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的臉色正常,看不出什麼異樣。
莫非,皇叔真的只是來用膳的。
而他吃小籠包也是趕巧了?
不會吧。
離玉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這個小東西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茉莉和小肚子賣的一乾二淨了。
她鼓囊着腮幫子玩。
鼓出來,又用手指頭戳進去,又鼓出來,反反覆覆,樂此不彼。
看她小孩子氣的樣子,離傲天倨傲的看着她,冷冷道:“別玩了,用膳。”
離玉樹‘噢’了一聲,乖巧的坐在位置上,小手去抓籠屜裡的小籠包。
那小籠包吹彈可破,看着就很好吃的樣子。
‘啪’的一聲。
離傲天執起的銀筷打在了離玉樹的手背上:“不許用手,髒。”
“朕洗過手了。”離玉樹把玉白的小手半擎在空中翻來覆去的給離傲天看。
她彎起眼睛笑的樣子真惑人,笑的離傲天心裡癢癢的。
“咳。”這時,離傲天輕咳一聲。
小肚子和茉莉相互對視一眼立即明白什麼意思,有眼色的離開了。
“誒,他們怎麼走了啊。”也不知爲何,離玉樹喜歡讓茉莉他們陪着自己用膳:“朕還想讓他們陪着呢。”
陪着?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皇上若是想讓人陪着,微臣可以陪着皇上。”離傲天聲音流水潺潺,帶着蠱惑的音調。
“可惜朕不喜歡讓皇叔陪着。”離玉樹毫不留情的說。
離傲天刀鑿的俊臉陰沉了下來。
多少女子做夢都奢求自己陪她們用一頓膳。
“唯有微臣纔有資格陪皇上用膳,他們只是宮人而已。”離傲天倨傲的說着。
這話說的不漂亮。
離玉樹不高興,小籠包卡在喉嚨裡下不去,她好不容易吞下去後,反駁道:“皇叔,此話不對,他們也是人,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只不過他們的命不太好罷了,若是你們之間的命換一下,恐怕皇叔還沒有他們過的好呢。”
聞言,離傲天黑曜的眸更深了:“你拿微臣跟他們比?”
“有什麼不能比的。”離玉樹把手指頭塞進小籠包上面的洞洞裡,然後嘟起小嘴兒把小籠包裡面的湯汁全部吸了進去:“也許皇叔做太監也做不到太監總管呢。”
太監?太監總管?
這個小東西腦子裡都在想一些什麼七七八八的。
“微臣需要那方面的生活,這輩子都不會做太監的。”離傲天咬牙切齒的說。
“那可沒準哦。”離玉樹又‘吸溜’了一口小籠包的湯汁:“皇叔,飯可以吃飽,話不可以說的太滿喔,沒準你下輩子就變成太監了呢,沒準兒你這輩子也有可能變成太監喔。”
她小小的威脅讓離傲天不怒反笑。
一把將小玉樹從她的座位上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寬厚的手掌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怎麼?皇上這是厭惡微臣厭惡到了想讓微臣做太監份上了?”
“皇叔。”離玉樹覺得坐在他的腿上好生彆扭,想動彈也動彈不得,只好道:“其實做太監也沒什麼不好的,皇叔的性子如此暴躁,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不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