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曉飛並不知道這位大人物是誰,他只是根據墓地的風水格局做出的基本判斷而已,沒辦法精確到某個人,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不過能做到周曉飛這點已經足夠了,看風水本來就是看這個人的身份和氣運,如果連對方的名字都能說得出來,那不是風水術,是提前知道對方名字的作弊術,或者是神蹟。
衆人顯然也認可週曉飛猜對了,就連金維海本人也認可這一點,所以纔會質問周曉飛爲什麼說他的風水佈局不行。
“這麼簡單的錯誤你竟然都沒發現,還有臉來質問我?”面對惱羞成怒的金維海,周曉飛指着其中一副畫說道,“這棵樹是你讓主人栽上去的吧?”
“是的,這個方位屬水,水生木,有什麼不好?”金維海哼哼說道,“你說說,哪裡錯了,哪裡錯了?”
“傻逼。”周曉飛淡淡地回了一句,“水生木,木生火,你要水位種了能生火的木,水火不容,明顯就是破壞這處風水的平衡!而且這棵樹剛好擋住了風水流通,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這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而已!”金維海大怒,“一切都是你的推測,做不得證據!”
“想要證據?”周曉飛嘿嘿笑道,“好啊,那把祖墳的主人找來,證明一下兩件事情就行。”
金維海道:“證明兩件事情?哪兩件?”
“第一件事,你栽這棵樹的時候,是不是和人家說,在這個位置栽上一棵樹可以凝聚四周的風水,把別人的風水給吸過來?”
周曉飛這句話一說出口,金維海和電視機前的墓地主人同時臉色一變,因爲金維海當時確確實實就是這麼說的!
他怕那塊風水寶地的氣運還不夠旺,便強行栽了一棵樹,形成一個吸收風水氣運的格局,想要掠奪旁邊的墓地的風水氣運。
這種做法在風水師那兒根本不算秘密,主人更是巴不得風水氣運多多益善。
可這事情要是被旁邊墓地的主人知道了,肯定會鬧出人命的,周曉飛當衆說出這點,金維海怎麼能不臉色狂變?
金維海想要否認,可是他沒辦法否認,因爲事實擺在眼前,只要懂風水的人都明白。
所以,金維海只能咬了咬牙,恨恨說道:“我就不信你沒佈置過這樣的風水格局!”
“呵呵,說你蠢貨你還不相信。”周曉飛道,“這塊風水寶地本來就氣運極旺,你再把別人的風水氣運掠奪過來,就像是一個水缸裝了太多的水,盈滿則溢,反而漏了出來。我所說的第二件事情指的就是這個,這棵樹想必種了九次才成功吧?前面的八棵樹是不是種上去不超過一天就斷了?”
啪!
電視機前那個墓地主人手中的杯子脫手而落,掉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如果周曉飛不是事先知道這件事情、而只是通過墓地風水判斷出來的話,那他簡直就是個活神仙了!
撲通!
金維海整個人也是癱坐在座椅上,臉色蒼白。
周曉飛不可能事先知道他會拿這座祖墳作爲案例來論道,而周曉飛竟然能把事情說得跟親眼所見似的,這番本事實在讓他再也生不出任何想要和周曉飛一較高下的心思。
“我……認輸。”雖然“認輸”這兩個字很難啓齒,可金維海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他確實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不認輸還能咋地?
連勝了兩場,周曉飛不禁搖了搖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唉,我都說了,你們這些華夏風水術的兒子孫子們就別來爺爺面前顯擺了,簡直就是一羣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啊!”
衆南洋風水大師不禁白眼猛翻,心中暗想這傢伙實在太他麼會裝了,其他觀衆也覺得周曉飛有些過分了,有人忍不住開口叫嚷道:“周大師,好歹大家是同行,留點面子啊!”
“周大師,您就不能謙虛點嘛!”
“同行是冤家,我幹嘛要給他們留面子?”周曉飛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再說了,我是有真本事的人,幹嘛要謙虛?你們難道不覺得如果我謙虛了,其實是一種變相的驕傲嗎?”
同行是冤家,不用給面子?
你的謙虛就是變相的驕傲?
好吧,你裝逼厲害,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們水土不服,就服你啊。
“周大師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人,不過周大師覺得一定能勝過我們所有人,那也未免說得太早了。”另外一名看起來七十來歲的老風水大師站了出來,“老頭子我崔浩然,請周大師賜教。”
周曉飛明白這老頭子的意思,剛纔都是他們出題,周曉飛解題,所以周曉飛贏了兩場。
現在由周曉飛出題,他們解題,周曉飛總不能一直贏下去吧?
“呵呵,好。”周曉飛笑道,“我就用這些石塊和泥土花草樹木做一個最簡單的模型,只要你能看出其中的奧妙,就算你贏。”
周曉飛一邊說着,一邊拿着石頭塊、土塊以及周圍的花草樹木擺出了一個大模型。
擺完之後,周曉飛朝着崔浩然說道:“來吧,看你人老腦子不好使的份上,給你多加一分鐘時間,只要你能看出其中的奧妙,就算你贏。”
崔浩然被周曉飛這句話氣得直瞪眼,咬牙切齒:“哼,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品不好的風水師能擺出什麼好的風水陣來!”
崔浩然說話的時候信心滿滿,可是三分鐘時間過去了,他一點眉目都沒有,急得滿頭大汗。
他悄悄地把目光投向雅魯大師和成俊坤,結果這兩位風水界的大佬也是滿臉嚴肅。
顯然,他們也沒看出端倪。
周曉飛笑吟吟地看着崔浩然,只顧着嘿嘿怪笑,不說一句話。
他如果這時候說話,肯定會被人當作干擾崔浩然解題,對方就有藉口不服氣。
當然,就算周曉飛不干擾崔浩然,四分鐘時間依舊這麼過去了。
別說崔浩然解出周曉飛這副圖形的奧妙,這老頭子甚至連一點眉目都沒有,不禁內心暗罵:這他麼的到底是什麼鬼風水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