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八蛋愣了兩下,看了一眼李佩兒,接着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朝我破口大罵:“去尼瑪的犢子,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告訴你,老子有心臟病,腦血栓,現在全被她嚇出來了,你就說這事兒咋整?”
我頓時就被噴懵了,張了張嘴,愣了兩下,剛準備開口,李佩兒卻直接朝着他罵了出來:“胡扯,要不是你耍流氓,誰有空搭理你?”
莫名其妙被人罵這麼難聽,是個人就忍不了,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
李佩兒這話更是直接給了我搞事情的藉口,一邊挽起了袖子,朝他冷笑道:“大叔啊,是這麼回事兒不?”
結果這時候,旁邊桌子上嘩啦啦站起來了幾個人,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漢子,看起來跟這王八蛋歲數差不了太多。
我一下傻眼了,眨了眨眼睛,瞬間秒慫,我又不傻,對方要是一個兩個,我能打得他跪下唱征服。
可現在對面有五六個人,就算是初中生我可能都打不過,更別說是成年男人了。
還是朱曉六說得好,不識時務的人,會首先被社會毒打。
那簡單,我識時務點得了,大不了就賠點錢唄,就當破財免災了。
可誰成想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跟我槓上了,張嘴就是五位數,這不明擺着故意找茬嘛?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陣,終於明白現在爲什麼人都不敢扶老奶奶過馬路了,原來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可問題是現在他跟我要好幾萬,我也沒這個錢啊!
我想了想,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不悅道:“叔,你看你們也都老大個人了,這麼多人幹嘛難爲我們兩個孩子?
你說我媳婦做的不對,大不了我們給你賠點錢,可你也不能盯着老實人往死了欺負吧?
而且我看你這生龍活虎也不像有什麼事兒的樣子,這麼着吧,我報個價,五百。
你要覺得行,咱們就當交個朋友,要是不行,那隻能麻煩一趟警察了。”
我這好話歹話都是說盡了,可誰成想這老傢伙就是放着好日子不想好好過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沒錢你跟我裝什麼大瓣蒜?
還跟我門嘮澀會嗑,老子拎刀混澀會的時候,你小子還擱你媽懷裡吃奶呢吧?
今天你要麼賠錢,要麼就讓你這小對象跟我們哥幾個玩爽嘍,這事就算翻篇,要不然…”
我怒極反笑,話說到這個份上,這要是再忍,那就不是識時務,而是他孫子了。
冷笑着轉過身,一把奪過了李佩兒手裡的啤酒瓶,二話不說就砸到這苟日的頭上了,直接一瓶見紅。
所有人都看懵了,我二話不說,繼續從旁邊桌子上拿瓶子朝他腦袋上招呼,一口氣砸了三個瓶子,他那幾個人終於反應過來了,罵罵咧咧的朝我衝了過來。
我一隻拍在桌子雙腳原地跳起,把被我開瓢那傢伙直接踹的往後退,還砸倒了一個人,李佩兒愣了一下,接着拿起兩個酒瓶子,閉着眼睛扔了出去,全摔碎在地上了。
“你先走,趕緊報警去。”我推了她一把,喊道。李佩兒毫不猶豫,很不講義氣的走人了。
這邊,五六個成年人圍着我打,我一個過肩摔再撂倒了一個,接着直接被幹躺下了,一羣人直接圍着我招呼。
這時候,旁邊圍觀人羣裡衝出來一個男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反正三下兩下把這羣人全都放倒在地。
這時候,他朝我走過來,他穿着一身藍色的運動服,踩着一雙白球鞋,小臉蛋長的賊帥,盯着來人,我微微皺眉:“兄弟,我怎麼瞅你有點眼熟呢?”
他聞言也是愣住了,盯着我看了兩下,接着臉色瞬間變得驚喜,朝我道:“瘋子!”
“克哥!”我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接着直接跟他來了個熊抱。
他叫王迪克,比我大兩屆,是我小學時候的‘卡友’,所謂的卡就是一個圓形的卡片,放在地上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把對面打的翻過來就算贏,我小時候挺流行這個的,我自然也順應潮流跟着玩了。
我們倆就是通過這玩意兒認識的,後來一來二去就熟了,他還幫我和何進一塊打過架。後來他小學畢業我們就沒聯繫了,沒想到這麼多年居然在這兒遇到了。
他挺開心的,朝我問道:“瘋子,你現在過的怎麼樣?還上學嗎?”
“本來不想上了,老爺子非讓我再復讀一年。”我笑了笑,問道:“別說我了,你現在怎麼樣?”
王迪克苦笑一聲,道:“我學習不咋滴,高三直接跑去當兵了,當了兩年多,前兩天剛被趕回來,這兩天正琢磨找個活兒呢,反正就是瞎混唄。”
說話間,對面幾個人又站起來了,我和王迪克二話不說,衝上去繼續幹,誰成想幾個穿制服的人民警察衝了進來,帶頭的是一個留着小鬍子的警察,看到皺着眉頭喊道:“幹什麼?都住手!剛纔誰報的警?”
李佩兒費勁兒的從人堆裡擠了出來,連忙喊道:“我報的,警察哥哥你們可算來了,這幾個人耍流氓,還打我男朋友。”
小鬍子一臉嚴肅的問道:“誰耍流氓?”
“他。”我毫不客氣的指着之前那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補刀,接着連忙躲到了警察身後。
胖子好像認識小鬍子,趴在地上,哭喪着臉乾嚎:“小趙,我冤枉啊!你看這給我打成啥了?”
“又是你啊周小山。”小鬍子翻了個白眼,擺手道:“冤枉不冤枉的不是你說了算,剛纔都誰動手了,全部帶回去。”
我頓時慌了,連忙道:“警察叔叔,我就不用去了吧?我明天還得上學呢,剛纔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對面幾個人朝着我破口大罵:“放屁,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對,警察同志,是他先動的手。”
王迪克二話不說,在一邊給我搖旗吶喊:“胡扯,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
“都閉嘴。”小鬍子直接喊了出來,冷着臉道:“具體情況我們會查清楚的,我們的原則就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都帶回去。”
就這樣我們和那幾個人分別被押上兩輛警車,沒多久,我們就被帶到派出所。
進了審訊室之後,我苦笑一聲,心想這應該算是二進宮了吧?
半個月左右,進了兩個看守所,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飯店有監控,這事兒瞞也瞞不住,我也沒打算瞞,直接照實話說。
因爲是他們先挑的事兒,但是又是我先動的手,警察只能讓我們私了。
我、王迪克還有原名叫周小山的大胖子被關在一個屋子裡,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着,我冷笑一聲,靠着牆閉目養神。
周小山惡狠狠的朝我罵道:“小崽子,等出去了咱們好好嘮嘮嗑,這把不算完。”
王迪克一臉不屑的罵道:“哥們,你跟誰倆呢?不服咱倆再碰一下唄?”
周小山頓時慫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胖子可能認識剛纔帶隊的警察,但是關係也就那樣,我估摸着也就是我爸跟我們鄉里派出所的警察那關係。
想到這兒,我睜開眼睛,皺着眉頭問道:“老周,你就直說這事兒能不能解決吧?能解決,等下咱們跟警察說是誤會。
可你要不想解決,我現在就打電話請律師,告你丫個強X未遂,大不了老子進看守所蹲幾天,你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