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礁後,十萬符篆號的艙室破碎,陣法核心樞紐很倒黴地被砸碎。因此,陣法一瞬間失效,而當時劇毒的深海水灌入。衆所周知,星海中的很多海域深水都有劇毒,必須得依靠陣法去抵禦,否則的話,就得消耗靈氣抗衡。但我們驟然被砸入深海,根本未曾來得及防禦,陣法也是瞬息破碎,因此沒有撐太久,十萬符篆號的水手們就沒法抵禦劇毒,毒死的毒死,溺死的溺死,七七八八地斃命。”
木紫萱心有餘悸地說,一臉的惶恐後怕。
她的那一番話,跟她先前說出去的一般無二,沒有任何差別,而那心有餘悸楚楚可憐的俏臉,頓時也贏得現場無數人的同情和憐憫。不得不說,漂亮的確至關緊要,尤其是令一衆公子哥恨不得去拯救她。
“我萬般無奈,只得激活保命手段,將自己冰封在船長艙室中,杜絕掉劇毒海水的入侵。只是依靠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來保命,那就是海難的經過。”木紫萱淡淡地說。
蘇狂頷首同意,翹起拇指:“嗯,你的這一番話,跟你對其餘人說的相同,沒有任何的隱瞞和篡改,不得不說,很有說服力。”
木紫萱翹起精緻下巴,漠然冷笑:“我現在說的話,和我先前說的話,都是真真正正的實話,本就沒有任何的虛假。蘇狂公子,您妄圖往我身上潑髒水的話,那就未免純屬癡心妄想。”
蘇狂聳聳肩膀,溫和地笑道:“稍安勿躁,我依舊有話問你呢。”
“請問木紫萱小姐,在你被冰封的時間中,你的神識也是被鎖住的對吧?”蘇狂忽然眼睛眯緊,露出咄咄逼人的神情。
“我……”木紫萱一怔,本能地道,“對啊。哦,等等……”
蘇狂捧腹大笑:“不得不說,木紫萱小姐您欲蓋彌彰的嫌疑太明顯。神識是否能用,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對吧?再說,自我封禁在冰塊中的話,你的肢體自然會陷入麻痹中,神識也就會暫時停滯。那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對不對?”
木紫萱遲疑地下意識瞥向木正豪。
木正豪卻是攥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無比悔恨先前竟然同意此事。他心亂如麻,很快就想到蘇狂接下來的一條計謀,倘若是自己的話,無疑會將話題引到那裡。
而木紫萱是說謊者,她的任何謊言都必須精心編織。如果蘇狂從謊言着手的話,木紫萱就能夠從容地編出一連串的故事,隱瞞真相。但蘇狂卻是直接將原本的話題丟掉,談些不相干的事情,那就令木紫萱心中驚疑交加,但又莫不清楚蘇狂的套路,也就很難回答。
“閣下問的事情,好像跟你我間的事情都不相干,所以我懶得回答。”木紫萱很是聰慧,很快就找出解決方案,登時冷冰冰地瞥着他,直接就拒絕掉。不得不說,那一招的確堪稱神來之筆,令木正豪也露出勝券在握的神色。
沒錯!
既然
沒法搞清楚蘇狂的問東問西所爲何事,那就打着跟此事無關就拒絕回答的幌子,一概拒絕掉即可!多說多錯,不說不錯,那纔是睿智的金科玉律。
蘇狂的臉上也露出三分棘手之色,淡淡道:“木紫萱小姐的行爲很是心虛啊。若非心中有鬼,又豈能對如此簡單的事情都存心隱瞞?你是怕多說的話,待會圓謊就會左支右拙,破綻百出吧?”
“我覺得沒必要跟閣下閒聊。”木紫萱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惡,“蘇狂公子,令我跟您單獨相處就已經很是令我煩躁,因爲您的得寸進尺我已經深有體悟。因此,我纔沒興趣跟您多說,請您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別跟我浪費時間套近乎,說些不相干的事情。須知,我同意跟您來對質,就已經很是給您面子,請勿讓我的善意,變成您猖獗的資本,那樣我也很爲難。”
木紫萱的追求者們,頓時紛紛露出快意的微笑,很是贊同木紫萱的話語。
徐青洛微微皺眉,也是感覺到眼前女人的牙尖嘴利。倘若她一直閉嘴,對所有事情都一概不回答的話,哪怕蘇狂有錦囊妙計,也是無濟於事。除非……蘇狂能夠找到方法撬開她的嘴巴。
棋逢對手的蘇狂,反倒越挫越勇。他後撤半步,淡淡地說:“爲避免你總是胡說八道我會騷擾你,我乾脆跟你維持距離,木紫萱小姐。儘管我懶得說,但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我也不得不提一件事,你瞧。”
說着,蘇狂將精心打扮,雍容嫺雅的徐青洛拉到陣法中來,嗤笑道:“你張嘴閉嘴就說我曾經騷擾你,對你別有用心。但是我的女人,她的容顏跟你比如何?”
徐青洛美豔絕倫,冷若寒霜,再加上她渾身繚繞着的那股劍道意志,襯出一種鏗鏘玫瑰般的女武神風姿,更能夠令男人滋生出征服她的慾望。
從臉蛋上來說,徐青洛輕易就能碾壓木紫萱。
原本,徐青洛維持低調,因此一直微低着腦袋,也激活千機變面罩,稍微隱藏下她的綽約風情。但既然蘇狂暗示,她乾脆就將千機變所有的醜化效果剔除,將她那豔絕人寰的極品尤物纔有的蜂腰翹臀長腿酥胸,全都盡情地展露在衆人面前。
徐青洛,美得驚心動魄!!!
木紫萱頓時流露出一絲自慚形穢的不甘,抿緊嘴脣,心中驚怒交加。不得不說,蘇狂的那一招直接就刺激到任何女人都有的弱點——妒忌與虛榮!
蘇狂淡淡地說:“她的清麗容顏碾壓你,她的妖嬈身材完爆你,更別說,她在劍道上的卓越成就驚世駭俗。甚至,木紫萱小姐的所有追求者中,最出色的蕭清楓,也輕易敗在她的手中。將來,青洛甚至有問鼎武神的可能性!你覺得,有她紅袖添香素手調羹,陪伴着我,我會瞧得上你???”
現場頓時惹來一陣陣的騷動。
的確如蘇狂所說,再也沒有對那一番對比更有說服力的證據。蘇狂
的所作所爲,都是輕易地就將木紫萱的所有蒼白言語駁倒。
“我……”木紫萱六神無主,當她一輩子最強的憑恃——美貌,都被人碾壓後,她的所有傲慢都瞬間崩塌。
“所以,木紫萱小姐,恐怕您那一番所謂的對我的無恥嘴臉厭惡,才拒絕回答的說法,是很值得懷疑的。”蘇狂冷冷地威逼,瞪圓眼睛,身體微微前傾,給木紫萱帶來居高臨下的強烈壓迫感,“所以,你爲何要隱瞞那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呢?被冰封在船長艙室中,你的神識有效嗎?你有任何意識嗎?”
“我……神識被冰封住,無效。沒有意識……”木紫萱驚慌失措下,頓時將答案說出。
木正豪猛地捏爆他手中盛酒的青銅酒爵。
蘇狂嘴角微翹,露出勝券在握的神色。
“你們已經聽到對吧,現場的聽衆們。”蘇狂淡淡地說,轉身離去,將木紫萱丟在陣法中,反倒來到擂臺中,對着所有翹首企盼,同時滿頭霧水的人說。
“也就是說,在我蘇狂碰到木紫萱時,她是冰封在船長艙室中,沒有任何的神識能夠跟我交流。而此時此刻,我面對着的一艘無主的武神級旗艦,加上個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冰封少女,換成是在座你們的話,你們會如何做?”蘇狂問。
“嘿嘿,那肯定是直接將那艘十萬符篆號據爲己有,然後捆綁住木紫萱,畢竟她也算有點滋味,就廢掉她所有的修爲,讓她從今往後老老實實做我的小妾吧。”
“話糙理不糙啊,面對一艘無主的武神級旗艦,只有蠢豬纔會將它物歸原主!任何人都會將它獨佔的!再說,蘇狂公子本就是在星海之底打撈到一艘沉船,按照108島嶼的聯合律法,任何沉船的所屬權,本就該屬於發現者啊,哪有再尋找主人將它交回去的道理?真能那樣做的話,那是聖人,在下佩服。都將沉船據爲己有,那纔是人之常情,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指責。”一名來到吞鯊島的侍者笑眯眯地說。對他們來說,殺鯨島失去一艘武神旗艦,簡直是值得普天同慶的事情,所以他們才懶得阻止蘇狂呢。甚至,他們巴不得蘇狂能夠令兩大豪門的威望掃地。
“哦,原來有那樣一條規矩。”蘇狂微微一笑,接着問,“再者,木紫萱小姐說她的神識都已被凍僵,也就是說,所謂的我跟她交易,拿那艘仙艦來換她的性命,純屬無稽之談對不對?她都沒法跟我說話,如何用仙艦跟我交易?”
無數人紛紛頷首,很是同意。
木正豪的臉色格外陰鷙,森森地插嘴:“那也很容易解釋,自然是你先將她救下來,然後才威脅她將那艘十萬符篆號的所有權交給你的。”
蘇狂搖一搖腦袋,淡淡笑笑:“木正豪家主的話中漏洞太多。首先,是我一己之力修復的十萬符篆號核心,它的所有權本就是我的。其次,您如何得知她是在後來跟我交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