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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了書本,塞進了個人空間,張虎臣起身去找紙筆,就在這個時候,麥子推門進來。
換了一身到膝蓋的連衣裙,藍底白點,布鞋上邊還帶着卡通的圖案,手臂上的金銀手鐲碰撞着,發出來暗沉的聲音。
“走,帶你去看看廚房的材料,免得吃不下飯去!”麥子換了衣服,看起來神采飛揚。
“你也不嫌這東西老土!”張虎臣指着麥子手腕上的金銀手鐲說道。
“咱們老大別說老二,你的手腕上,不也是這樣麼!”麥子特別將手腕跟張虎臣的疊放在一處,比劃了一下,笑眯眯的扯了張虎臣出門了。
在後園的僻靜處,管家正帶人跟一頭小牛較勁,包了白布的漢子,手裡的尖刀,已經磨得飛快。
“小姐!”所有人都對麥子行禮,管家的笑容帶了些諂媚,是面向張虎臣的。
那天水面上的戰鬥之後,濃烈的血腥味道,飄到了香虎號上,管家的眼色就變了。他也是經過不少風浪的,在麥子的地下,機場上的那隊騎士,名義上是麥子爲主,其實,平時的訓練都是管家在跟着。
見過的血腥場面不少,恐怕也沒有見到過如此快速的戰鬥。
女保鏢過來揀走的子彈上,也帶着許多血跡,管家自然能夠看到。
對小姐產生幫助,消除危險的。就是自己人。因爲自己的冒失,而得罪了這個恐怕百十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好手。管家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
這麼多年的高高在上,讓自己忘記了天外又天,山外有山。
如果不是因爲小姐,自己恐怕就會讓這個尊貴的客人,心裡有不舒服,到時候,要是在小姐受到危難,幫手的時候想到自己這個討厭的東西。也許就不會出全力。
管家後悔的都要撞牆,回到了莊園之後,費盡了心思的想要將印象扭轉回來,於是,聽見了張虎臣晚上要吃牛肉,才主張將小母牛給殺掉,爲張虎臣取肉做食材。
“這是卡車從兩百里之外拉回來的。在午餐過後,管家就在忙碌,就是爲了想要跟你道歉,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麥子知道管家的心思,就在私密的頻道里面,對張虎臣說道。
“嗯。看出來了,以前我就沒放在心上。”張虎臣其實小心眼之極,如今見到管家的態度不錯,也就無所謂了。
“這纔是胸懷寬廣的漢子!”麥子誇張了一聲,給了張虎臣一個香吻。
“可以開始了!”管家見到尊貴的客人。站在了小姐的前邊,擋住了又可能存在的風險。就吆喝了一聲。
捆紮在柱子中間的小母牛,給刀鋒從肩胛骨之下刺入,直接扎破了心臟,頭上包着白布的漢子,手法利落,動作快速,沾身就退。
母牛的毛皮上,只有一點點的猩紅,正好染在了那處白色的斑白,就彷彿櫻花怒放。
“這漢子是這裡的鄉民?”張虎臣在私密頻道里面問道。
“嗯,是管家的兒子,叫巴布!也是衛隊的頭目,昨天在馬隊裡面,前邊開路的就是他,小時候,他帶我去抓過山鷹,身手非常棒,是我們這裡最有名望的獵人。塔圖莎的弓術,就是他教出來的。”麥子對着包着白布的漢子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
張虎臣點了點頭,場地上只有這漢子一個人手裡拿着尖刀,如果有可能對麥子造成危險,只能是這個人。
既然麥子肯定他不會出問題,張虎臣就將手裡拉出來的釘子,放回了腰帶。
不怕他近身攻擊,就怕他玩遠程打擊。
包着白布的漢子,躬身對麥子行禮,轉身去了院子外邊,而管家則走了過來:“小姐,明天巴布帶着客人出發,您還有什麼囑咐的?”
“負責指路,其他的要聽虎爺的!”麥子指了一下張虎臣,對卡洛斯說道。
“是,是,是,完全明白!”卡洛斯諂媚的表情並不那麼熱烈,但是,恭順的態度,卻增加了不少。
並不是因爲張虎臣的實力,而是因爲他在殺牛的時候,將自家的小姐,擋在了身後。
“你就不怕他們父子兩人,合夥把你給賣了?”張虎臣對麥子的行爲異常的反對,在他看來,將家族內部事物的管理,還有武裝衛隊交給父子兩人,完全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哈哈,虎爺,你的擔心真是毫無理由。家族裡面,卡洛斯已經到了最高的位置,就算是他出賣了我,那麼,一個出賣了主人的管家,還能得到信任麼?對他們這樣的平民來說,榮譽和忠誠,比生命都重要。”麥子的解釋,張虎臣不理解。
“難道你沒聽說過麼?有錢能使鬼推磨!”張虎臣不明白,到底麥子依仗的是什麼。
“虎爺,在這片土地上,所有人都給卡洛斯以尊敬,他代表的是家族的意志,家族對他全無保留的信任。這是一種無比的榮譽。別忘記了,他出賣了我是很容易,但是,家族的其他成員,對他的叛變行爲,絕對不可能饒恕。任何想要獲得我財富的人,都會斬下他的,他全家的人頭,平息家族的怒火。”麥子說的,張虎臣明白了。
畢竟,麥子遭受的危險,是家族內部的爭奪。
“再說了,多少年的感情,不是用錢能買得動的,還有我的魅力,也不是擺設,他們對我的忠誠,我完全可以信任。”麥子是召喚師,對於魅力的屬性提升,十分的重視,所以,當麥子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她沒有抵抗能力。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來說,麥子就是女王。
“這麼大的一個家族。靠的是規矩和秩序,我的魅力,只是錦上添花。”麥子現在說的,纔是至理名言。
依靠人格魅力的統治,無法長久,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分散在海外了這麼多年,能團結到這麼多人。建立起這麼大的勢力,單靠個人魅力絕對不成,必須有一套機制去管理。這也是麥子能夠管理龐大資產的保障。
在遭受到欺壓的時候,不能單純的使用武力,起碼麥子自己不能使用武力,這就是規矩,所以。被動承受壓力的麥子,十分的無奈。
知道了原因,張虎臣也就不說什麼了,只能將麥子抱緊,讓自己溫暖她,支持她。保護她!
晚上的飯菜,依然是偏向了張虎臣的習慣,麥子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大碗,盛了米飯,等待着大餐的上場。
管師傅雖然是個女人。手藝上卻一點都沒有女人的溫婉柔和,而是充滿了狂野的氣息。就比如現在,她直接用大甕,裝了牛骨,現場剔肉。
也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肉湯顯得格外的清亮。
尖刀在管師傅的手裡揮舞,雖然速度不快,卻又一種順暢的感覺,對,就是順暢。彷彿肉片對刀鋒沒有半分的阻擋。
水過青巖的自然與無聲,肉條如食指粗細,擺成了小段,培好的土豆泥,塞進了肉條上的縫隙,拜訪的餐盤裡面,還有點點番茄醬畫出來的圖案,在張虎臣的盤子裡面,是奔牛昂首,在麥子的盤子裡面,則是飛鳥凌空。
爲了照顧到麥子的飲食習慣,還偏偏的使用了小巧的刀法,將肉條旋成了縱橫的花刀。
放了蔥蒜的清湯,擺在了面前,配合着牛肉的爛熟,滋味獨特。
“果然啊,每一個廚師,都有幾手真功夫,起碼,管師傅不是騙錢來的,這樣的技術,開一個連鎖店是足夠了!”張虎臣對麥子悄悄的說道。
“嗯,從下手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小時,肉能爛到這個程度,想來也是別有技巧,以後,可以定時請管師傅上門。”麥子對管家說的,卻是另外的說辭。
張虎臣是小市民出身,知道麥子這樣的富婆,出手幫助管師傅一把,對這個女師傅的事業,將帶來多大的幫助,但是,麥子是大家族出身,知道現在管師傅最需要的,就是家族的友誼,哪怕是自己個人的友誼,也能對她在城市裡面立足,起到巨大的作用。
“作爲一個女王,有態度就可以了,其他的,管家會處理。”麥子在私密頻道里面回答張虎臣。
“我恨有錢人!”張虎臣哼了一聲,繼續跟自己的牛肉較勁。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人才結伴在院子裡面消化食物,見到了後邊的院子的犬舍裡面一片安靜,張虎臣就問道:“晚上怎們不給它們喂東西吃?”
“餵過了,都是些清淡的東西,晚上它們不能吃得太多,否則,就會導致失去了警覺。”麥子是專家,對這些猛犬的習性非常的瞭解:“虎爺,你也常說自己是山林裡面出來的,怎麼不知道養狗的竅門,夜晚要是給它吃得多了,睡得比你都沉,還怎麼看家護院。”
“我們那裡可沒有這個說法,以前我家養的那一頭,都是跟我一起吃飯,也沒耽誤看家護院,有偷雞蛋吃的老鼠,都給它踩死了。”張虎臣家的那支笨狗,靠的就是這一手本事,才能好吃好喝,一直到張虎臣離開之後,送給了別人家,都不捨得殺掉。
莊戶人家,地裡刨食,最討厭的就是老鼠,家裡養的貓都不熟,幾年之後就不見了蹤跡,笨狗有這樣的本事,十分難得。
現在張虎臣的記憶裡面,還能清晰地回溯,當初大狗一天晚上踩死三隻老鼠的神勇!
“還有一點,晚上的吃食喂多了,影響它們的動作,在撲擊敵人的時候,會沒有兇狠的架勢。”麥子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猛犬習性,所以,纔有了這樣的做法。
“就不怕它們吃得太少,晚上餓到沒有力氣麼?”張虎臣笑着說道。
“晚上吃的不少,就是清淡,白天的肉食,已經足夠它們的消耗了。”麥子覺得,張馳有度,纔是至理。
“就好像人吃飯一樣,早上吃飽,中午吃好,晚上吃少!”張虎臣看着天空逐漸灰暗了下去,牽了麥子的手問道:“我晚上吃少了可不行。”
“你吃得少麼,兩隻前腿你都沒剩下,還帶了些肋骨!”麥子奇怪的是,爲什麼管師傅不做精華部分的牛肉,而是要弄這些邊角料。
結果,管家說是爲了給麥子留下精華區煎牛排,讓張虎臣好一頓笑話。
“我說的是你,不是牛肉!”張虎臣給麥子打岔得方式,弄得哭笑不得。
“給你試驗一下新內衣,不過,你不能給扯壞了,我花了不少錢從巴黎買回來的,你在飛機上都給我扯壞一副了!”麥子給了張虎臣一個眼波流轉,狠狠地掐了張虎臣一把。
夜晚,就這樣悄悄降臨,在麥子的房間裡面,兩人難免又是纏綿了一陣,雖然只有兩次的噴發,也讓麥子手軟腳軟了。被張虎臣找到了興奮點,幾乎每一次都要飛上天空的刺激,實在是太強烈了,哪怕是麥子這樣的體質,也承受不住。
細細的喘息聲,讓張虎臣的眼睛裡面,只有滿足,帶着熱量的大手,在麥子的後背上撫摸,幾乎要讓整個身體都燃燒。
乾裂的嘴脣,因爲太過缺水,不住的在口脣間吸吮着,讓刺激更爲強烈。
“抱着我,沒有力氣動了!”麥子的有氣無力的說道,眼睛都要張不開了。
在洗到一半的時候,麥子就已經睏倦的不行,說話都前言不搭後語,幾乎是沾到枕頭的瞬間,就睡了過去,讓張虎臣無奈的很。
點了菸捲,在房間的陽臺,看着寂靜的山林,聽着風聲激盪,感受着平靜的生活,心底一片輕鬆。
跟場景世界比起來,現在的生活就是天堂。
掐滅了煙火的閃亮,張虎臣噴吐了煙氣,做了一番簡單的拳腳動作,回到了房間裡面的小客廳,默默的運行起了陰煞毒火功。
勤奮,纔是強大的理由,錘鍊,纔是熟練的方式。
格鬥技巧裡面,容不得半點虛假,尤其是張虎臣這樣,在生死的邊緣行走的掠奪者,戰場世界過後,新的冒險只會越來越苦難,面對的形勢也越來越嚴峻。
場景世界可不是善男信女,培養的掠奪這也不是在養大爺,肯定會有更加苦難的任務,要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