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的房間之中,牀榻之上的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眸,臉龐上流露着一抹苦澀與哀傷,良久之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在張澤盯着天花板發愣的時候,一股信息忽然的涌進了腦海之中,他並未因此而有所驚慌,躺在牀上,任由信息灌注腦內,半晌之後,方纔開始閱讀着這股清珊沉睡之前的爲自己準備的最後一次幫助。
“清珊姐,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你儘快回覆妖靈之力的。”這篇滿含着清珊心血與關切的信息,讓得張澤鼻子有些發酸,拳頭緊握着,低聲喃喃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帶着檀香的空氣,張澤的心情,也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心頭沉思翻滾着,旋即將心頭那翻滾的情緒壓制之後,張澤這才鬆了一口氣,掙扎着坐起身子,輕靠在牀背之上,手掌一撐。一個冰涼滑膩地東西,卻是忽然纏在了手臂上。
被這冰涼滑膩地東西纏繞着,措不及防地張澤心頭一顫。左手猛地掀開被子。
被子掀開。一條體形嬌小可愛地七尾“松鼠”。正纏繞在他地手臂上,似是察覺到光線射來,它昂起修長地脖子,淡粉色地美瞳。愣愣地盯着張澤,片刻後,粉瞳中泛起一抹親暱。不住地拿着頭在張澤手臂上蹭着。
眼睛直直地望着這由天狐女皇變幻成的七尾狐,特別是瞧得它眼瞳中那抹人性化地親暱之後。張澤那因爲清珊地沉睡而變得沉重許多地心情,驟然鬆懈了許多,臉龐之上,涌上一股燦爛地狂喜。小心翼翼地捧着七尾“松鼠”。咧嘴一笑。抱着它狠狠地親了一口。低聲笑道:“以後咱倆要相依爲命了…”
再度甩着尾巴旋轉了一圈,七尾松鼠忽然停留在張澤手掌上空,晶瑩剔透的眸子,帶着許些垂涎的緊盯着張澤腰間的那饕餮盒,然後擡起頭顱,衝着張澤發出幾聲輕輕的嘶鳴聲,輕柔的聲調,宛如是在撒嬌一般。
瞧得七尾這般舉動,張澤嘴角一裂,心中苦笑道:“我敢打賭,它絕對不會是天狐女皇,以她那高傲的性子,不可能這般…現在的她,似乎和那初生的嬰兒,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靈性更大而已。”
這一次,由於這松鼠的來歷不小,特別是它體內沉睡的天狐女皇隨時都是有甦醒的可能,所以爲了保險,張澤這一次醒來之後特意到博物傳承之中尋找一下答案。
這博物老頭不愧是遊歷整個魂魄大陸的奇人,博物傳承之中是各種奇人異事都有,其中也是包括這天狐女皇的情況!
當年大秦皇者親自帶兵討伐天狐部落,雖然沒能徹底征服,但是也是令天狐部落元氣大傷,難以對大秦構成威脅,但是親自與天狐部落作戰之後,大秦皇者對於天狐部落的強大戰鬥力也是深有體會,要是任由發展以後又將會是大秦的威脅,所以當時的大秦皇者爲了永絕後患,便是在天狐皇族血脈留下一道禁忌,這道禁忌便是天狐皇族的族人突破到魄尊的最大障礙,更是天狐皇族族人進化的最大障礙。
而解開這道禁忌的唯一方法,便是當時大秦皇者手中的風雲天魂!
這也是爲什麼天狐女皇盯上張澤的原因!
“難道受傷的時候,把以往的記憶給破壞了?”張澤對此,也是滿頭霧水。
“呃…”愣了一愣,張澤眼眸微眯,一股莫名的意味在其中閃掠而過,笑道:“她似乎對我饕餮盒中的什麼東西感興趣?”
說着,張澤手指輕彈在饕餮盒之上,一些東西,出現在了掌心之上,七尾“松鼠”湊過來,視線掃了掃,甩動着狐尾,不斷的搖着頭顱,顯然,這裡,並沒有它所需要的東西。
將東西收回饕餮盒之中,張澤也不惱,極有耐心的將饕餮盒之中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片刻後,當他再度取出一個盛滿紫色液體的小玉瓶時,那蜷縮在半空中的“松鼠”,頓時猶如瞬移一般出現在了掌心處,將細小的頭顱探進玉瓶,用舌頭狠狠的添了幾下
“這是…紫火天蟒涎,沒想到它需要的竟然便是這個東西。”瞧得那很快便是少了將近十分之一的紫火天蟒涎,張澤臉龐上浮現一抹肉痛,不過好在這小傢伙也知道紫火天蟒涎的厲害,當下也並未過多的貪婪吸取,在添了幾口之後,便是將頭抽了出去,晶瑩清澈的粉瞳中,跳動着興奮與滿足。
“七尾天狐也是火屬性的異獸,這種充斥着純淨火屬性能量地東西,自然是頗爲喜歡。”瞧着地興奮勁的七尾天狐,張澤笑道。
張澤微微點頭,有些肉痛的將少了一些的紫火天蟒涎收了回去。
似是因爲吸收了紫火天蟒涎的緣故,七尾松鼠望向張澤的眸子中,更是少了許些戒備。
清楚的察覺到七尾天狐目光中的變化,張澤心頭微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着那嬌小的身體。
瞧得張澤的舉動,七尾天狐只是微微扭了扭身子,便是放棄了躲避,然後扭着小腦袋,在張澤地手掌上懶懶的蹭了蹭。
望着七尾天狐絲毫沒有敵意的舉動。張澤眼眸中,異樣光芒猛然大漲了起來。
就在此時張澤的內心之中已經在激烈的掙扎,正反兩方便是不斷在辯論,到底要不要將這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嘿嘿,小子,你打算把這小東西收在身邊?”一個“長着”牛角的張澤的聲音提醒道,極爲不建議張澤將這定時炸彈呆在身邊。
“嘿嘿。”乾笑了兩聲,一個長着天使翅膀的張澤舔了舔嘴脣,心中略微有些激動地道:“這可是一個潛力無限的遠古異獸啊,若是能夠收爲己用,那可不比掌控一種天魂差啊。”
“七尾天狐的確很強悍,不過現在的她,明顯只是處於幼生階段。雖然她體內蘊含着極爲龐大的力量。不過想要將之完全開發出來,不知道還要經過多少時間的磨練。”
“而且你要知道。不管這七尾天狐現在如何溫順,可她的本體。我敢打賭,絕對是天狐女皇,或許現在她因爲一些緣故而變成這模樣,不過日後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忽然回覆記憶,到時候…”牛角張澤沉聲道:“你應該清楚天狐女皇地高傲與狠辣,對於你這竟然敢趁機當了她地主人的傢伙,以她地性子,說不定會當場宰了你。”
“呃…”撫摸着七尾天狐的手掌微微一僵,張澤緊皺着眉頭,沉吟了許久之後,輕吐了一口氣,低聲道:“可若是她沒有回覆記憶呢?現在地她,就猶如是那初生的小獸一般,我是她第一個見到的人,不管如何,我想,她對我應該沒有太大的敵意,不然也不會一出現,便是賴在我身邊尋找食物…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一個日後或許堪與魄帝這種傳說強者相抗衡的遠古異獸,那可是具有致命誘惑力的啊。”
“你這是在賭博啊…”牛角“張澤”無奈的嘆道。
“嘿嘿,爲了一名以後的超級打手,賭博一次又有何妨,若日後真的出現那種狀況,到時候打不過…那我們就逃吧。”天使張澤嘿嘿笑道
薄霧傳承之中說道說過,七尾天狐,實力能夠與魄王強者相抗衡,雖說這或許距離魄君強者依然有些距離,不過張澤卻不會忘記,在七尾天狐的體內,還有着一位更加恐怖的靈魂,天狐女皇!
雖然如今因爲體內禁忌的壓制,天狐女皇不能出現,不過張澤卻是清楚,若七尾天狐一旦遇有生命威脅,那麼那曾經將震懾戰域三大帝國的恐怖女人,就將會再度衝破禁忌的壓制,強行控制她的身體!
所以,張澤只要將自己與七尾天狐間的關係,培養得極爲親暱,遇到一些必死的關頭,七尾天狐體內的那天狐女皇,就將會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想起這吞七尾天狐對自己日後的重要性,張澤望向它的眸子,顯得更加的柔和了起來,手掌溫柔的撫摸着它那光滑得猶如綢緞般皮毛,從饕餮盒中取出一瓶紫火天蟒涎。
瞧得紫火天蟒涎的出現,七尾天狐那淡紫的眸子,頓時亮堂了起來,尾巴不斷的蹭着張澤,嘴中發出迫切的嘶嘶哀求聲。
望着紫火天蟒涎對這小傢伙的誘惑力不減反增,張澤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略微有些慶幸,若非是自己僥倖的擁有這種七尾天狐最喜歡的食物,恐怕還真的難以與它取得這般親暱關係。
小心翼翼的用空心小玉棍吸上幾滴紫火天蟒涎,然後灌進七尾天狐嘴中,望着它那閉着眸子,巴咂巴咂的可愛模樣,張澤忍不住的笑了笑,將紫火天蟒涎收好,然後將心滿意足的七尾天狐放在枕頭旁,略微沉吟後,從饕餮盒中取出一枚藥性最是溫和的低級療傷藥。緩緩吞進肚內,微閉着眼眸,感受着那在體內化開的溫和能量。嘴角微微抽搐着,雖然這股精純能量極爲溫和,不過在修復之時,那近乎殘破地經脈,依然是忍不住的傳出陣陣抽痛之感。
對於現在經脈的脆弱程度,張澤苦笑着搖了搖頭。任由那股溫和能量完全耗盡,身體內,也是緩緩多出了幾分力氣。
“接下來,便是需要全力養傷了啊,距離兩個月的天蕪大賽已經不久了啊……”輕靠在牀背,張澤在心中低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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