,開心會笑,難過會哭,似乎也沒有什麼熟悉的其他人了,搬到這裡作者也試圖一個解悶,不過全都被汪翰流拒絕了,只是一個人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隨着主人先去科室轉一轉,看看對繼續對着天花板發呆。
陸歡沒有心情和他多做計較,在確定了自己將要收穫的利息之後,陸歡帶着笑意去看了徐志強,她老婆盧靜就在他旁邊的牀上,也是重傷之後,不過即使是睡着了也一直看着徐志強,一張娟秀的臉上是睡夢也掩飾不住的關切。
徐志強和盧靜的情況都很穩定,外面的手術也極爲成功,甚至連ICU都不用近,之後在普通病房等來了他的父母。
二老趕到的時候潘美婷的手術已經完成,兩個人聽旁邊的醫生講了當時的情況,潘母哭暈過去四次,一個勁說要看看潘美婷的救命恩人們,這裡面既有當時第一個處理潘美婷情況的陸歡,聽到病人發自肺腑的感謝,陸歡也感覺到極爲虛榮,不過還是謙虛的道:“您女兒在我這裡就放心吧,如果有需要,我們會盡全力的配合的,她的情況也非常好,再往後就不會發生什麼問題了。”
再和潘美婷父母聊天的時候,陸歡才知道潘美婷今年才畢業,分配在渡城一中的實驗班做專職班主任。
這是一些好學校班級專有的制度,專職班主任就是組織所有人一起晚自習,一起做衛生的,只要照顧好同學們的生活起居就可以了,真正的教學工作和學習成績有一個個主課老師一天天的監督,其實這個所謂的專職班主任就是過度,熬過去之後的老師纔有可能去進入更爲重要的職位上,這個位置就是給他們熟悉一下需要帶他們什麼學生,也爲後的管理積累下經驗,到時候就能把胡蘿蔔加大棒的制度貫徹的死死地,讓一個個精力過剩的小傢伙服服帖帖的聽話。
不過似乎潘美婷要在病牀上錯過她人生第一個班級的開學典禮了,這讓潘美婷有些鬱悶,她還是希望能給大家一個積極向上的女孩,可惜沒有想到大巴竟然出了這樣惡性的交通事故,讓所有人的形成都出了意外。
潘美婷詳細詢問了徐志強的傷勢,因爲麻藥的關係她並沒有目睹最後的手術,只是知道徐志強手術平安,這個時候見到了陸歡才真正得知了那一場很有傳奇色彩的手術情況,幾乎可以算是中醫外科和西醫外科進行了一起比賽。
這個時候知道了陸歡親自講起,潘美婷纔算是知道那天的緊張和幸運,雖然已經了最後的結果,還是長長被呃住呼吸,一臉崇拜感激地看着陸歡。
各個病房晃晃悠悠了半個上午,昨天忙碌帶來的一些事情剛剛處理完成,整個醫院又恢復了他的學習秩序,所有的病患不管是根本的工作職責還是加班加點工作,渡城一中心醫院的醫護人員有自己的敬業精神完成了一次零死亡的車禍後事故救援,連電視通的記者都趕到了。
不過陸歡又回到中醫科門診等待着他的病人,冷冷清清的門面幾乎是這個樓層裡面最幸福的人,和杜綺芳這種每天忙碌想要把所有人都照顧好的乖學生不一樣,陸歡倒是喜歡這樣門可羅雀的中醫科,他就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做了。
不過他還是喜歡這裡,而不是對着鎂光燈說些導演喜歡的話或者是套話,到時候想要回去,直接對着病人聽他們講述自己的痛苦所在,然後在用自己的知識幫助他們,這纔是一個醫生最大的幸福來源,不過當年或者年假或者漲薪什麼的,陸歡也不會拒絕。
下午的時間陸歡依然是在門診度過,一直到了下班時間,他換好衣服準備偷偷溜去聽演唱會,但是出門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
“你走你的,我偷偷跟着你。”
杜綺芳裝作沒有看見陸歡的側過頭,怪聲怪氣的道。
陸歡沒有說話,只是嘿嘿一笑,攔了一臉出租車做到了前面說出了地址,這個時候杜綺芳才哼了一聲,直接都開車子後門自己坐了進去。
“先生,這位小姐是……”司機之前沒有看到杜綺芳,有些拿不準陸歡和他的關係,順嘴也就問了出來。
陸歡也笑了起來:“這個小姐是我的朋友,現在和我一起去市裡。”
司機這才點點頭,點火着火,黑燈瞎火的很用心自己萬一被兩個人做套害了失戀,連報仇的人都拆掉了。
杜綺芳笑容玩味,很是得意的坐在後面,陸歡也不管她,其實她昨天暗示的就是杜綺芳飽的跟上,沒樣想到她還是真的來了,看來唐可兒的魅力就是一百個汪翰流被打也比不上。
唐可兒舉辦演唱會的工人體育場大約兩公里車就開不進去了,奔馳寶馬保時捷法拉利應有的都有了,就是別的地方沒有的偏門車型,在這裡也能找到。
此時的工體外面,人聲熙攘,幾乎就是萬國豪車博覽會,讓很少離開大山的陸歡都感覺到了迷糊,這股混濁的人氣讓人幾乎能被轟的暈過去。
“咳咳,時間還早,或許我們一會在進去?”
陸歡看着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有些頭疼的撓撓頭,發現離開場的時間還早,不由有些鬱悶,實在是不想這裡排隊浪費時間,還要被擠出一身白毛汗。
“這個,萬一錯過了開場怎麼辦?”杜綺芳看着人羣也有些猶豫,在醫院久了的人總會有些潔癖,不喜歡和亂七八糟的人擠在一起,但是她實在也擔心會錯過唐可兒演唱會,到時候進不去怎麼辦。
陸歡嘿嘿一笑,往那些排隊的人一指:“怕什麼,這些人都和你一樣的想法,所以纔會把這裡堵的人山人海,等到時候我們再來就沒有人了。”
“那不去排隊,我們做些什麼?”杜綺芳一想,也覺得陸歡說的很有道理。
“找個票販子。”陸歡語出驚人。
“幹什麼用?你這張票至少帶帶進去十個人了。”杜綺芳奇怪的道。
“我想研究一下老爺子給我這張票值多少錢……如果有機會,是不是也可以賣出一筆橫財?”
陸歡嘿嘿的笑了起來,把自己手裡的包廂票得意的拍了幾下,然後收起來,一臉淳樸的尋找起黃牛票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