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了。”
和花灼通完電話後，問姜繼續去塞倫城其他地方摸魚。
卡琳的動作也很快，在問姜交出這一套西洲機械風格的卡組後，她直接將問姜的這套卡組定爲了當月的招牌。
塞倫城走的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所以不會走周邊產品，出售的基本都是卡靈。
B級的卡靈複製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月開始預定，要下個月才能拿到貨。
所以卡琳需要打一個聲勢浩大的廣告，穩定海倫娜這個搖錢樹的名頭。
機械天使身爲反傷卡，撒昂已經用它在地下競技場打出了名氣，當街邊的卡牌商店和塞倫城的商場裡都開始打出這套卡組的廣告時，果然讓來塞倫城旅遊的遊客們都震動了。
尤其是在塞倫城的獨家官網上，第六分部的這套卡組訂購量節節攀升。
海倫娜這個名字便突兀的出現在了塞倫城人們的口中。
現在塞倫城的市場上受歡迎的就是那幾個熟人的卡牌，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名字，自然讓很多買家好奇。
當然，塞倫城不講規矩，有人的卡牌受歡迎，就有人眼紅。
關於海倫娜和械王的爭鬥也流露出了風聲。
纔剛出名就和老牌靈卡師槓上，這個海倫娜也不該說她膽子大呢，還是肆意妄爲。
也是她做的卡牌出奇，現在背後有卡琳保着，衆人暫時奈何不得。
但一旦出現失誤，海倫娜這樣的靈卡師恐怕會被人咬的骨頭渣都不剩。
見到血帝的日子比問姜想象中來的還快。
這天問姜剛從塞倫墓場其他地方出來，卡琳就來找到她，聲音裡帶了些警惕：“血帝要見你。”
問姜：？
“你們塞倫城做點小生意這麼一個大人物都要親自過問的？”
她纔剛做了一套B級卡組，就能得到血帝召見，這血帝逼格這麼低？
卡琳沒好氣說道：“你和械王的風波大概率傳進了血帝耳朵裡，血帝不僅召見了你，還召見了械王，你現在受歡迎，肯定是要你們握手言和，記得到時候和械王說點好話。”
不知道爲何，這場景有些詭異的熟悉。
零蛋突然說道：「我想起你了你的教練湯茜。」
問姜：“……”
就像湯茜當時苦口婆心的讓她別罵記者罵媒體的樣子。
現在的卡琳也勸她軟軟性子。
很難想象這是在凶神惡煞的塞倫城，果然有實力的人在哪裡都任性。
爲了表現對卡琳的一分敬意，問姜居高臨下的點了個頭，矜貴的表示知道了。
卡琳：“……”
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見面的地方並不是在塞倫城堡，那地方似乎不允許人隨意進入，所以血帝會出來，就在第六分部工作的地方，最高一層的房間。
卡琳帶着問姜上去，相比卡琳肉眼可見的緊張，問姜表現的鬆弛。
但她沒有貿然的東張西望。
第六分部的最高層房間四周鑲嵌的都是透明的玻璃，但在最外圍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黑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
最中間的房間開着燈，只放着一個黑色的沙發，黑色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很符合適合做壞事的刻板印象。
械王站在他面前，低着一貫高傲的頭顱，表明了他的謙卑。
進入這個房間，一股特殊的松香味瀰漫至鼻尖，問姜聽見卡琳裝作平靜的聲音：“血帝，海倫娜來了。”
她們都不擡頭，問姜也沒擡頭。
到底不確定這是不是在天命系統監控範圍內，零蛋也沒敢和問姜交流。
問姜能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到自己身上。
那視線不似她想象中的危險，反倒透着一種異樣的平靜，半晌，她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不用這麼緊張，卡琳，你出去吧，我和械王還有海倫娜單獨聊聊。”
卡琳點了點頭，轉過身臨走時和問姜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意思還是在示意問姜小心謹慎點。
械王也這才擡頭看向了問姜。
在血帝面前，他用的是真實面容。
這段時間他們倆已經算是正式交手了一波，鼠疫死的不明不白，械王懷疑就是海倫娜下的手，但是他沒有證據。
械王長的很普通，普通到那種他不是械王的話，走大街上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普通。
所以問姜也沒看他，她擡頭看了一眼血帝。
結果心微微泛沉。
這個世界的S級靈卡師和A級靈卡師有明顯的區別，接觸的S級多了，問姜僅憑自己的直覺就能斷定他們的等級。
眼前的血帝的身上，不是S級的氣息，而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浩瀚。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這一刻，問姜斷定，這個血帝應該就是隱藏在塞倫城背後的UR級靈卡師。
UR級……
確實挺危險的。
問姜這一刻接受了卡琳的建議，決定低調做人。
卡琳在這裡，相信她會很欣慰的。
而血帝的長相也比較出人意料，這樣的男人一聽起來就應該是個血腥的角色，但他的長相出乎意料的柔和，他的容貌並不是極致的出色，但給人特別的舒適，連氣息都給人一種特別的風雅，而且過分年輕。
至少感覺上比虞簡那女人起碼小了一輪。
老牛啃嫩草？
真是孽障。
他穿着白色絲質的襯衣，面前還放着冒着幽幽白煙的茶壺，彷彿此刻衆人正置身於雲夏風格的一種靜謐樓閣中，完全不符合這樣陰氣森森的環境。
問姜的目光和血帝在空中接觸，對方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海倫娜？”
問姜點了點頭：“是的。”
旁邊的械王看見問姜和血帝的互動，竟然無聲的勾了勾嘴脣，眼眸中閃過一絲譏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我聽說最近械王的人給你帶來了一點麻煩。”
血帝這話一出，械王剛勾起來的嘴角立刻僵住。
他似乎對於血帝的話很是畏懼，連忙低頭說了一句：“這都是一場誤會，我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
的確，他沒有親自出面，這些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乾的，關鍵時刻可以推卸責任。
他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血帝會當着海倫娜的面提起來，這不是針對他麼？
想到這，械王的心底有些微微不滿。