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是要個說法嗎?不如,就讓本王給你,如何?”一襲紫衣的攝政王撥開眼前礙事的枝椏,從暗處緩緩步出,笑意盈盈,摺扇一開,風流倜儻。
“好,你且說來聽聽。”他倒要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
“因爲,本王是不會讓你們有這個機會的。”因爲,母妃不希望看到皇兄出事,所以,即使他和皇兄關係一般,也還是會盡己所能,好好保護他。
“所以,我們還不如儘早離去,也省得日後吃力不討好,是嗎?”白雲淡淡接到。
“然也。”風雪歌贊同地點了點頭,手中摺扇輕輕揮動,瀟灑不凡。
“如此,白某還要多謝王爺一番好意了。”白雲的怒氣隱隱開始爆發。
“這倒不必,少主真是太客氣了。”
蘭夕聽得汗死。這風雪歌,幾時變得如此腹黑?說得好聽點,是腹黑,若是說得難聽點,便是厚顏。
不過,汗顏歸汗顏,蘭夕還是決定出來打圓場。
“少主啊,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和皇上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導致你非要殺他不可。你也莫要怨王爺,其實,若能夠放下恩怨,瀟瀟灑灑過一生,不也是挺好的嗎?”
“放下恩怨?說得輕巧。十年前,他的父親,斬了我的父親,而今,我來尋仇,卻發現,他的父親早已死去。既然如此,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他理應替他父親受過。”他的語氣有些激動,不復當初的淡然與儒雅。
又是前代恩怨啊,還真是複雜啊。不過,即便換做是她,也做不到不尋仇。他的話,堵得她啞口無言。此刻,若是要她再去勸他,她還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知令尊是?”斬了他的父親?莫非,他的父親在十年前犯了什麼事?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家父是吏部尚書白蘇啓。”
白蘇啓。他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吏部尚書白蘇啓。是了,這個人,他曾經聽母妃說過的。
母妃說,吏部尚書白蘇啓白大人,忠心耿耿,爲國爲民,清廉正直,是個難得的好官。
可是,這樣難得的好官,怎會就這麼被斬了呢?看來,此中原委,還需待本王回去好好查一番方可知曉。
“少主可否暫且將計劃擱置,容本王先查上一查。”
“誰知你打的什麼主意,說不定是想騙我們呢。而且,此次發現我們的計劃,指不定回頭就去告訴皇帝。”蝶衣不滿道。
白雲聽了,並未加以斥責。雖然蝶衣所言有些無禮,可也不無道理。他也有些擔心,若是事情敗露,於他,於蝶衣,於他的父親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此事傳到了皇帝耳中,他的父親便永遠的“罪臣”了,今生今世,只怕難以洗刷冤屈。
既然她說得如此直白,她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
“我若是要揭發你們,今日來的,便不會是攝政王,而是皇上。”我若是要揭發你們,你們一個也別想跑,至少,別想全身而退。皇帝的暗衛,也絕非吃素的,否則,我又何必非要辛辛苦苦地混入宮中當宮女,並且接近皇帝呢?當我吃飽了沒事撐得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