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賭場的規矩,得替客人保密。你若真想知道,就自己去問賈軍師吧。”趙鬆兒笑吟吟地道。
洪翔於是揮揮手,示意大家可以散場了,然後拉着賈詡來到自己的帥帳,私下問道:“文和,剛剛的賭局,你到底賺了多少?”
賈詡輕描淡寫地道:“不多。”
“不多是多少?”洪翔越發好奇地問道。
“嗯……”
賈詡似是有點猶豫,但終於還是開口答道:“所謂不多,總也有個上百或是幾百金吧,應該沒上千。具體我也沒細問,大哥你剛一獲勝,我便讓手下親兵替我拿回去了,以免夜長夢多。呵呵。”
“靠,居然這麼多!”洪翔大吃一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
“沒辦法,誰讓之前平定西北之時,大哥你實在是太過大方,賞賜手下的軍官太多金錢了呢。
這次賭局大家以爲你必然會一招之敵,故而,嘿嘿,故而讓小弟小賺了一把。”賈詡少有的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地神色道。
“哈哈,不愧是足智多謀的賈文和啊,就連賭錢也能贏得如此乾淨利落,還真是讓人佩服。”洪翔大笑道。
“大哥此言差矣。”
賈詡忽然臉色一沉,鄭重地道:“其實我本沒想下那麼大的賭注,只不過後來發現此局必勝無疑,而且重建濟南城、安置流民等等都需要大批的錢財,若指望那些將官將自己的錢拿出來根本不可能。
可是若能借此機會將他們的錢都贏過來,那麼我就可以拿自己的錢去賑濟百姓,多幫大哥分擔一些了。
這便是我後來回去取來全部家當,又厚顏跑去鬆兒那邊補上重重一注的原因。”
“原來如此。”洪翔點頭道。“可是,你怎麼肯定我會讓魏延那小子支撐二十招以上呢?你總不會認爲他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與我打那麼久吧?”
賈詡狡黠一笑,道:“以他當時的神色和身體狀況判斷,必然不會是大哥你的三合之敵。如果你肯拿出全力的話,他恐怕連一招也接不下。
我之所以會肯定大哥你不會在二十招之內擊敗他,一則是覺得他新來,你必然會想多看看他的武藝,二十合併不算多,達到的可能性極大。
二來則是大哥你在賭桌前的每一個選項之上都下了注,以我對大哥你的瞭解,你必然是不肯做賠錢的買賣的,若是選擇了一合勝,或者三合、十合勝都必然賠錢,因爲選那個的人着實太多,就算贏了也回不了本。
既然如此,便只剩下了二十合勝或者二十合以上勝。
而你若是選了沒人選擇的二十合勝,必然不妥,以大哥你的智慧,自然不會那麼做的,對嗎?”
“嘿,你這傢伙還真是瞭解我。”洪翔坦然笑道,“我若選了二十合勝,不但未必能夠多瞧瞧魏延的本事,而且由於基本沒人選那個,我若獨贏,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如此。”賈詡點頭笑道。
就在這時,帳外忽然有人來報,說是魏延帶着另外一人前來求見。
洪翔沉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這時,只見魏延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二十來歲、身材高大的壯漢。
“拜見主公。”魏延當先拜道。
跟着趙雲下去之後,他了解了很多關於洪翔的事蹟,故而此刻他已經對洪翔心悅誠服了,再不敢在洪翔面前露出絲毫傲氣。
“拜見洪大人。”那壯漢瞪着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甕聲甕氣地道。
“你是何人,爲何來此?”洪翔問道。
那壯漢連忙一五一十、毫無隱瞞地答道:“我叫斐元紹,原來乃是黃巾軍中的小頭目。後來黃巾軍瓦解之後,各自爲戰,佔山爲王,我也尋了個小山頭當起了山大王。
沒想到前一陣子遇到了魏老大,本想打劫他的,哪成想居然被他給收拾了。於是我就有心拜他爲老大,領着我手下的一衆兄弟討個營生。
可魏老大卻說要來濟南投奔大人您,所以我就帶着一衆弟兄們一快過來了。還望洪大人您能不責怪我等過去的罪過,大人大量地收留我等。
我等若得大人收留,能有口飯吃,必然不敢再生二心,會全力幫助大人您重建濟南城。
日後若是您與別人開戰,我等也絕對會效死力,萬萬不會弱了大人您和魏老大的名頭。”
“哈哈,沒想到你倒是挺會說的。”洪翔笑道。
“這……嘿嘿,這都是我手下的一個兄弟幫我想出來的,要是我自己來說,可沒那麼利索。”斐元紹直言答道。
“恩,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話直說的性格。”洪翔讚道,“行了,你和你的那幫兄弟我就收下了,以後但凡我洪翔有一口飯吃,就絕不少不了你們的。”
“多謝主公。”斐元紹立刻叩拜道。
這時,魏延面帶猶豫之色地問道:“主公,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說。”洪翔爽快地道。
“我想率領斐元紹這一隊人馬,不知可否?”魏延大着膽子提議道。
“可是,那幫人我本想安排他們去負責重建濟南城的工作的,沒打算讓他們上戰場啊。難不成你也想去蓋房子?”洪翔笑問道。
魏延再次猶豫了片刻,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我想親自把他們訓練成精兵,只需半年時間。若大人肯相信我,我定然不會讓大人失望。”
“好,那我便給你半年時間,看看你到底能否還我一支千人的精銳之師。”洪翔點頭道。
“多謝主公。”
魏延與斐元紹齊聲叩謝道。
這時,一個書卷從斐元紹懷中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斐元紹趕緊將其收起,放入懷中。
洪翔奇道:“斐元紹,剛剛那書卷之中是何內容?”
斐元紹老臉一紅,答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我之前跟着混的老大的遺像。”
“哦,他是誰?”洪翔問道。
“原黃巾大將——張白騎。”斐元紹無奈答道。
“哦。”洪翔聞言神色一暗,不置可否地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神色似是心情低落了許多。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征戰沙場者,莫過於此啊。
隨即揮手道:“行了,你們先下去吧。記得幫我把子龍喊過來,就說我有要事要找他。”
“遵命。”魏延與斐元紹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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