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你 怎麼來了?‘
蕭羽冷冷地看了一眼斷。
”蕭羽,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玄天宗是龍潭虎穴,裡面隱藏着許多鮮爲人知的秘密,而這封魔獸就是其中的一個,況且我要證明一件事情,如果今夜不能有所行動,恐怕就被這些魔門之徒給搶先了…“
“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斷的言語,蕭羽也是一知半解,雲裡霧裡的,畢竟斷是一個神秘莫測之人,向來難以捉摸,即使蕭羽在唐府呆了十幾年,都無法識破唐爺就是斷的真實身份。
“今夜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不僅封魔獸從封魔井中逃脫了出來,而且在我來的路上,就發現有大量的魔門之徒開始在七星谷中集結,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晚他們很有可能會對玄天宗發起攻擊…”
聽到這裡,魔主重流冷冷一笑,他依然來回撫摸着那枚死靈戒,然後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斷,道,“斷,你說的很對,我今晚不僅要捕獲封魔獸,還要攻陷玄天宗,把我過去幾百年中所有的痛苦都返還給玄天宗…”
斷被玄天宗封印了幾百年,差點沒了性命,他對玄天宗的仇恨很深,他一心想要復仇,覆滅整個玄天宗。
”重流,據我所知,整個幻幽山都被金電結界所覆蓋,任何妖魔鬼怪都不可以輕易靠近,更不要說是要進入幻幽山中部玄天宗宗門所在之地了,你們魔門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
“蕭羽,說到這裡,我還要感謝你,由於三百年一次的七星衝界,而整個七星谷就是金電結界的最弱的地方,甚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結界空洞,那日鐵羅以修復結界之名想要殺害你,不料卻被你所殺,你做了混元堂堂主之後,並未把金電結界有漏洞一事上報給玄天宗…”
魔主重流朝着蕭羽鬼魅地笑了笑。
對於金電結界存在漏洞一事,蕭羽也是心知肚明,他確實沒有把這件事情稟告給玄天宗的打算,畢竟玄天宗也是他要復仇的對象,他豈會爲仇人的安全考慮。
然而,話雖如此,但他沒有想到這個結界漏洞竟然被魔門所利用,成爲了魔門進攻玄天宗的突破口。
“哼,就算如此,玄天宗畢竟號稱是盤古大陸人間界第一大修仙門派,單憑你的那羣烏合之衆,恐怕也奈何不了玄天宗吧…”
“蕭羽,你說錯了,怎麼可能只是我們魔門,你身前的斷想必在今夜的動作不比我們魔門的動作小!”
魔主重流試探性地看了一眼斷。
他只是聽聞斷擁有一支神秘的不對,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但他派遣到唐府的任何間諜或者臥底,要麼被殺,要麼就是淪爲瘋子,從來都沒有給魔主重流帶來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重流,我究竟會纔不採取行動,管你屁事,倘若蕭羽和你作戰,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恐怕到那時,就由不得你了…”
這時,從夜空中飄來一陣言語。
“既然你們願意逞口舌之爭,那我就勉爲其難,把封魔獸帶走了!”
‘嗖!’
一個黑色的身影懸浮在高空中,就像是一團黑色的雲靄,捉摸不定。
“降魔鍾!‘
一瞬間,一口紫紅色的大鐘從天而降。
這口大鐘高五米,直徑約有三米左右,在大鐘的腰身部位懸掛着一圈墨黑色骷髏頭,有幾個骷髏頭甚至還覆蓋着一些破碎的皮毛,看起來血淋淋的。
除此之外,整個大鐘的表面塗抹着一個巨大的’魔‘字,這個’魔‘字忽閃着一陣陣的幽光,幽光所照射到的地方,就會瞬間被腐蝕掉,冒出絲絲縷縷的黑色煙霧。
降魔鍾在墜落的過程中,整個鐘身被一層黑色的氣流所包圍,並且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轟隆!’
還未等封魔獸反應過來,降魔鍾沉沉地罩住了封魔獸,一瞬間,封魔獸的龐大的身體迅速縮小,然後被降魔鍾吸進了鍾裡。
‘滋滋!’
封魔獸在降魔鍾中拼命地掙扎,瘋狂地咆哮,但封魔鍾越來越緊,與此同時,也發出一陣陣強烈的電流。
只聽一聲‘嗖!’,降魔鍾在捕獲封魔獸後又重新飄飛到了半空中,而那個神秘之人則穩穩地站在了降魔鐘頂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神秘之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當然除了蕭羽,他總感覺這個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降魔鍾!你是誰?你怎麼會擁有我魔門第一大魔物,降魔鍾…”
看到降魔鍾,魔主重流停止了撫摸死靈戒,目不轉睛地盯着半空中的神秘人。
“重流,這降魔鍾本來就是我所擁有,怎麼會是魔門之物呢,無論我在與不在魔門之中,它只屬於我一個人,從來都不屬於魔門…”
“什麼?莫非你是魔門三大創始人之一的血木!”
聽到‘血木’二字,蕭羽冷冷一笑,怪不得感覺很熟悉呢,白天時,他在林中同血木簡單地交過手。
“重流,幾百年了,沒有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創始之人,不過,我已經離開魔門了,也跟魔門沒有任何的瓜葛,倘若不是今日爲了封魔獸一事,我是不會出現在你們這些小輩眼前的…”
那個慢慢地摘下了遮擋臉龐的一塊黑布,但由於夜色的遮掩,其他人並沒有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對於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魔人,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想當年,你們三人創立了魔門,也將魔門的勢力發展到了頂峰,但又爲何突然消失,把整個魔門的爛攤子交付給我一個人,哼。”
魔主重流的情緒有些波動,甚至有些鬼魅粗暴起來。
“沒有所謂的對與錯,也沒有其他的理由,你現在不是把魔門治理地荊條有序嘛,我們三人只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所以要離開,不過,這樣一來,不是給你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華的舞臺嗎。“
血木‘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