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父子難容

言子卿一到皇宮,便被皇上的御前紅人錢公公引着,這位錢公公人如其名,愛財如命,也因此拼了命的爲皇上好,皇上便也對他百般信任。

“七爺啊,待會見了皇上,您可千萬好言好語的,千萬別把他老人家給惹怒了。”錢公公好心的說道,每次這父子兩一見面總要大吵一架,都說龍爭虎鬥,這當真是發生在帝王家了。

“他別老是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便不與他爭論。”言子卿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這樣的情景在這十年之間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從慕霆夜一家被抄家,他便對這位父親大人徹底失去了耐心,從此以後,父子兩一見面,言子卿總是忍不住想起慕霆夜,便更加憎恨起自己的父親。

太和殿到了,言子卿看着金色的匾額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太和殿看似金碧輝煌,實則是用白骨堆砌起來的,兄弟奪嫡,骨肉相殘。功高蓋主,多少忠臣從這裡走出便再也沒有了生路。言子卿討厭這裡,也討厭那殿中的一切。

“啓稟皇上,靈王殿下到了!”錢公公大聲的吆喝着。

一見到言子卿,當今聖上的臉上便出現了久違的柔軟,那是一種來自父親的慈愛。

“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叫兒臣前來,所爲何事?”言子卿跪下給皇上請安,他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分鐘,便直接問出了心中所想。

皇上一聽,眉頭緊緊皺着。錢公公在一旁拼命給言子卿使眼色,言子卿都當作未曾看見一般。

“你這孩子,去邊境那麼久,纔回來不曾想着來給父皇請安,一見到父皇就吹鬍子瞪眼睛想着要走!你這心裡還有沒有把朕當成你的父親!”皇上言若真吼道。

言子卿擡起頭,看着言若真的眼睛,冷笑道:“父皇讓兒臣回來,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吧,又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你!你這逆子!”言若真一下子捂住了胸口,最近這幾年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便爲這些孩兒們安頓好,不要等自己年老體衰無力參與國事的時候,讓他們又爭鬥起來。

錢公公趕緊扶住言若真,將他扶到龍椅上,小心的爲他順着氣。

“靈王殿下啊,皇上是真的想您了,才把您叫回來的!您把皇上氣出個好歹,自己心裡也要愧疚不是?”錢公公忍不住說道。

看着父親蒼老的背影,言子卿忽然有一瞬間想原諒他。

但是接下來的話,便讓言子卿打消了這個念頭。

皇上順過氣,便說道:“老七,再過五天,東海的玲瓏公主便會隨着國王來朝見,你也知道,玲瓏公主很是喜歡你,加上現在東海靠海吃海,地大物博,你要是。”

“我絕對不會娶她的!”言子卿打斷了皇上,立刻反駁道。

“父皇的好意,孩兒心領了,但是這種福分,兒臣消受不起!還是請父皇另擇佳兒吧!兒臣告退!”言子卿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太和殿的大門。

言若真看着言子卿的背影,簡直快要氣暈了。他當初故意把言子卿派到邊境就是因爲怕他留在京城太過惹眼,造出一副不受寵的樣子,這樣言子卿大可不必擔心性命之憂,也絕對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其次他在邊境立下汗馬功勞,自己便可將軍權順理成章的交給他。現在,東海是僅次於天麟王朝的強國,若是能和玲瓏公主結親,那相當於有了整個東海做後盾,言子卿的勝算便會更大。誰知道,這個兒子根本不理解他的苦心!

言子卿直奔清靈書院,一看到言子卿冷若冰霜的面龐,幽離落便知道他心中有火。靈月要回宮,便就此和他們分開走。言子卿抱着幽離落,一路無語,回到王府內也是不說一句話。

“子卿。”幽離落怕他憋出個好歹,便試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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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言子卿抱着幽離落直奔臥室,言子卿將幽離落安置到牀上,自己則走到窗邊緊緊握着拳頭,幽離落試圖將身子支撐起來,生怕言子卿出什麼好歹。

言子卿不想回頭,他現在只覺得心亂如麻,什麼賜婚,什麼公主,他只想通通不管,這樣的身份他已經忍受了這麼多年,本以爲遠走邊境多年,父皇沒有懂他也該理解,沒想到他還是如此。

失望、無奈和崩潰佔據了言子卿的心臟,他能感覺到胸口彷彿被慢慢撕扯開,那裡有一股氣在橫衝直撞就要突破出來,但是那股氣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他心亂如麻,揮手大把打掉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杯碎裂的時候劃破了他的手,鮮血順着指尖地落在地,言子卿背對着幽離落,幽離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指尖的血一滴一滴,都砸在他的心上。

心裡着急卻又無可奈何,幽離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力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不料卻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滾落牀下。他的左腿被被子裹着還在牀上,右腿被壓在身子之下,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轉動。

聽到幽離落墜落的聲音,言子卿急急的轉過身,看到幽離落的時候他覺得心都要停止了跳動。

看到言子卿回頭,幽離落擡起手伸向言子卿:“子卿。”他的手有些顫抖。

言子卿趕緊趕到幽離落身邊,將地上的人小心抱起。他的手臂上和腿上有不少擦破的地方,泌出細細的血珠子,在幽離落蒼白的皮膚上格外醒目。幽離落已經快要暈厥,一下子被忽如而來的抽搐撕扯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一般,言子卿嚇得手足無措,看着幽離落滿臉淚痕,嘴脣上的血跡,他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恨死自己。

“阿洛,對,對不起,你不要嚇我。”言子卿方寸大亂。

“壓,壓住他。”幽離落拼盡全力說道。

言子卿趕緊將幽離落的雙腿抱在懷裡,過了半個時辰,幽離落的雙腿才漸漸安靜下來。言子卿滿頭大汗,再看幽離落,已經人事不省。

風太醫到的時候,言子卿幾乎是嘶吼出聲:“風太醫!你立刻進去看他!不能讓他有事!”

“是,是!老臣遵命!”風太醫從未見過言子卿如此失態過,他趕緊進了臥室,只見臥室裡一片混亂,牀上牀單被扯落地,牀上的人彷彿搖搖欲墜的風箏,單薄的身子陷在被子裡,言子卿緊跟在身後,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靈王殿下,還請您先出去,我好爲公子診治。”風太醫看着滿屋子的人說道。

“不,本王一定要留在這裡!”言子卿堅定的說道。

“清風,你帶着其他人守在門口,有什麼需要,你聽了便讓他們去做。”言子卿皺着眉頭,聲音有些低沉。

清風帶着其他的下人走到門口,拉上了門,守候在外頭。屋裡只剩下言子卿和風太醫,風太醫將窗子拉緊,避免風吹進來讓那人染了風寒,又將暖爐的蓋子打開一些,讓暖氣流通。這暖爐還是言子卿特地爲幽離落安置的,爲的就是讓他的身子暖一些,不要受了寒苦。

風太醫走上前,打開藥箱,將被子輕輕拉起來,讓言子卿將幽離落的上身抱起,風太醫將幽離落的褲子拉下來,外表一看沒有什麼異樣,風太醫用手輕輕碰了碰幽離落的腿,一碰便嚇了一跳。

風太醫皺着眉頭,蓋上了被子,將言子卿引到一邊,問道:“靈王殿下,這位公子可是自胸部以下不能自如活動?”

言子卿點點頭。

風太醫在本子上寫了幾個看不懂的字,隨後又問:“他可是剛發過痙攣之症?”

言子卿低垂着眼,心裡的愧疚實在是無處可訴。

“那便是了。”風太醫說道,又在本子上寫了幾筆。

隨後說道:“靈王殿下,請恕老臣直言,抽筋本是常事,小孩子也常常抽筋,但是對於這位公子便不一樣了,這次痙攣來的異常兇險,常人尚且要傷了肌肉,何況他多年臥病在牀,腿腳上的肌肉已經很是稚嫩,這次忽然發作,肌肉拉傷的很是厲害,怕是短期之內不要移動,否則便是鑽心之痛。”

言子卿的拳頭緊緊握着,恨不得讓自己替代幽離落受苦。

“風太醫,那我要怎麼辦?您儘管說了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言子卿深吸一口。

風太醫搖搖頭,“殿下嚴重了,不需要如此。我待會開了藥,您讓下人認真燉了,每天晚上灌一桶水,您抱了公子小心浸泡,這幾日,他失禁更加厲害,但是即便如此,也絕對不能亂動起身,否則前功盡棄。”

言子卿抱拳彎腰,謝過風太醫。

送走了風太醫,言子卿走到幽離落的牀邊,低聲說道:“阿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一夜,幽離落果然失禁了好幾次,言子卿每次都不厭其煩的爲他換了乾淨的尿布,細心擦洗,最後清風看不下去了,便讓言子卿出去休息,言子卿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堅持守在他身邊,清風無奈,只好爲幽離落換了開襠的褲子,方便言子卿擦洗。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靈王府裡便忙開了,下人們分頭行動,到太醫院運藥材的,燒火煮水的,灌木桶的。

“痛。”輕輕的一聲,卻讓言子卿一下子驚起!

“阿洛?你醒了麼?”言子卿看向幽離落,只見幽離落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的言子卿憔悴了好多,下巴滿是胡茬兒,黑眼圈一看便是一夜未眠,幽離落想說很多,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說話。

看見幽離落醒了,言子卿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子卿。”幽離落看着哭成小孩子一般的言子卿有些心疼的說道。

言子卿趕緊抹了抹眼淚,“沒事,沒事,阿洛醒了便好了。”言子卿將幽離落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子卿,我的腰好酸,我想起來坐會兒。”幽離落說道。

言子卿一下子犯了難,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說道:“阿洛,你聽我說,昨晚,因爲,因爲我的衝動,傷了你,你現在傷了腿腳,不能移動,太醫說了要多加休息,你要是腰痠了,我幫你揉揉,但是千萬不能起身。”

幽離落無力的嘆息一聲,“這雙腿,廢了卻還是要惹出這麼多的事端來。”

幽離落眼底的無力深深刺痛了言子卿的心,自己本來的愧疚又加了不少的心疼,現在只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幽離落閉上眼睛,言子卿將身子往前探,一手伸到幽離落的腰下,輕輕擡起他的腰部,一手輕輕揉着幽離落僵硬的腰肢,幽離落緊閉着雙眼,死死咬着嘴脣,昨晚看來真是傷了不少,現在腰肢又酸又痛,好似千萬只小螞蟻在拼命啃噬他的腰部,只覺得那種鑽心的疼痛要將人活活折磨死。

“阿洛,疼就叫出來吧,不要憋壞了自己。”言子卿看着幽離落痛苦的表情,忍不住說道。

“無,無礙。”幽離落卯足了勁才說出這句話。

清風端了烏雞湯,在門外喚道:“七爺,風太醫讓我給公子熬了烏雞湯,說是補補身子,也讓腿腳肌肉恢復的快一些。”

一聽是爲了阿洛好,言子卿立刻回到:“進來吧。”

清風上前將幽離落的頭部微微擡起,形成一個小小的傾角,方便他吞嚥不會嗆着。

言子卿端了烏雞湯,用勺子輕輕吹溫了,才餵給幽離落。

幽離落吃了幾口,便推說吃不下了。言子卿無奈的讓清風先出去,寵溺的說道:“阿洛,你補充體力怎麼能痊癒?聽我的,快把湯喝了。”

幽離落搖搖頭,“實在喝不下了。”

言子卿看着幽離落,想了一個辦法!

他端起烏雞湯,自己先喝了一口,幽離落奇怪的看着他,不等幽離落反應過來,言子卿便俯下身,將嘴脣湊到幽離落脣邊,一下子吻住了他。

幽離落一下子驚訝的張開嘴,言子卿狡黠一笑,順着就將嘴裡的烏雞湯渡到幽離落的嘴裡,滿意的看着幽離落嚥下了烏雞湯,言子卿得意的笑道:“還是這招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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