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上前的九千歲聽到這話,猛地止住了步子。
他這是攤上了大事啊。
離傲天,離王爺,很好。
九千歲真是對他刮目相看啊。
他有先帝的保命符,加之自己根本就看不上離傲天,整個人如一顆樹似的佇立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想走的意思,他勾起脣角,探向離傲天的視線也浸着嘲諷:“離王爺,本尊只聽說離王爺心狠手辣,不沾女色,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卻不想離王爺竟然喜歡和自己親侄女亂來。”九千歲字字嘲諷,那雙桃花眼直逼他的眸底。
小玉樹是個護犢子的,她知道自己和皇叔的真實關係,她不喜歡別人這樣污衊皇叔,那張伶俐的小嘴兒立刻頂回去:“臭涯涯不許胡說。”
“本座怎麼胡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絲不掛……你以爲本尊不懂?”九千歲和百里飄雪夜夜纏綿,怎麼吻都吻不夠,他又怎麼不懂男女在一起的感覺和危險。
他的話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離傲天深邃的眸無比幽冷,薄脣微啓:“九千歲只聽說本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不知有沒有聽說本王殺人不眨眼?”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儘管九千歲厭惡離傲天,卻也是稍稍忌憚他的,話說回來,整個皇宮,除了小玉樹敢欺負離傲天,誰又膽敢跟離傲天對着幹呢。
他眯起桃花眼,朝後退了一步:“離王爺,你這是何意?難不成被本座撞破了你的好事,你想殺人滅口?”
“你?用的着滅口?”離傲天不屑的看着他,放眼望去,天下哪有值得和離傲天相提並論的對手。
被忽視的九千歲輕咳一聲,總覺得還是要撈回來點面子纔好:“離王爺,本座是不會把這件事昭告天下的。”
聞言,離傲天偏頭看他。
本以爲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會用這件事拿自己一把呢,誰曾想他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觸及到離傲天深不可測的眸,九千歲驕傲的說:“離王爺,你可別以爲本座是因爲怕你,本座是爲了小樹樹,本座和小樹樹好兄弟,又怎會因爲你這個人渣把小樹樹出賣了呢。”
離傲天黑曜的眸子眯了眯。
小玉樹的心放下了。
下一刻,小玉樹的心又提起來了,因爲九千歲說了一句讓她差點噴血的話:“小樹樹,你告訴本座,是不是離王爺強迫你的?他這麼多年不近女色,沒想到是個有特殊癖好的,過來,本座會保護你的,你千萬不要屈服在離王爺的淫威之下啊。”
小樹樹這麼單純,善良,膽小,一定是被強迫的。
離傲天丟給九千歲一記冷颼颼的眸光:“再胡亂說話,本王便把百里公主送回到爪哇國去。”
九千歲一怔:“你愛送就……”
說了一半,九千歲沒有勇氣了,若是真把小飄飄送走了他可怎麼辦啊,於是,他硬生生的把那句話吞了回去:“離王爺,你欺人太甚。”
“本王……”
二人爭執着呢。
忽地,小玉樹從中阻攔,嗷嗷叫喚:“哎呀你們兩個都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