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憂色的眸看了她一眼。
手腕靈動,甩弄着長劍將以往的滿地的落葉堆成了一個小山包,而後足尖點地,鋒利的劍刃朝掛着離玉樹的樹杈上揮去。
只聽‘咔嚓’一聲,玉樹驚呼,小身板直挺挺的摔了下去,摔在了那小山包上。
“哎喲。”玉樹扶着腰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
還未等她想着活動活動筋骨,一把冰涼的劍刃已經逼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只覺得脖子上一涼,睜大眸子看着眼前眸底有一絲警惕,有一絲憂鬱的綠衣女子,她擡起手:“我……你幹什麼啊,我不是壞人。”
“呵。”綠衣女子冷笑一聲:“好人壞人又不寫在臉上,我更喜歡自己分辨。”
說罷,綠衣女子蹲下。
玉樹嗷的一聲,以爲自己要掛掉了呢。
可,預料中的疼痛沒來,手腕上有溫熱席來。
玉樹小心的睜開眼睛去看綠衣女子。
她在自己的手腕上觸摸了一陣,而後將警惕放下。
她確定了玉樹沒有武功。
‘鏘’
綠衣女子將劍收入劍鞘之中並朝玉樹伸出了手。
玉樹見自己危機解除,鬆了一口氣,而後把小手遞給她。
“謝謝你美人。”玉樹摸了摸鼻尖,自己差點被殺掉呢。
“你是殉情跳涯?”綠衣女子蹙眉問,明顯有些反感這樣的行爲。
看她這幅樣子,玉樹趕忙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爲了摘花不小心掉下來的。”
聞言,綠衣女子瞟了她一眼,一邊朝前面走一邊道:“興致真高。”
“爲什麼不高呢?在世間活了一回自然是要好好的活着啊。”玉樹眨着純粹的大眼睛,道。
綠衣女子苦澀的笑笑,搖頭,視線不經意落在玉樹腰封的玉佩上,那是鳳的玉佩,也是離傲天給她的一半定情信物。
平日裡她在宮裡不敢帶,因爲太過招搖了,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她自然要帶出來得瑟得瑟了。
綠衣女子眸裡劃過一絲驚愕,心想,這女子竟然是宮裡的人。
“你要在這兒?”綠衣女子看她不動彈,問。
“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我要等人,我就這麼摔下來了,他一定很着急的。”在外人面前,小玉樹不可能直呼‘皇叔’,只好用‘他’來代替。
綠衣女子看她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心中瞭然,忽地生出一個想法:“在這兒不安全,會有野獸,如果你不想被吃掉就跟我走。”
野獸。
玉樹猛地吞了下口水。
不要,她纔不要被野獸吃掉。
說着,玉樹邁着小碎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她抓了許多綠色的枝葉,弄的手心裡綠油油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玉樹閒來無聊跟她搭訕。
綠衣女子望了她一眼,心裡暗忖了片刻,最終道:“景嬋。”
“真好聽,你也好看。”玉樹最喜歡和美人說話了,許是當皇上時留下的‘風流’性子。
景嬋沒作聲。
二人來到了一個山洞裡。
“你可以在這兒等着要找你的人,不會有危險的。”景嬋將自己的水壺拿出來,而後來到外面清洗了一片葉子,折成了水袋的形狀,倒了些水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