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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看着前面走動的兩人,她們在城市裡沒有目的性到處遊蕩,一會去街邊的買兩串魚蛋一口一顆地吃起來,一會去跟着街頭藝人跳着簡單的舞蹈。
就好像故事裡的一樣。
瑪麗。拉文並沒有將夏薇她們的事情告訴塞勒姆女巫,所以她們到來的蝴蝶翅膀並沒有煽動到那所學校裡面,夏薇能夠想象學校裡對着這幾名碩果僅存的女巫血脈的保護。
只是沒想到麥迪遜居然仍能夠忽悠米絲蒂出來。
這其中有菲奧娜的推波助瀾的作用可想而知。
看來事情還是沒有按照自己想象的進行,原本以爲可以藉着煽動菲奧娜報仇的情緒拿到她毒害塞勒姆女巫的證據,將這層誰都不願意捅破的窗戶給捅破。
沒想到她卻輕輕地使用一招借刀殺人,將麥迪遜推了出去幫她完成這個任務。
瞧,江楚歌,我還是太笨了。
只希望你的計劃能夠按照你想象的進行。
…………………
麥迪遜和米絲蒂跑出去了。
這件事直到下午才被學校裡的衆人發現。
科迪莉亞正準備帶着默特爾出去尋找的時候卻發現菲奧娜她們兩人回來了。
身上帶着不少的血,身上卻沒有一絲傷口。
看來似乎是大獲全勝,但是看兩人的表情卻並非如此。
科迪莉亞走上去準備開口。卻被菲奧娜伸手阻止了。
“原本以爲可以一口氣解決那些被金錢腐蝕的老傢伙,結果沒想到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線報,居然提前準備好了逃生的道路。我們做了這麼久的準備都全白費了。如果你可以告訴我誰是下一任至尊女巫就趕緊出口,如果不會,就不要打擾我們休息,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科迪莉亞張了張嘴,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母女倆就這麼默默地對視着。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女兒,”看了半晌,菲奧娜無趣地轉過頭去。向樓上走去,“你原先至少還有想要殺死我的勇氣……”
瑪麗。拉文站在一旁笑看這場鬧劇,等到菲奧娜走上樓的時候。纔跟着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整個學校裡大概只有她是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因爲這所房子裡,也只有她是不死的。
女巫學校的大樓實際上是很早以前的一任至尊女巫從一個有錢的土豪手裡買回來的,因爲常是聚會的場所。所以大廳的樓梯非常的霸氣。
瑪麗。拉文喜歡從樓梯的正中間走過。拖着她七十年代最愛的寬腿褲,在陳舊的樓梯上留下嘎吱的聲音。
今天不知道爲何,在通過其中一級樓梯的時候,她忽然打了個寒戰。
疑惑地回過頭,樓梯上什麼都沒有。
這也並非什麼警覺,而是似乎真的在那一刻身體的溫度驟然降低。
是詛咒嗎?
不可能,在強大的咒語保護下,即使是自己沒有被允許也不可能進入到這個房間。更何況其他人。
在環視了片刻後,瑪麗。拉文也找不到其他可疑的地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在她不知道,學校的防護都是針對活人而言,對於早就不該存在這個塵世的亡魂,除了巫毒術的某些禁忌之術可以驅使一二,其他的地方應該是不可見的,所以學校也沒有特意對其進行防護。
而在樓梯上,一身冒着濃烈黑霧的江楚歌盤腿而坐,他並不睜眼,只是就這麼感受着周圍的一切,直到瑪麗。拉文從他身體穿過的時候,他才擡起頭,看向旁邊站立的斯伯丁問道,“怎麼樣,事情已經做好了嗎?”
“已經完全交代給德爾菲。拉勞裡,看她對於將她埋在地底數百年的仇人仇恨的樣子,估計會很樂意做這件事,只是,”這個在這所房子裡幹了幾十年的管家有些遲疑,“這麼做真的有可能成功嗎?”
“即使失敗了對你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你已經成爲了這所房子的地縛靈,只要房子還在,你就不會死,那麼你告訴我,菲奧娜她們會看着瑪麗。拉文把房子拆了嗎?”
斯伯丁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既然她們都不會拆掉,就不會有損失,既然沒有損失,還讓你還了我這個人情,這樣的事情,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江楚歌的嘴角忽然露出冷冷的笑意。
“我們只需要坐在這裡,看着事情的進展就好了。”
德爾菲。拉勞裡非常的興奮。
這大概是她兩百年來最興奮的一次。
她是兩百多年前新奧爾良市最大的奴隸主,手裡頭擁有超過兩百個黑人奴隸。
這些在她眼中形同怪物的黑人是她最大的樂趣來源,而這樂趣並非來自於他們卑躬屈膝的爲她服務,並非來自於他們健壯的身體,而是來自於
他們的血液。
是的,她喜歡刀片刺進黝黑的皮膚裡,看着血液一點一點涌出來的感覺,像是剛挖出的泉眼一樣充滿着活力。
她喜歡這個活力。
所以她專門在樓頂建了一層閣樓,將黑人放置進去,一點一點榨取他們的血液,來取悅自己。
那真是無上的快樂。
可惜好景不長。
那個可惡的瑪麗。拉文找上門來,騙她喝下了莫名其妙的藥水,從此,她便不會死去。
那個可惡的女人,將別人求之不得的長生不老賜給了自己,卻讓她那些卑賤的黑人同伴將自己埋進了土裡。
按照她的話說。自己會永生永世在棺材裡受煎熬。
該死的女人……
德爾菲。拉勞裡惡狠狠地想着那個黑得和煤炭差不多的女人的面容,手裡的洋蔥已經被切成了碎屑。
不過沒關係,這一切馬上就要成爲歷史了。
那個死掉的斯伯丁居然又成爲靈魂回來了。並且給了我一種可以消除瑪麗。拉文不死力量的藥物。
只要有了這種藥物,我就一定能夠殺死她。
這個時候,廚房裡只有德爾菲。拉勞裡一個人,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盒藥物,像是她過去珍藏的那枚魚眼鑽石一樣。
瑪麗。拉文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她脫下了沉重的銀耳環,滿脖子的銀項鍊。換上了她最愛的睡袍,準備好好地泡一個澡,緩解一下一天的疲憊。
這個時候。德爾菲。拉勞裡敲門進來了,她推着一輛小餐車,裡面放置着一瓶靜靜躺在冰塊中的紅酒,一支玻璃酒杯陪襯在周圍。
瑪麗擡起眼瞟了一下那個胖女人。不死的身體不僅固定了她的命運。還固定了她的身形,讓她永遠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巨大的氣球。
她嘲諷地看着後者,“看來你的管家職位做的很舒心啊。”
德爾菲。拉勞裡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激動,隨即又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在杯子裡倒了一杯紅酒。
晶瑩猩紅的液體在酒杯裡迴盪,像是迷醉的夜。
瑪麗。拉文很滿意後者的舉動,她走到酒杯的面前,輕輕地舉起了酒杯。
德爾菲。拉勞裡一直低着頭。但是她的雙手卻擰得肥大的女僕服皺了起來,她在等待。看着那被摻了毒藥的液體慢慢地從瑪麗的喉頭流入,嚥下,滲進每一滴血液裡面。
瑪麗不知道那個胖女人爲什麼在微微地顫抖,可是她不在乎,浸人心脾的紅酒一點一點地下了肚子。
胖女人還在顫抖,不,應該是瘋狂地顫抖起來,像是計謀得逞以後的癲狂。
她傻了嗎?難道她不知道我是永生不死的嗎?
瑪麗。拉文疑惑地想着,隨後,她的胃開始微微地抽搐起來。
她喝下去了!她喝下去了!
德爾菲。拉勞裡大腦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兩百多年受的折磨,今天終於可以報仇了!
她猛然擡起頭,滿臉都是猙獰的面色。
眼前的黑鬼開始捂着肚子倒在了牀上,她在痛,藥效起作用了!
德爾菲。拉勞裡笑了起來,巨大的笑臉讓臉上充滿了褶皺的紋路,可是今天,她終於不在乎了,她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長刀,然後衝着瑪麗的胸口狠狠地插了進去!
“你在幹什麼!”
痛苦的叫喊從瑪麗嘴裡吼出來,可是卻被緊閉的房門擋住。她擡掙扎地起頭來看着那個肥胖的女人從兜裡掏出一盒藥扔到了她的身上。
“瑪麗。拉文,你的死期已經到了,這個藥已經讓你沒有辦法再次不死,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瑪麗看着囂張的德爾菲。拉勞裡從身上拿起了那盒藥看了看名字,心臟被刺穿的劇烈疼痛讓她幾乎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
“你個愚蠢的侏儒。”她有氣無力地說着,然後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將刀身從胸口拔了出來。
“這,這不可能!”德爾菲。拉勞裡驚恐地看着瑪麗,“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這只是普通的腹瀉藥!”刀拔出來後,瑪麗的心臟再次開始跳動,她看着眼前的胖女人,“你會爲你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她猛地追着已經開始逃竄的德爾菲。拉勞裡出了房門,這樣劇烈的疼痛她已經有四十年沒有感受到過了,憤怒的她眼中只有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圓球的身影,她要將她的手腳都砍下來!
“砰!”
一聲巨響在瑪麗身後響起,同時她的後腦勺一陣劇痛,這個黑人女巫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