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深刻,右岸清歌
說着他的目光就轉向了曲清歌,看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情一片,讓曲清歌鼻頭一酸,就跟着掉了眼淚。
溫祁揚看着曲清歌的眼淚撲打撲打的掉,他動了動脣,說的是不哭,然後就歪了歪頭,重新看向了王蒙,語氣淡淡的,像是閒聊一般:“你還想怎麼樣?要我的命,儘管拿,只是記得把我老婆和女兒放了就好。”
“溫祁揚…”曲清歌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吶吶的叫了一聲,還想要說什麼就看到溫祁揚對他扯了一道笑,她的話就嚥到了肚子裡。
“跪下!”
溫祁揚原本想還沒嘗過在鬼門關轉一圈的滋味,今天嚐嚐也不錯,沒想到卻突然間聽到了王蒙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頓時就笑了,想聽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咧着嘴哈哈了幾聲,帶着疑惑,就問:“你說什麼?”
“跪下,爲我井上家族的大小姐,爲你一槍打死的我的夫人,跪下懺悔!”王蒙又重複了一遍。
溫祁揚神色平靜的擡眼看了一下王蒙,平淡無波的眼底澄淨一片。
相對溫祁揚的置若罔聞,王蒙看着‘殺母仇人’那樣的光鮮亮麗,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掏出腰間的匕首就抵在了曲清歌的喉嚨上,說出話,都是嘶啞的低吼:“我讓你跪下聽到沒有,再慢一下,你女人的臉上,就會多一道印子!”
“溫祁揚,你別聽她的,你快走,你相信我,王蒙她不敢對我和芽芽怎麼樣的,她爲了趙洋也不敢的!”曲清歌看着溫祁揚的膝蓋微微彎曲了一下,連忙出聲制止了他。
然而這句話,卻讓王蒙更加的癲狂,很陰森的咯咯的笑了兩聲,真的就在曲清歌的脖頸處輕輕的劃了一刀,有鮮血緩緩的沁出,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醒目。
她嘖嘖稱奇了兩句:“你們可真是令人羨慕啊,溫祁揚爲你連命都不要,你爲了溫祁揚這種謊話都說的出來,嘖嘖…就可憐芽芽了。”
她搖頭嘆息了一聲,接着說:“你們大可以在這裡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就不知道,三歲的小姑娘,一個人被關在黑屋子裡,零下三四十度的,她到底還能撐多久啊?”
”你會不會哭的很大聲,叫媽媽還有爸爸啊?”
王蒙的聲音很輕很緩,落在了溫祁揚的耳朵中,卻成了最後一道擊垮他驕傲的武器,他想也沒想,立刻‘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地上的男人,膝蓋着地,明明是比王蒙矮上了一截,卻依然直直的挺着腰板,明明是擡頭仰視着她們,卻像是鄙睨萬物一般的氣勢。
那種感覺,很狂傲,很不屑,像是在八年前那個沙灘上,他在沙灘上一槍打在夫人的胸口的時候,踏過一地的屍體,卻只是輕輕眼角鄙睨了一番而已的樣子。
看的王蒙積累了十年的怨恨,一股腦的就傾瀉而出。
她突然鬆開了曲清歌,衝着溫祁揚就大步向前,擡起腳對着溫祁揚的肩膀就狠狠的踹上了一腳。
女人的力氣不算太大,但是鋒利的鞋跟正好刺到了上次曲清歌打他的傷口上,他蹙了一下眉,死死的咬着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